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濟堂聽得這話一時因心掛夏蕾,也沒作多想,便往那棟房子走過去。到了門前,卻見那房子虛掩著門,他推開右扇門跨進房子,卻見裡頭十分昏暗,便叫了聲:“小蕾!”
突然左邊一個房間傳來一個女子微弱的救命聲。
鐵濟堂飛步邁過去,摸到房門進了裡面,房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他又喚了聲:“小蕾!”
只聽房間裡頭又傳來那女子微弱的呼叫聲:“救命啊!”
聽這聲音,鐵濟堂知道這女子不是夏蕾,伸手往牆上摸著了燈開關,按下開關,不料燈卻沒亮,便朝那女子搭話:“小姐,我是來救你的,這房間的燈壞了嗎?”
黑暗裡只聽那女子說:“是的。你順著右手邊的牆進來,就能找到我了。我被關狗子打斷了腳,躺在床上動不了。”
鐵濟堂聽聲音也早知道她的位置,當下摸黑沿著牆往裡走,大概走了七八步,摸到了一張床邊,裡面更是黑漆漆一團,瞧不見那女子的身影。
他往床裡邊說:“小姐,你把手伸過來,我帶你出去。”
那女子說:“我腳斷了,動不了。你上床來把我抱下去吧。”
鐵濟堂只得摸上床去,黑暗裡觸到了那女子的手。
那女子說:“我這裡有一樣東西,你幫我拿著。”然後把一樣東西塞到他手裡。
鐵濟堂感覺那東西裹著厚厚的布,靠裡處溼潤潤的,一時也不知是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那女子突然挺身靠近緊緊抱住他,扯開喉嚨大聲喊叫:“救命啊!救命啊……”
事發突然,鐵濟堂被那女子猛地往下一摟,身體便壓在她身上。正要掙起身來,這時,燈突然亮了,關狗子帶著那幾名警察撞了進來,他小舅子也尾隨急急奔入。
一見關狗子等人進來,那女子鬆開了手,滿眼露出驚恐,指著鐵濟堂叫喊起來:“他殺了人!他殺了人!還要強姦我!”
燈這一亮,鐵濟堂被眼前的一幕震動了心頭。眼前那位女子正赤裸裸地躺在他的面前,他手上拿著的那女子剛才塞給他的那樣東西竟是一把美式軍刀。那刀柄裹著厚厚的布,靠刀刃處的布染滿了血,刀刃上還掛著血痕,他手上也沾上了血。而更讓他震驚的是床的另一側一米開外的牆邊地上,一動不動地躺著一個僅穿有一條內褲的女子,胸部正汩汩往外湧著血,染滿了一地,看樣子是沒救了。
到了這個時候,鐵濟堂便是傻子也明白自己墮入了別人早已精心佈置好的陷阱。
只見關狗子氣急敗壞地朝他暴叫:“鐵濟堂,你要幹什麼?你要強姦我老婆?趕緊放了我老婆,否則我跟你拼命。”
那幾名警察把槍拔出,指著鐵濟堂,那華人警長髮話說:“放下兇器,舉起手來!”
關狗子的小舅子卻早拿起掛在胸前的相機咔咔咔地按下快門拍下了多張“罪照”。
鐵濟堂扔下手裡的刀子,平平靜靜地下了床。
關狗子的老婆扯過一張被子遮住身子,仍指著他說:“他要強姦我們,還殺死了小蓮。”說著嗚嗚地假作抽泣起來。
那華人警長領著幾名手下走過來,把鐵濟堂雙手反扣於後背戴上手銬,兩名警察一左一右押著。
鐵濟堂倒是十分冷靜淡定,沒有反抗。他心裡清楚這個時候無謂的反抗只會徒增罪名,他既沒犯罪,又何須驚恐,他相信法庭上定能還他清白。
那華人警長避過血跡走到躺在牆邊的那名女子身旁,俯下身查探她的氣息和脈搏,一會起身搖頭說:“死了。”
然後四處勘查了一趟房間,吩咐手下:“你們兩個留下封鎖案發現場,一切閒雜人等不準進入,只等法醫到來。你們兩個押解疑犯隨我回警局,錄取口供。”隨即轉頭朝關狗子說:“關主管,趕緊給你老婆穿上衣服,也跟我們回警局錄口供。”
關狗子卻問:“李警長,我老婆也要去警局嗎?”
華人警長說:“當然要去,你老婆是唯一目擊證人,這是程式。”說完領著四名手下押著鐵濟堂走出了案發房間。
不一會,關狗子和他老婆以及小舅子也步出房來。李警長指示兩名警察把房間的門關了,守在門口,然後同另兩名警察押上鐵濟堂往前面賭場大廳走去。
關狗子夫妻以及小舅子隨在後面,三人眉來眼去,掩不住竊喜。
出到賭廳,賭客們見警察押著鐵濟堂往門外走,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紛紛談論起來。
莫莫和阿梓正守在門外等著,卻見鐵濟堂被警察押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