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您就放任要害您曾孫的兇手於不顧?”
徐姨母這回總算看出了點意思來,這妹妹性情火爆歸火爆,也不是無的放矢,這回她安心了,無論唐夫人如何給她打眼色,她也假裝看不到,轉頭去安慰可憐的侄女。
唐夫人惟有站出來道:“那只是一場意外,沒有人希望發生的,親家母,難道沒有了嫡孫,我的心就不痛嗎?”
“你心痛?據我所說你的另一個最得你意的兒媳婦正懷著孩子呢。要心痛的該是我,再怎麼著也還輪不到你?別在這假惺惺,弄不好幽兒滑胎最開心的正是親家母。”粟夫人一點顏面也沒留給唐夫人。
唐夫人聽得心頭火起,她都一直陪小心了,這粟夫人也太得寸進尺,她正想辯解幾句,眼光一接觸到婆母警告的眼神,頓時就蔫了下來。
穆老夫人心平氣和地道:“你的心情我都瞭解,但這真的是沒有人希望發生的事情,背後也確有貓膩。”遂把桃紅與那府中大夫的事情說了一遍,隻字未提到金巧惠。“二孫兒媳婦也是知道的。”
曲清幽一直沒有開口,任母親大罵一通,現在看到穆老夫人望向她,就知道該她開口了,“娘,那天的事情確是如老祖母所言,婆母也是受小人利用而已。”
唐夫人一聽曲清幽維護她,頓時滿眼感激,點頭道:“正是兒媳所說的那樣,我一時不察受小人利用了,才害得兒媳滑胎,親家母責備的是。”
粟夫人冷笑數聲,“別以為事情這樣就能了了?我就只有幽兒這個親閨女,若你們定國公府容不下她,那就和離。拼了讓外子這官不當了,我們一家回南去,再為幽兒招個上門女婿,相信也不難。”
羅昊一回來聽聞岳母來了,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進暖閣,雖然與粟夫人相處不多,但看到那天她掐岳父時那股狠勁,就知道這岳母不好惹。剛一挑簾進來就聽到粟夫人說要和離的話。上前施禮後,道:“岳母大人這話言重了,娘子滑胎,我們每個人都是心痛難當的,但是和離那是萬萬不能的。”
徐姨母這才站起拉著自家妹子道:“好了,你的脾氣也收收,小夫妻倆哪能連這點事也經不起?幽兒養好身子,隨時都能再懷一個,你等著抱外孫,別老把和離二字掛在口上。”
穆老夫人也道:“安國公夫人這話在理,我們定國公府絕不會虧待了二孫兒媳婦,老身在這向你保證,這次的事情絕不會再發生了。”
粟夫人沒吭聲,兩眼都瞟向了唐夫人,唐夫人硬著頭皮道:“親家母放心,我絕不會再為難兒媳,以前是我對不住她,今後也會拿兒媳當自個兒閨女來看待。”
粟夫人這才坐下,端起有點涼的茶碗喝了一口,“其實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只是心疼閨女,有哪個當孃的不心疼自己的女兒?”放下茶碗,唐夫人就趕緊讓丫鬟換上一碗熱茶,羅昊也識做的親自奉茶給岳母,她面無表情的接過,嘴唇隨意的碰碰茶碗邊緣,“女婿啊,原本我是對你十二分的滿意,把閨女嫁給你那也是放了一百二十個心,但你真的讓我失望了。自家娘子是娶來呵護的,並不是讓她受委屈的。”
“是,是,是,岳母大人教訓的是。”羅昊趕緊道,“這事情我也要負責任,確是我的不對。”
羅家眾人的反應頗讓粟夫人滿意,這才與穆老夫人寒暄了幾句,不過對於一臉笑意的唐夫人,她倒是沒啥好感,連個笑臉也欠奉。
穆老夫人知道人家母女還有些私底話要說,遂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回去,讓孫子到她院中說話。唐夫人見婆母走了,正如坐針氈的她也找個理由告辭去,不過還說待會要留粟夫人及徐姨母用膳。
粟夫人鼻子一哼不搭理,徐姨母倒是笑著說:“定國公夫人客氣了。”
等到屋裡剩下的都是自己人,粟夫人才摸著女兒略顯蒼白的臉心疼道:“幽兒,你這孩子做事就是太周全了,娘能為你做的真的不多,若不舒心就乾脆和離得了,娘與你爹又不是養不起你。”
“你這是怎麼了?和離兩個字說上癮了?寧拆一座橋不毀一門親。”徐姨母板著臉訓了粟夫人一句。
粟夫人不服氣的回了一句,徐姨母也放開話匣子,曲清幽見兩人似乎槓上了,一手拉著一個道:“娘與姨母的心幽兒都懂,你們都放心,幽兒會過得好,不會委屈了自己。”
羅昊扶著穆老夫人坐到炕上,接過珍珠遞上的茶水奉到老夫人的面前,“今兒個還真的多謝了老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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