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曲清幽轉頭不看他,他抓著她的手臂,“清幽,我不能再讓你逃避這個問題,你有什麼不滿都可以朝我發洩,但是你不能懷疑我對你的心。”
曲清幽沒有說話,只是任他摟抱著,這個懷抱她真的一點也不覺得溫暖。
“清幽,我不是不讓你追究,大哥的意思是讓她把孩子生下來,他會給我們一個交待。”
“哼?交待?”曲清幽冷笑出聲,“她生的不但是嫡長孫,還是長子嫡孫,怎麼交待?休了她嗎?這決無可能。 ”深呼吸一口氣,她又道:“閎宇,我的要求也很簡單,把那個大夫與大嫂之間的交易查出來,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大嫂偽善的真面目,還我們失去的孩子一個公道。”
這是自她滑胎後與他說過最長的一段話,羅昊望著她堅定的眼眸,半晌後才道:“好,我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讓大哥的孩子安然落地後才行動。”
曲清幽這才覺得暖和一點,“你放心,我知道分寸。”其實丈夫的難過她是知道的,這段時日都只是抱著她一夜無眠。閉著眼裝睡時,總感覺到他注視著自己的目光,還有那撫摸著她臉時無奈的嘆息,她知道他擔心,但是更知道他與羅顯的兄弟情深,縱使再惱怒金巧惠這個大嫂,仍會給羅顯一個面子,男人通常都是這樣,更何況這個時空的男人,所以她才會逼他。
定國公府的二媳婦滑胎的事情,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也傳遍了,徐姨母聽聞後更是一臉的震驚,急忙奔去曲府尋自家的妹妹。她才剛踏進曲府,就見粟夫人正穿戴整齊準備出門。
“妹妹哪去?”
粟夫人努力的收斂自身的怒氣,聽聞自己姐姐的聲音,回頭道:“原來是姐姐來了,正準備到定國公府去。改明兒姐姐來了再招待。”說完也不待徐姨母回答,徑自坐進了暖轎。
徐姨母是知道這個妹妹的脾氣,怕她在定國公府裡鬧得不可收拾,於是也急忙跟在妹妹的後面。
唐夫人一聽見親家母來了,就知道是為了二兒媳滑胎的事情,急忙迎出來,“親家母怎麼有空來了?”
粟夫人斜睨一眼唐夫人道:“我女兒出了這麼大件事,我能不來嗎?”語氣頗為不善。
唐夫人自知理虧,不敢端起國公夫人的架子,陪著笑臉說了幾句話,可無奈這粟夫人卻是軟硬不吃,正愁著時,下人來報安國公夫人來了,她忙迎接。
粟夫人既沒看姐姐也沒看唐夫人,“我要到我女兒的院子去看看。”
唐夫人忙在前頭引路。
粟夫人一看到曲清幽那頗為瘦削的臉,就哭道:“我的兒啊,看看你都瘦成怎樣了?你在這該有多委屈?別怕,萬大事還有娘給你做主。 ”
“娘。”曲清幽喚了一聲,看著粟夫人拍胸脯的樣子,還是娘好啊。
穆老夫人聽聞粟夫人來了,紆尊降貴的前來,畢竟人家的閨女在自己府裡受委屈這是不爭的事實。剛挑簾進去,就聽到粟夫人怒道:“親家母不是我要說你,別以為你難為我兒的事我就一點也不知道,若非我兒一直說著你的好話,我一早就來找你理論了。難道她對你不孝順嗎?晨昏定省可有少?她嫁進來第一天你就開始挑刺,別以為你潑了她一身湯水的事情我不知道,告訴你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一句接一句讓唐夫人應接不暇,步步倒退。
“親家母,有話好好說。”唐夫人只能訕訕道。
“娘……”曲清幽又喚了一聲。
粟夫人打斷她道:“你別插嘴,今天我是非要與親家母理論個子午寅卯來。”
穆老夫人看了眼不爭氣的兒媳,上前和氣地道:“千錯萬錯都是我那媳婦的錯……”
徐姨母忙拉著性情火爆的妹妹,但粟夫人甩開姐姐,鐵了心要討個公道,“老夫人,不是我一個晚輩要駁您的面子,我們家幽兒做錯了什麼?親家母總要針對她?別說是一個通房丫頭的假懷孕,就是姨娘懷上了,也不能讓正妻受委屈。成婚三月,幽兒就懷上了你羅家血脈,別的不說,就光說這速度,全燕京城裡都是少數的,可你們倒好,趕著為一個通房丫頭找公道,就算我家幽兒真讓她滑胎了又如何?庶子本來就不應該先於嫡子出世,這是誰都能明瞭的事情,還是說你們定國公府與眾不同?”
穆老夫人道:“這事情確是我們對不起二孫兒媳婦,但事情都到這程度了,再追究責任也於事無補了。”
“老夫人,您一直都是燕京城時貴婦的偕模,就連老安國公夫人也差您一截,難道您以為就憑一個通房丫頭有這本事佈下這個局?這背後必然有人主使,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