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黑大個的講述,鐵濟堂說:“當對手強時,你和他硬打,正是犯了搏擊之忌。要記住,強不會永遠強,弱不會永遠弱,強可以欺弱,弱也可以反勝強,只要你戰術得當。在搏擊裡,很多時候動用腦袋比拳腳強猛更重要。”
威利斯說:“謝謝師父,我明白了。這次搏擊雖然我輸了,但打得痛快淋漓,也學得一些經驗,所以輸了卻也贏了。過兩天我還要跟他再打。”
莫莫笑嘻嘻打趣:“小布,你還要打啊?你現在都快成肉丸了,再打你就變肉醬咯,拿去釣鯊魚,恐怕鯊魚都不會上鉤。”
威利斯掄起拳往他屁股一揍,“湯姆,你再取笑我,看我一拳不把你的屁股打出一朵玫瑰花來。哈哈,這拳法就叫香香玫瑰花拳,是我威利斯獨創的絕技。”
莫莫喪著臉說:“咱們在這牢房裡都快成了臭鹹魚,你把我的屁股打出玫瑰花,香香這牢房也是好的。唉,我現在都為幾時能出去愁死了,你還有心情去找人打拳擊。”
誰知威利斯卻笑呵呵說:“湯姆,別擔心,咱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莫莫說:“你別逗我啦,你以為你的拳頭真能打穿這堵牆啊。”
威利斯嘿嘿一笑,一副黑臉蕩滿春風,“湯姆,你知道剛才跟我玩拳擊的那名警官是誰嗎?”
莫莫好奇地搭了句:“是誰?”
威利斯說:“他是這裡的新警長,叫迪克蘭·劉易斯。”
鐵濟堂聽了也是有些意外,朝他說:“布魯斯,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威利斯叨起話來:“打完拳擊後,劉易斯警長問我們因什麼被羈押在警察局,我就把咱們中了別人的圈套被誣陷成綁匪的事說了。然後劉易斯警長給我說,比爾斯警長因嚴重貪汙昨天已被聯邦調查局帶走調查,他從洛杉磯總局調來這裡出任代理警長,今天上午剛到任。他說他會馬上著手去調查這個案子,如果證實咱們是無辜的,他會立即放了咱們。”
莫莫聽了高興得跳起來,攀著黑大個的肩膀說:“小布,你這場拳擊打得實在是太好了,就算是被揍成肉丸也是值得。看來老天保佑,咱們終於那個……那個什麼冤什麼雪,得見天日了。”
鐵濟堂也是欣喜不已,只是他覺得事情不會像威利斯三言兩語說的那般簡單,其中應該發生一些事情,可能涉及到白龍堂。
正如他所猜想的那樣,這幾天裡確實發生了一連變故,這得從歐陽智和鐵濟堂見面當天說起。
那天,歐陽智和鄧文揮離開警察局後,開車返回唐人街,路上一輛小車緊貼著他們的車邊呼嘯超過,一人從車子裡探出身來朝他們豎起中指怪叫。
鄧文揮認得那人是嶽榮,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猛踩一腳油門,加速跟著追過去。歐陽智叫他別理會嶽榮,但他此時心頭之火正騰騰冒起,如何肯罷休?卻不聽歐陽智的勸說,驅車直追。
不久,追到一條半山腰路段,在一道拐彎處,只見前面一輛大貨車迎面疾馳開來。眼看兩車就要相撞,鄧文揮猛地一個急打方向盤,躲過大貨車,不料車速太快,車子一時失控衝出了路面,直撞落到山谷。
歐陽智和鄧文揮當場昏迷過去。一個小時後,兩人相繼醒來,也是幸得命大,雖全身多處受傷骨折,卻暫時並無生命危險,兩人使盡渾身力氣好不容易爬出車子,卻已動彈不得。
此時已是天黑之時,兩人沒有辦法只得待在山谷裡熬過了一夜。
歐陽智和鄧文揮一夜不歸,卻是急壞了周九通,他派出白龍堂所有兄弟四處去打探尋找,整整一天過去卻沒獲得有關兩人下落的絲毫訊息。
到了出事的第三天,他不得不給舊金山總部打去電話,報知歐陽智和鄧文揮失蹤一事。當時蕭雲山剛剛從芝加哥回到家裡,得知此事後,急急趕往洛杉磯,瞭解事情的所有經過。
聽得鐵濟堂被誣陷羈押在警察局,蕭雲山大為震怒,便領著周九通去警察局面見比爾斯警長,要求保釋鐵濟堂三人,比爾斯警長卻不作批准;再要求見一面鐵濟堂,也被其拒絕。
蕭雲山大怒,抬起拳來一拳將桌面打破了個洞,虎眼瞪著比爾斯警長。比爾斯警長嚇得退後兩步,拔出槍指著他。
蕭雲山冷笑一聲擲出句:“我玩槍的時候,你老爹老孃都還沒上床。”然後和周九通轉身離開了警察局。
隨後,蕭雲山請聯邦調查局的一名朋友幫忙調查此案。在這位朋友的幫忙下,聯邦調查局人員介入調查,然而比爾斯警長卻極度不配合,根本不把聯邦調查局的人當回事。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