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濟堂離開後,嶽榮和盧慷傑走了過來。
“夏老闆,這個鐵濟堂骨氣還挺硬的。”嶽榮怪怪一笑說。
“這個世界上骨氣硬的人往往都是沒用之人,他們思想迂腐固執,不懂變通,永遠都發不了達。”夏仲達踱到寬大的玻璃窗邊,向外望著。
“夏老闆,要不要我們幫你做了他?”盧慷傑問。
夏仲達搖了搖頭,“看在鐵開的面上,先不動他,就算他是孫猴子,量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嶽榮說:“我聽關狗子說這個鐵濟堂身手很厲害,連他師父喬力也遠差一截,我還真想跟這小子較量較量。”
夏仲達擺擺手說:“先不要跟他動手,我自有辦法收拾他。我現在擔心的是喬力,他從舊金山回來後,我就發覺他有點不對頭。看來我得打發他去長灘碼頭守著,再叫個人盯著他,別讓他跟鐵濟堂見面,免得他一時動起師兄弟之情,告訴鐵濟堂一些事情。”
盧慷傑接上話:“喬力這傢伙,驕傲得像坨老虎屎,我幾次約他喝酒,他總是推三推四,一點面子也不給。若不是看在夏老闆的面上,我早就跟他翻臉了。”
夏仲達說:“人各有性情,何必勉強,以後少跟他來往就是了。”
嶽榮搭話:“夏老闆說得是。喬力這傢伙確實是清高冷傲,我也不怎麼喜歡這人,只要他不破壞我們屠龍幫與夏老闆的合作計劃就行了。”
夏仲達嘴角微微一掀,“諒他也沒有這個能力。我現在只希望他別破壞我眼前的計劃,好讓我寶貝女兒順順利利出嫁,這才是最重要的。”
盧慷傑恭維說:“夏老闆與懷特市長家聯姻,那真是天大的喜事,將來夏老闆憑藉這層關係那是水漲船高,一發而不可收。”
夏仲達頗為得意,“人要想發大財,就必須得有大靠山,有高層關係,這是商界鐵定的法則。所以我絕不能讓鐵濟堂破壞我的計劃,毀掉我女兒的幸福。”
嶽榮說:“既然擔心這個,不如讓我們幫你去做掉他算了。”
夏仲達說:“鐵濟堂手腳上的功夫確實有過人之處,對付他不能使用武力,只能智取,我已安排好計策,他就是插翅也難飛出我佈下的網。”
盧慷傑聽了有些兒不爽,心下暗念:“你這話不就是說我們打不過這個鐵濟堂嗎?量他一個小地方出來的人能有什麼手段?下次見到他我定把他揍趴給你看。”
他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說:“既然夏老闆已設下計策,我們就不多管閒事了,只盼夏老闆與我們屠龍幫的大計劃得以順利實行。”
夏仲達臉呈笑意,“懷特市長有意下屆競選美國總統,如果他的願望得以實現,而我又是他的親家,將來我們聯手整垮飛龍會那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嶽榮獻上奉承:“預祝夏老闆成為總統親家,到那時夏老闆船借東風,雄姿英發,才真是一發而不可收囉。”
夏仲達心頭甚喜,“到時掀翻了飛龍會,大家一起發財。”
三人繼續說了一會兒話,嶽盧兩人便告辭離開。
再說鐵濟堂下到酒店大堂,卻不見夏東菊和莫莫、威利斯三人,便問大堂的服務員,服務員說是一位叫歐陽智的先生請他們走了,還留下話讓他到唐人街的飛龍酒店會面。
得知是歐陽智帶三人走了,鐵濟堂也就沒作他想。可歐陽智又是怎麼知道他們來了洛杉磯?他卻是想不明白,心裡不得不佩服這些人的“神通廣大”。
當下,鐵濟堂走出酒店門前,剛好來了輛計程車,便招停計程車上了車,吩咐司機去唐人街的飛龍酒店。
然而卻哪料他前腳才離開玫瑰酒店,夏蕾後腳就到來。
夏仲達在辦公室來回踱步,正想著事兒,瞧見夏蕾推門走進來,差點就嚇出了魂,慌張地說:“小蕾,你怎麼來了?”
夏蕾聽得父親這話,又見他神色有些兒不對,一時倒奇怪了,“爸爸,你今天怎麼大驚小怪的?我平時來你都是很高興的。”
夏仲達緩了緩那顆驚心,乾笑一聲,“高興,我是太高興了。你很久沒來公司看望爸爸了,所以我有點驚喜。哈哈哈。”
夏蕾嫣然一笑,“爸爸,我還以為你不高興我來呢。”
夏仲達平下了心,慈聲說:“寶貝,爸爸不知多盼你能天天來呢。爸爸常常一個人呆在辦公室,沒人跟我說話,你媽媽也不愛來這裡,你哥哥就更別說了,這種滋味你是體會不到的。”說到最後,眼眶都紅了。
夏蕾見了不由心生憐恤,挽上父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