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濟堂被警察帶走後,關狗子給紐約時報等多家報社打去電話,告知薔薇會所發生命案一事,然後上到賭場二樓,只見白薔薇和宋蔭發、杜鳴天站在前廳的玻璃窗旁邊望著警車駛離賭場。
白薔薇掀鼻一哼,臉上掛起冷笑,“任你精似鬼,也喝了老孃的洗腳水。”
關狗子一副阿諛諂媚的樣,討好說:“白小姐真是用計如神,算準鐵濟堂必會自投羅網。除掉鐵濟堂,飛龍會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杜鳴天嘴角輕輕一撇,“鐵濟堂也不過如此,一介武夫而已,如何能跟我們鬥?”
白薔薇朝關狗子瞧去一眼,翠柳蕩容,“關總管,這次你立了大功,我現在正式任命你為東部分堂玫瑰堂堂主。”
關狗子大喜謝恩:“謝謝白小姐栽培!我一定盡心盡力將玫瑰堂發展壯大,滅了徐大飛的青龍堂。”
白薔薇點頭說:“很好。現在鐵濟堂被抓,飛龍會的龍頭又斷,正是除掉飛龍會的大好時機。若是能先滅掉青龍堂這條大龍,其餘幾條龍就好辦了。”
宋蔭發搭上話:“趁這個時機使用離間計離間他們,讓他們龍窩裡自鬥,我們好坐收其利。”
白薔薇說:“正中我下懷。依你看這離間計怎麼使?”
宋蔭發說:“飛龍會包括金龍總堂一共有七條龍,總堂的蔣潮起一副牛脾氣,最難下手,不要在他身上浪費功夫。我們先從南赤龍堂郎莊臣,和北黑龍堂聞知秋入手,挑唆這兩條龍脫離飛龍會,挑起他們內鬥,然後再挑唆中黃龍堂範其友,將飛龍會從中間切斷,讓其首尾不能相顧。
接下來挑唆東青龍堂的徐大飛,這人也不大好說話,如果挑不動他,就集中力量除掉他的青龍堂。那麼飛龍會在美國本土,就只剩下西部白龍堂和金龍總堂兩龍,緊接著我們再挑唆白龍堂的歐陽智,最後發起總攻擊,一舉滅掉金龍總堂。剩下檀香山一個小小的香龍堂,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把它踢到太平洋裡去。”
白薔薇拍手贊說:“宋老闆這番策略真合我心頭之意。挑唆一事還得宋老闆親自上陣才行,你是這方面的行家,我想沒人比你更合適了。”
宋蔭發陰陰一笑,“沒問題,這事就交給我。郎莊臣這人有點小野心,頭腦易發熱,如果蕭雲山還在的話,他會老老實實安守本分。如今鐵濟堂接任飛龍會龍頭,他未必放在心上,我看這人是最容易入手。只要搞定郎莊臣,聞知秋跟他走動較為密切,也就不難撬動他的心。這兩人好比飛龍會的兩肋,沒了兩肋飛龍會的骨架也就散了,勢必分崩離析撐不了多久。”
杜鳴天說:“宋老闆不愧是小諸葛,別說是鐵濟堂,就算蕭雲山在世,恐怕也不是你的對手,遲早會整垮他的飛龍會。”
關狗子接上話:“除掉飛龍會,唐人街一帶就是我們屠龍幫的天下了,到時財源就像潮水一般滾滾而來。”
宋蔭發說:“接下來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讓鐵濟堂獲刑,否則一切計策都是空頭支票。”
杜鳴天卻不以為然,“我看鐵濟堂也沒什麼能耐,除了武力不凡外,沒什麼可怕的。”
宋蔭發點著一根雪茄,緩緩噴出一口煙,“千萬別輕視鐵濟堂,這個人絕對是個十分難對付的人,依我看他甚至比蕭雲山還早厲害。”
杜鳴天說:“鐵濟堂不過是一介武夫而已,有什麼難對付的?”
宋蔭發說:“你有所不知,鐵濟堂不僅武力非凡,智力也是超群的。”
白薔薇問上一句:“這話怎麼說?”
宋蔭發又抽了口煙,然後說:“之前在馬尼拉的時候,我聽華僑聯合總會的聞會長說過一句話,他說在唐人街年輕一輩中,以智商來說無人比上鐵濟堂。他講了個例子,當年他在華僑小學任校長時,有一次他把錢包擱在辦公室,然後去上課,下課回到辦公室他的錢包卻不見了,他懷疑是某個學生偷走。於是他召集全體師生到操場開會,詢問是誰拿走他的錢包,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承認。
散會後,鐵濟堂找上辦公室來跟他說,三天之內他可以幫他找回錢包。聞會長看著他將信將疑,當時鐵濟堂還只是個剛剛升上六年級的十一歲學生,因他成績名列全級第一,是以聞會長對他格外關注,認得他。當時聞會長讓他回去上課,不用理會這事。誰知第三天上午,鐵濟堂帶著一名學生來見他,說是那名學生偷了他的錢包,並把錢包交還給他。聞會長大感驚喜,就問鐵濟堂是如何‘破案’的。
鐵濟堂說一般偷錢的學生,家境都不會很好,而且通常會把大部分的錢,用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