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徐大飛遣散其餘兄弟各歸其所,讓崔世安開車送郭闖回家裡養傷。完後,與鐵濟堂三人在客廳坐下,繼續喝茶聊天。
“徐大哥,我這次來紐約是要找一個人,我想跟你打聽打聽。”鐵濟堂轉到正題。
“沒問題,這人叫什麼名字?”徐大飛問。
“他叫夏仲達,四年前從馬尼拉過來的一個大老闆,不知徐大哥有沒有聽說過這個人?”鐵濟堂平靜而言。
“夏仲達,這人我不僅聽說過,而且還見過幾面。”徐大飛吐出話來。
鐵濟堂心中大是一喜,“徐大哥可知道這位夏老闆家住哪裡?懇請告知一下,小弟感激不盡。”
不料徐大飛丟擲一句:“這人早不在紐約了。”
“不在紐約了?但我聽人說他確實是在紐約。徐大哥,這事你確定嗎?” 鐵濟堂剛剛還是心頭明悅,聽得這話一下子又轉而陰鬱。
“紐約唐人街這麼巴掌大的地方,像夏仲達這樣的人物如果待在這裡,沒理由我不知道的。”徐大飛執起茶杯,抿了口茶。
“徐大哥,你可知道夏仲達是幾時離開紐約的?”鐵濟堂略略一想,挪出句。
“我記得三年前的一月份,夏仲達到紐約唐人街來,大概在這裡呆了十來天就離開了。期間他幾次來見過我,說他準備在美國創立一家大公司,需要我這樣的人才,希望我能跟他一起打江山,但我拒絕了。別說我跟了龍頭,就算沒有我也不會答應。我雖然談不上會識人,但幾次接觸下來,我大概也能感覺到夏仲達這人不是個光明正大的人。後來他離開了紐約,就沒再來找過我。”徐大飛緩緩講來。
“徐大哥,你可知道他一家又往哪去了?”鐵濟堂滿心失望。
在薩克拉門託時那“猴子”的話他本就不大相信,而心裡卻是希望是真的,再加上夏遠航也說當年夏仲達來了紐約,所以才急急趕來,本以為會順利找到夏蕾的,誰知又生出一條岔路。
“這個我卻不清楚。”徐大飛回。
“真是一波三折!滿以為到了紐約會找到他們一家,不想又落空。”鐵濟堂心裡頓感空落落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嘴裡清香,心裡卻是澀苦。
“不知濟堂兄弟跟夏仲達是什麼關係?”徐大飛轉而問了句。
“夏仲達是我父親的結拜兄弟,當年我父親和他是在同去馬尼拉的船上認識結交。我和他女兒夏蕾有婚姻之約,我們自小青梅竹馬感情非常之好。我這次來美國就是為了找到夏蕾,跟她完婚,然後帶她回馬尼拉。”鐵濟堂並不隱瞞,因為他知道你要別人幫忙,就得把事情給說明白,這是對別人的一種尊重。
“哦,原來如此。”徐大飛眼裡閃現一絲奇怪的光。
“夏仲達不在紐約,下一步又該往哪去找?”鐵濟堂移眼望向窗外,神情黯然。
徐大飛見他這般神色便說:“濟堂兄弟,請恕我直言,這世間好女子多得是了,像你這等人物何患無妻?為什麼如此兒女情長呢?”
鐵濟堂苦澀一笑,“徐大哥有所不知,我和夏蕾打小一起長大,我們倆感情之深之真已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在我心裡沒有任何其他女子可以替代得了她,我相信在她心裡我也是如此。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她,就算踏遍美國偌大國土也無妨。”
徐大飛本是個豪爽粗漢,對男女感情沒什麼細膩的體會,聽了他這番話眼裡閃過一絲異色,轉而哈哈笑說:“濟堂兄弟,沒想到你是如此專情的人。我大老粗一個,剛才的話還請莫怪。”
“徐大哥說哪裡話。像徐大哥這般豪傑氣概,濟堂本應坦懷向學,只是這份感情太深重了,真是難以擱放得下。”鐵濟堂心間略感沉甸。
“我理解你的心情,做大哥的希望你能得到幸福,但卻不願看到你為此愁苦傷懷。”徐大飛話語頗為誠摯。
鐵濟堂展顏說:“謝謝徐大哥這番關懷之意。”話到這轉念想起一事,便挪出話:“徐大哥,洛杉磯白龍堂的歐陽大哥似乎也認識夏仲達,不知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徐大飛說:“當年夏仲達在紐約那段時間,阿智也曾來過我這裡,他們就是那時認識的。夏仲達也想挖他的牆腳,沒想卻給阿智毫不客氣地訓了一頓,這位夏老闆一怒之下還跟他動起了手。”
鐵濟堂聽後只是“哦”了聲沒再理會這事,尋思一會卻問:“徐大哥,除了你之外,當年夏仲達在紐約還跟誰會過面呢?”
徐大飛略略一想回:“據我所知的有紐約華商會會長溫納德,長興銀行老闆麥子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