畫登時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兩相比較,這反應未免差別太大了。
尚遠頗感難過地抿了一下唇,“怎麼是他你就擔心,是我倒成了‘那就好’了?”
頭一回見他把這話題擺到面上來問,在場眾人皆意味深長地看著奚畫。
她輕咳了一聲,笑嘻嘻地解釋:“這不是瞧他騎術沒有你好麼!”
“原來是這樣!”此言聽著心裡很是舒坦,尚遠笑逐顏開,得意地朝關何挑挑眉,後者連眼皮都懶得抬,低頭吃飯。
都說關何不諳情事,輪到尚遠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平日裡,任誰都看得出來關何兩人不同以往,只怕現下還不明白狀況的,也就他一個了吧?
思及這般,金枝等人不由投去同情的目光。
“荊棘門安置在城郊。”宋初卻是不露聲色,只取了雙乾淨的竹筷沾了水在桌上畫,“正好那附近有一叢竹林,若有人能在林子裡頭埋伏著,見機行事,那便好了。”
“這個容易。”關何點點頭,“我去便是。”
“嗯,我本也是這樣打算的。”宋初收起竹筷,“對方若要下手,恐怕會在我們的馬匹之上作祟,一會兒含風去馬場挑一匹來,等小尚入了林子你即刻放馬,我們在林中將馬調換。”
“好。”李含風將手頭酒水飲盡,起身就道,“沒多少時間了,我現在就去馬場。你們接著吃。”
瞧他風風火火走出門,金枝托腮往那邊瞧了一眼,忽而笑道:“不想到含風這人平日瞧著不怎樣,在正經事上倒是挺靠譜的。”
顏七點頭,眉眼彎彎含笑:“他對書院之事一向很上心的。”
聞言,身側的丁顏和鍾勇謀手上不自覺都僵了一僵,四周無人應聲。
午後申時未至,較場口酒樓附近的人已全部奔往城郊去了,今天天氣好得有些過分,以至於這會子太陽直射下來,莫名讓人覺得燥熱。
為了準備晚飯,奚畫並沒跟著去瞧熱鬧,只留在酒樓裡給丁顏打下手,在水裡泡了一個時辰的青瓜眼下取出來,握在手頭冰冰涼。
她拿著刀一面削皮兒,一面哼哼著自己也說不出的小曲兒。
“其實我一個人也忙得過來。”丁顏將洗好的菜抱進廚房,望著她笑,“你怎麼不跟著去城郊呢?”
“我對這些個比賽本就提不起興趣。”奚畫低頭折菜,“有我沒我,輸贏也不會變。”
在她看來,關何既然不去,就沒什麼好操心的了。
難得尚遠今兒出發時鬥志昂揚,若是屆時沒看到他,也不知心裡會有多失落,丁顏由衷替他痛了一痛……
“陳醋用完了。”她在碗櫃裡翻找,回頭對奚畫道,“你幫我去找老闆借些來吧,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