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落在太極殿的圍牆上,一眼望去,太極殿守衛森嚴,除了有禁軍值守,還有暗衛。
燕無天躍下圍牆,腳下踩著輕功在暗夜裡穿梭,北冥神若並沒有跟著他,一雙如寒星般的眸子緊緊盯著隱匿在四周的暗衛。
燕無天藏到廊下一根圓柱後,發現北冥神若並未跟著,他回頭望去,見她還蹲在牆頭,不禁皺眉,甚至有些惱火,女人就是女人,關鍵時刻不濟事,幹大事還是得看爺們兒。
他使勁給北冥神若打手勢,口型催促她趕緊過來,急得都快像個女人似的跺腳了。
廊下點著宮燈,可這大晚上的距離又遠,誰看得清他打的什麼手勢啊。
但北冥神若就是看清了,還看清了他臉上的急躁和眼底的嫌棄與慍怒,她微微蹙眉,臉色冰寒,真是給他臉了。
一抹紫影從眼前晃過,燕無天怔了一瞬,北冥神若已經站在他身側,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冷冷地說,“你的輕功是宮女教的?”
燕無天猛地扭過頭,眼睛瞪大,眼底有不服,羞辱,絕對的羞辱。
這話她是怎麼說出口的?
他死死盯著她白皙細嫩的脖子,雙眼發出幽幽寒光,彷彿一頭伺機報復的心機狼,他真想一口咬斷她的脖子,然後用力甩頭用力撕扯,咬得滋滋飆血才好,用這個女人的鮮血來洗刷羞辱。
北冥神若的精神力千絲萬縷的鋪散開,精神力已經感知到太上皇寢殿的位置,理都沒理燕無天,瞬移離開,只在原地留下一抹紫色淡影。
燕無天緊抿住唇,唉,不服又如何?
太極殿中,常公公和耿嬤嬤在帳前伺候,太醫在施針,太上皇又不好了。
忽的,殿中突然閃過一抹淡紫瑩芒,一名輕紗遮面的紫衣女子出現在殿中,耿嬤嬤嚇了好大一跳,手捂胸口,張開嘴就要驚叫出聲。
常公公運起內力,警惕的盯著女子,厲聲質問,“你......”
北冥神若一手鎖住他的喉嚨,另一隻手鎖住耿嬤嬤的喉嚨,常公公的質問卡在喉嚨裡,耿嬤嬤的驚叫也卡在喉嚨裡。
殿中燭火通明,卻照不進北冥神若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她宛若一尊神只,透著清冷神秘的氣息。
常公公和耿嬤嬤臉色大駭,瞪著面前這女子心想:完了,他們和太上皇今日都要完了。
特別是常公公,他還是有些武功在身的,真有殺手闖進來,他也可以拼死一搏,可此刻卻奈何不得面前這紫衣女子,此女詭異得很,瞬間便可擒住他,且他全身的力氣彷彿被一下子抽乾,根本反抗不得。
北冥神若對著太醫冷冷地道:“不想太上皇死的話,就別出聲。”
太醫戰戰兢兢地點頭,他以為這女子是殺手,要殺了他們和太上皇,恐懼湧上心頭,根本沒聽清她說了什麼,只是本能的點頭,心中山呼海嘯般吶喊,快來人啊,救命啊。
常公公卻怔愣住了,咦,不是來殺他們的?
窗子一開一合,燕無天翻窗而進,見狀一顆心頓時提起,連忙跑過去,壓低聲音急道:“大小姐手下留情。”
三人看到燕無天就像看到滿天的神佛顯靈一般,神情一喜,激動的想落淚。
特別是太醫。
“只要他們不叫,我就放了他們。”北冥神若道。
“他們不叫他們不叫。”燕無天覺得這女人可真夠狠的,對老人家都能下得去手,看耿嬤嬤那樣子都快嚥氣了。
三人把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眼神可憐兮兮的。
等北冥神若放開他們,燕無天挨個扶著他們坐下,聲音關切,“公公,嬤嬤,太醫,你們沒事吧?”
常公公還好,被抽走的力氣在漸漸恢復,耿嬤嬤和太醫軟的癱在地上,真以為今日就是他們幾人的大限之日了呢。
燕無天介紹道:“公公,嬤嬤,葉太醫,這位是大學士府......”
北冥神若冷冷地打斷他,“我說過,是北冥家,我祖父和父親已經被你母后革職下獄了。”
三人聽到她這冰冷的語氣,齊齊打了個冷顫。
燕無天看了她一眼,真夠犟的,卻還是改了口,“這位是北冥家的大小姐,是本王請來幫忙的。”
燕無天也不給他們發問的時間,說道:“本王要帶皇祖父和你們幾人出宮去大學士府,暫住大小姐那裡,大小姐懂得醫術,本王已經請她給皇祖父醫治。”
常公公和耿嬤嬤還有葉太醫神色複雜的看向北冥神若,宮裡發生的事情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