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賢明見他瘋瘋癲癲的,連連點頭,“是是是,是你的女人是你的女兒,她們都是你的。”
“廢話,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說完,又一拳打了過去。
魏氏正要上前阻攔,小七的聲音響起,“哼,真沒想到,你看上的人這麼慫,關鍵時刻還不如北冥海有勇氣有擔當,也就仗著魏正天的威勢狐假虎威罷了,換個爹,狗屁不是。”
魏氏怔在原地,看著北冥海一拳又一拳的暴打魏賢明,嘴裡卻說著“她們都是我的,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女兒......”
她突然就明白了,他要的對質不過就是一個真相,一個從魏賢明和她親口承認的真相,魏賢明承認了。
可他卻不認,即便他此刻傷透了心,依舊還在護著她們母女......他怎麼那麼傻啊......
魏氏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小七說得對,她眼瞎,魏賢明還不如北冥海有擔當,她憑什麼嫌棄北冥海那麼多年,憑什麼?
她跑過去抱住北冥海,放聲大哭,“北冥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你消消氣好嗎?看你這樣,我心好疼。”
北冥海腦袋轟的一片空白,他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這輩子眼看就要走到頭了,她還是第一次道歉,第一次說心疼他。
他一時手足無措。
“北冥海,原諒我,我想和你好好過日子。”魏媛媛伏在他胸口泣不成聲。
直至今日,此時此刻,她才活明白,才看清魏家人的嘴臉,北冥海是紈絝,是不學無術,可真要分辯,這能全怪他嗎?
他的妾侍不也都是她給抬回來的嗎,為什麼?不就為了不想和他同房嗎,這是誰的錯?能怪他嗎?
不能,從始至終,他都是最無辜的那個,他所做的每件事都是她慫恿的,她利用他的感情,讓他為魏家做事,可到頭來呢?這個男人站在她面前,掩蓋她犯下的所有錯誤。
如果她還看不出誰對自己是真心的,她真是白活了。
兩行熱淚從北冥海的眼眶滑落,他回來的路上就想好了,夫妻之間,如果沒有愛,那就只剩下恨了。
可他恨不起來啊,她沒辦法恨這個女人,多年夫妻,她早已在她心裡,割捨不下。
這份感情就像自己的影子,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他緩緩抬起雙手,抱住她,緊緊地抱著,“好,我們今後好好過日子,誰的事情都不摻和。”
魏媛媛在他懷裡重重點頭,“嗯,我都聽你的,這些年讓你受苦了,是我不好。”
“不說了,不說了,都過去了。”
魏賢明腫著臉,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情況?媛媛怎麼了這是?裝的還是真的?
小七伸出一根手指打了個手勢,魏賢明被拖了下去,“等會兒,唉,他打我啊,白打啦?我要見大小姐,我要見大小姐......”
眾人看到這,心裡大概也都有數了,北冥敬神色複雜的看著北冥融雪,嘴唇直哆嗦。
馮氏沒任何表情,三房一家也沒什麼反應,好像此事與他們無關一樣,確實也無關。
倒是二房的幾個小妾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特別是看向北冥融雪時,神情古怪極了。
北冥敬看向老夫人,“你早知道?”
老太太緩緩搖頭,“才知道。”
“可我看你的神情像是早知道。”
老太太嘆氣,她就想的多了,“自從那天若兒當眾宣佈雪兒和軒兒從北冥家除名後,我就有這個大膽的猜想。”
北冥敬瞪著眼,埋怨道:“你,你怎麼不跟我說啊。”
“老太爺啊,你不瞭解若兒。”她自嘲一笑,“以前我也不瞭解她,可經過這半年多的相處,我知道她做事絕不會做無用之事,更不會說無用的廢話,你說她做錯了?並沒有,她早知道雪兒不是老二的骨肉,可她沒有說出來,也是給北冥家留著臉面,至少,除了堂屋這些人,再無其他人知曉。”
“以老二曾經對若兒......唉,過去的不說了,若兒的胸襟和度量,我自愧不如。”
北冥敬也嘆氣,老妻說的,他反駁不了,都是事實,雖然他覺得無比荒誕,可事實擺在眼前,不能不信。
皇宮,明月宮。
苟公公在寢殿門口叫門,“皇上,皇上,有急報。”
聖宗帝正愉快著,被人打擾,氣得腦袋直冒煙,回頭衝門外咆哮,“滾。”
苟公公顫了一下,硬著頭皮說,“皇上,大元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