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言一點不驚訝,魏國公那老匹夫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明明自己才是奸臣,是大逆不道,卻把歷史改寫成齊王篡位,父子相殘。
這老匹夫,是真的毒啊。
“除了後丘村,還有哪些地方有私兵。”諾言再問。
無定天師答:“沒了。”
諾言不信,“就這兩萬多人就想篡位?”
“齊王只是魏國公養的一顆廢子,是隨時用來犧牲的,名義上是我幫他招兵買馬,實際上,這兩萬多私兵是魏國公撥給他的。”
“魏國公在哪些地方有私兵?”
無定天師答:“太州,靈州,宜平,順陽,河西。”
這倒是驚訝到諾言了,知道那老賊有二十萬私兵,沒想到私兵竟然在這麼地方藏著,“這些私兵都藏在哪裡你知道嗎?”
“不知道。”
諾言不再問了,關於齊王的事情她也不問了,只憑養私兵這一點,皇帝老爹就足以廢掉他,更不要說其他事情了。
珍珠寫好口供交給諾言,諾言看了一遍,命暗九把無定天師關起來,帶著人入宮去了。
御書房,聖宗帝看了口供後,額頭青筋暴跳,都不知該發怒還是該笑了,“做的好,那逆子現在身在何處?”
“據說是在麗都府衙。”諾言答。
“據說?”聖宗帝打趣,“這個詞從你嘴裡說出來可真新鮮。”
諾言笑著說,“兒媳這不是沒去嘛,讓瑤兒去了一趟。”
說到夜瑾瑤,聖宗帝就覺得很玄幻,明明是自己的孫女,卻成了兒媳婦的妹妹,這輩分亂啊。
這個孫女他是打心眼裡喜歡的,楊悅涵這個大兒媳他也是喜歡的,可惜了,死的早啊,“對瑤兒今後,你可有什麼安排?”
諾言道:“現在安排什麼都還早,她現在一心修煉,有了本事再說今後的安排也不遲,她心性堅韌,聰慧伶俐,無論將來走哪一條路,我相信,她都會是南麗國未來的中流砥柱,我對她很有信心。”
至於是哪一條路,諾言沒有明說,神界魔界人間界,任憑她自己選擇,她喜歡在哪,她這個姐姐都會為她鋪平道路,助她順遂一生。
“另外,兒媳要說明一下,楊悅涵的死和齊王有直接關係,說實話,兒媳沒打算放過齊王,哪怕他是您的親兒子,是長子,也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聖宗帝早就知道她不會放過老大,這個兒媳婦的性子他太瞭解了,天生嫉惡如仇,只要不是太過分,她頂多就是震懾一下警告一下,嚴重點就是給對方吃點苦頭,或者多收點保護費,可一旦過分了或者跨過了她畫出來的道道,那就只有一條路,生不如死。
其實生不如死還真不如死了,什麼螻蟻尚且苟活,扯淡,能邁過去的坎才能這麼說,得罪了這小祖宗,這坎能邁的過去嗎?
“如何處置你看著辦,朕不過問,當下最主要的是魏正天的這二十萬私兵。”說這些話時,他的心隱隱作痛,作為一國之君,他不能求情,作為孩子的父親,他更不能求情,否則就寒了楚陽侯一家的心,再者,人家的孩子不是孩子嗎?人家孩子嫁到你家了,卻被自己兒子那般對待,像個青樓女子一樣被人家玩弄,那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父皇放心,兒媳和太子一定會抓緊找到魏正天的藏兵點的。”
聖宗帝老懷安慰,好在,上天待他不薄,可惜了一個大兒媳,老天又送來了一個更有本事的六兒媳。
夜諾言回府後,晚上,燕無天從軍營回來了,兩人成親後,他更粘人了,光明正大的粘,而且兩隻鹹豬手特別不規矩,總是亂摸亂動的,占人家便宜。
諾言扒拉開他的手,“你別鬧,我有正事跟你說呢。”
“什麼事你說啊,我就抱著你,保證不亂動。”他把腦袋枕在她肩膀,溫熱的氣息噴在脖頸上,癢癢的。
諾言都被氣笑了,男人說話有譜?現在一隻大手還拖著她的胸呢。
燕無天現在可是忍著呢,忍著她把正事說完再辦他的正事。
諾言把無定妖道的口供給他看,“那妖道被關在府中了,齊王府上下全被關進衙門了,你有何感想?”
燕無天自動忽略了齊王府那段,那種人渣和他有什麼關係,他看過口供說道:“魏正天可以的,我記得魏賢明招供的時候是不是就提過這幾個地方的知府都是魏黨的人?”
諾言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個事兒,我對這些地方不熟,記不太清楚了。”
燕無天把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