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濟堂在監房裡等了五天,並沒有等來夏蕾,也沒有再見過歐陽智以及其他白龍堂的人,他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妙。
歐陽智既答應他去帶夏蕾來,就一定會去做,以他的能幹和白龍堂的勢力,這事應該不難辦到。退一步來說就算沒辦成也該來告訴他一聲,可卻遲遲沒見他的人影到來。
鐵濟堂在監房裡來回踱步,心神開始有些不安。
威利斯走過來問:“師父,你在轉來轉去的,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怎麼越獄?”
莫莫插嘴說:“小布,師哥想的不是越獄,而是‘進獄’。”
威利斯不解,“什麼進獄?”
莫莫說:“小布,我發覺你越來越遲鈍了,師哥在等人進監獄,懂嗎?”
威利斯一拍腦門子,“噢,我知道了。師父是在等他的老情人。”轉而對鐵濟堂說:“師父,別等了,咱們越獄出去,去找你的老情人。”
莫莫揮著個拳頭說:“小布,你想被揍成黑肉丸釣鯊魚是嗎?什麼老情人,那是小蕾姐,師哥的未婚妻。”
威利斯捏個手勢,“湯姆,就你那像鴿蛋般的拳頭,能把我揍成肉丸?頂多只能給我揉揉屁股。”
鐵濟堂淡淡吐出句:“那我的拳頭呢?”
威利斯嘿嘿一笑,“哎呀,師父,你的拳頭……你的拳頭啊,那是天下無敵,宇宙第一,一拳就能洞穿這堵牆。嘿嘿,師父,咱們打穿這堵牆,越獄去見你的未婚妻。”
這時,一名警官由幾名警員陪著正在巡視監房,恰巧從門前經過聽見了這話。
那警官停下腳步瞧向威利斯,“嗨,黑大個,你在說什麼?你們在策謀越獄是嗎?”
威利斯叉著腰說:“正是,警官,你的耳朵倒沒被耳屎塞住。”
那警官卻沒生氣倒樂了,“你們準備怎樣越獄呢?”
威利斯如實交代:“我們準備在這堵牆上打個洞逃出去。” 說話間往後牆捶了下。
那警官笑意更濃了,“哦,那你們用什麼在這堵牆上打洞?”
威利斯把拳頭一攥晃了晃,“拳頭。”
那警官哈哈大笑,“拳頭?你的拳頭能洞穿這堵牆?你在牆上打幾拳給我看看,如果你能打穿這堵牆,我保證不追捕你們。”
威利斯看了看拳頭,轉而嘿嘿一笑,“警官,我們是在開玩笑,鬧著玩的。”
那警官說:“開玩笑?別開玩笑,要玩就玩真的。這樣吧,我幫你們一個忙。”
威利斯睜大眼睛看著他,“你要幫我們的忙?”
那警官有趣地笑了笑,“是的。”
威利斯卻問:“那你準備幫我們什麼忙呢?”
那警官說:“我可以提供一個錘子給你們。”
威利斯眼珠一晃,“錘子?用錘子來砸牆是嗎?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我想,如果你能提供另一樣東西給我們,或許更合適。”
那警官問:“什麼東西?”
威利斯說:“牢門的鑰匙。這不更快捷簡單嗎?”
那警官一聽又是哈哈大笑,“對,對。我剛才怎麼就沒想到鑰匙呢?看來你比我聰明,不過,恐怕有一個夥計不同意。”
威利斯撞出話:“是誰?是不是那個白豬?”
那警官聽得一頭霧水,“什麼白豬?”
威利斯鼻子一掀,“就是那個長得像頭白豬的警官。”
那警官明白過來,“你是說比爾斯警長?不是他。”說著搖了搖頭。
威利斯有些迷糊,“那是誰呢?”
那警官晃了晃拳頭,“是他,我的大哥。”
威利斯立馬叫將起來:“什麼?就你那破雞蛋拳頭也敢來耍威風,敢跟我打一場嗎?”
那警官說:“我正想找人打打拳擊,既然你的拳頭能打破這牆壁,那正合我意。”隨即轉頭朝身旁一名警察吩咐:“帶他到訓練場來。” 說完便離開了牢房。
那名警察開啟牢門,威利斯也不用他吩咐大步走出牢房。鎖上門後,那名警察便帶上他往外面去了。
半個多小時過後,威利斯被帶了回來,卻是鼻青臉腫的。
莫莫急急上前關切地問:“小布,你怎麼啦?”
不料威利斯卻哈哈大笑,“痛快,真是痛快!這場拳擊打得太爽了,哈哈哈哈。”
莫莫見他如此開心,便問:“小布,這場拳擊是你打贏了?”
威利斯把頭一搖,“不是,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