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溫納德的公司就在青龍堂附近不遠一條街口,鐵濟堂擇近便先去拜訪他。
當溫氏公司的接待人員領著鐵濟堂三人走進溫納德的辦公室時,他正和一個朋友在擲飛鏢,這是溫最喜愛的一門運動。
鐵濟堂朝他施禮說了番打擾之類的客氣話,溫見他神采不凡,暗暗納罕,雖手上擲著飛鏢,卻也點頭還禮,嘴上落話:“年輕人,說吧,找我什麼事?”
鐵濟堂說:“溫會長,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他叫夏仲達。”
溫納德擲出一鏢射中第9環,拿眼望向他的朋友哈哈一笑說:“子千兄,你輸了吧。”
那人也笑了笑回話:“每次都贏不了你,下次不再跟你飛了。這年輕人要打聽夏仲達,不說起我還差些忘了這人。”
“夏仲達?”溫納德額線微呈,“噢,我記起來了。”然後轉頭朝鐵濟堂說:“夏仲達這人,我都快忘了,你這一提起,我也就依稀想起了。大概是三四年前吧,他來拜訪過我,瞭解紐約的商業情況。再後來他請了我和這位麥行長,”說著指了指身旁的那人,接著說:“還有其他幾人吃了頓飯,就沒跟我再有什麼聯絡了。”
他朋友接上話:“當時他也來找過我幾回,說是有一批貴重物品打算寄存在我們長興銀行,但後來他卻又變卦了,選擇了花旗銀行。這事讓我好不惱火。”
鐵濟堂聽了知道溫納德身旁的那人正是長興銀行的老闆麥子千,雖因打聽不出夏仲達的下落而心感失望,卻不忘禮節趕忙朝其施禮:“原來是麥行長,幸會幸會。”
麥子千捏起一隻飛鏢微微一笑說:“年輕人,你既是來打聽夏仲達,是想去投靠他嗎?如果是這樣甚為可惜。”揮手射出飛鏢,落在第八環。
鐵濟堂坦誠說:“並非如此。我和夏老闆的女兒有婚約之媒,所以急切想找到他們一家。不知兩位老闆可知他目前在哪發展?”
溫納德將飛鏢擲向鏢盤,落在第7環,搖了搖頭,甚感不滿意,然後轉頭跟他說:“夏仲達目前在哪發展我不知道,不過聽說他當年離開紐約後倒是去了休斯敦。”
“休斯敦?看來這路真是曲折。”鐵濟堂喃喃自語,心下一片茫然。
麥子千瞧了他一眼搭話:“年輕人,我看你儀表堂堂,不如跟我吧。別去找那個夏仲達了,你想娶他女兒是吧,男子漢別愁沒老婆,到時我給你物色一個你滿意的。”
鐵濟堂淡淡一笑說:“多謝麥行長厚愛。只是我和夏家小姐感情非同一般,並非只是一紙婚約,此生此世,我相信我們都不會背棄誓言而忘了彼此。無論她在天涯還是海角,哪怕有一絲音訊,我都會不辭辛苦去找她。”
溫納德拿起一隻飛鏢,點頭讚許:“不錯!年輕人!感情和做人一樣都要守信有義,不能因新忘舊。”話畢擲出飛鏢正中紅心,不由滿面春光,一時想起了些什麼又說:“你可以去找找大地集團董事長孫亞倫,當時夏仲達跟他挺親近的。”
麥子千說:“年輕人,好樣的,我很欣賞你!幫我擲一鏢如何?”隨即將手裡的飛鏢拋向鐵濟堂。
鐵濟堂也不拒絕,手一抄接住飛鏢,瞄也不瞄便擲了出去,正中中央的紅心。
溫麥兩人見他露了這麼一手不由都拍手喝彩,溫納德難得遇上了高手,一時技癢便要和他擲一局。鐵濟堂推搪不過,只好應允。
一局下來,溫納德輸了七八點。鐵濟堂拱手卻要告辭,這溫會長哪肯放他走,拉住他定要來第二局。鐵濟堂不好拂他興頭,只得陪他繼續,這一局雙方平數。
接下來又擲了幾局,溫納德輸多贏少,最後拍了拍鐵濟堂的肩膀哈哈大笑說:“年輕人,很好!今天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麥子千在一旁卻是樂了,“看你輸得如此開心還真是一種境界。”
溫納德灑出話:“人生如果輸不起那做人就沒什麼樂趣了。無論做任何一件事難免有贏有輸,只要盡力了何必去計較。”然後轉頭問了鐵濟堂的姓名,歡快地說:“年輕人,我會記住你的。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請儘管來找我。”隨即遞給他一張名片。
麥子千含笑說:“有空也可以到我那坐坐。”也遞過一張名片。
鐵濟堂接過兩人的名片,道了一番謝意,然後告別兩人,和莫莫、威利斯離開了溫納德的公司。
一出門口,威利斯便開口說:“師父,我看得出你是有意讓那老闆贏你兩盤的。”
鐵濟堂只是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莫莫卻接過話:“小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