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當時我認為只是能拿來當故事聽的事現在竟然有人告訴你是真的,那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除了震驚,不敢相信,更多的其實是恐懼,我現在就覺得分外恐懼,如果薛說的這些成真了怎麼辦,我以前的認識全都是錯的,我親眼看到的事物和人都只是最表面的現象,而卻從未接近最真實的真相!
真相,永遠是讓人無比恐懼的東西!
第二百零四章鬼鼎…1
洶湧的河水已經逐漸平靜了下來,但是巨大鐵柱下面的“隆隆”聲還絡繹不絕地傳來,就像是開山劈石的爆破一樣,讓我們坐著的地方都有些微微的震動。
那一具咒屍依舊紋絲不動地躺在河床上,自始至終薛的眼睛就沒有從它的身上離開過,我總覺得他在看什麼東西,可是又不懂他究竟在看什麼。
好久以後,他忽然站起身,然後兀自走到咒屍跟前,我只看見他拖起咒屍,然後很費力地將它扔進了河裡。
我不解地看著他,他站在河邊看著咒屍在河水裡起起伏伏,直到最後終於消失不見都沒有移動過身子半點,我也站起來,他這才回頭對我說:“我們往那裡去吧。”
說著他指著前面,那裡依舊是一片巨大的陰影,遠處的巨大鐵柱的影子重疊在一起,就像是天邊的一片烏雲一樣,我知道那裡是和這裡一樣的鐵柱,這些鐵柱在這裡圍成了一個地域,很顯然我們要去的地方就是那裡。
而薛卻並沒有和我說為什麼要再次將咒屍扔進河裡,明明他費了很大的勁才將它從河裡撈了起來,雖然從它身上我們並沒有發現什麼,但是也不能就這樣任由它隨著河流飄走啊。
當然這些完全只是我的腹誹罷了,而走了很遠之後,薛突然和我說:“歷不是咒屍殺死的。”
我只是看著他,靜靜地等待著他的答案,因為我知道他是不會無緣無故地說這句話的,可是我靜靜地等待了很久,薛卻並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似乎也並不在意我是否有所反應,而是一如既往地在趕路。
當我意識到薛不會再說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薛說:“這具咒屍甚至都沒有進入到我們進入的那個地方,而我卻能確定,他在我們之前進入到了金屍墓,甚至是在歷之前。”
我聽著薛這樣說,心中卻開始不解了,因為薛的說辭是自相矛盾的,既然他先我們所有人去到了金屍墓,可是為什麼有沒有順利去到那個地方,按理來說他既然先我們下去那麼就應該先我們到達那個滿是鏡面的地方才對。
薛說:“他在路上遭遇到了不測,我在他的身上發現了傷口,你應該沒有發現吧?”
我搖搖頭說:“的確沒有發現。”
薛說:“那是自然的,如此隱蔽的傷口如果不是刻意去找誰也不會發現。”
我只是有些稍稍詫異地看著薛,因為在我聽來似乎他的每一句話都是話裡有話,然後問:“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上有傷口。”
薛沒有做任何的回應,他只說:“我只是翻開了他的耳後看了看,卻不想竟然就看到來那個隱蔽的傷口,那麼毋庸置疑,他在下去的途中遭到了襲擊,而且是一擊斃命,所以我們才沒有在那裡遇見他,如果不是這樣,只怕我們無法這麼順利地拿到玉片。”
我終於聽懂了薛的意思,於是驚呼道:“你是說襲擊他的這個人是在幫助我們?”
薛說:“是不是幫助還很難說,因為這個人太過於古怪,我也無法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
我問:“這個人是誰?”
薛只說:“就是那個人?”
我繼續問:“哪個人?”
薛卻依舊說道:“那個人。”
我疑惑地看著他,但是從他的神情上卻能看到一些暗示,可是我卻看不懂,因為我的腦海裡根本就沒有任何印象,更別提是哪個人了。
薛之後便什麼也沒有再說,我只是忽然停下說道:“我們已經到了。”
這時候我才發現那一根巨大的鐵柱現在已經在了我們身後,而在我們前面的,是一個和在金屍墓裡看見的幾乎一模一樣的祭壇。
如果說金屍墓裡的是一個模型,那麼這裡的就是真實的,因為除了大小,這兩個地方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我們現在就站在臺階的最上面,四面巨大的鐵柱將這個祭壇團團圍起來,而一層層的臺階一直通往最下面的地方,我只看見下面是一塊巨大的平面,有光從裡面照射出來,這是整個祭壇光亮的來源,而且那是一塊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