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濟堂淡淡定定地站在被告席上,神色自若,他十分相信自己一定能贏得這場官司。
而旁聽席上,黎麗等人見彭志誠把對方最關鍵的證人尹霜逼問得“精神失常”,一時人人心頭大歡,臉色明媚如春。
“大飛,對方最關鍵的證人已扳倒,濟堂的贏面是不是已十拿九穩了?”黎麗喜顏問。
“可以這麼說,這場官司如果不出特別意外的話,濟堂贏定了。”徐大飛臉露笑容說。
“大飛,你請的這位彭律師真夠牛逼的,把對方證人都給‘逼瘋’了。”蔣潮起豎起個大拇指。
“這場官司一贏,屠蛇幫可就惹上麻煩了,人是他們的人殺的,警方必然會對他們進行調查,到時就有戲好看。咱們來個煽風點火,把這場火燒旺點,雖燒不了白薔薇的全部家當,也讓她脫層皮。”歐陽智面掛笑意搭上話。
“哈哈,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聞知秋笑哈哈說。
“俗話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看她屠蛇幫還能蹦躂幾天。”郎莊臣接上一句。
“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老天爺畢竟是睜開眼睛看著的,他們逃不掉法律的制裁。”溫器韜朝白薔薇等人瞥去一眼。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這句話很快就會應驗在白薔薇他們身上。”範其友開懷接話。
一時眾人七嘴八舌說起話來。而白薔薇等人的臉色這會兒卻開始有些陰霾了。
半個小時後,因尹霜精神狀況不見好轉,控方不得不暫停她繼續出庭作證。法官宣佈退庭,下午再審。
鐵濟堂和兩位律師以及黎麗等眾人走出法庭,外面早候著許多記者,圍上來採訪。
鐵濟堂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一番採訪後,便與眾人上車返回飛龍酒店。夏仲達夫婦早不安地等在酒店大堂,一見鐵濟堂他們回來,便急不可待迎上前詢問上午庭審情況,鐵濟堂給他們擇要說了,兩人聽後方稍稍放下擔著的心。
隨後,徐大飛吩咐酒店餐廳部安排一個可坐二十人的大桌酒席,大家邊用午餐,邊商談著庭審之事。
下午2點半,再次開庭。按下午庭審所排程式,轉由辯方出示證據。
彭志誠取出從警方那裡獲得的案發現場被害人穆小蓮的照片以及法醫的驗屍報告和屍檢照片,交給了哈德遜法官。
彭志誠說:“法官閣下,從警方提供的案發現場被害人穆小蓮的照片,以及法醫的屍檢照片,可以清晰地看出,被害人臉部的表情是十分平靜安寧,沒有一點死前痛苦和恐懼的神色,這是非常不符合常理。按照常理來說,被害人在面對兇手持著刀恐嚇威迫,準備對她實施強姦這種危急情況下,臉部表情應該是十分驚恐慌亂的,在兇手下刀刺入她胸部時,也應該表現出痛苦的神色。”
喬伊絲舉手說:“辯方律師,按照我方證人尹霜女士所敘,當時被害人穆小蓮,是給被告一拳擊打在頭部暈倒在地上,然後被告再下刀刺入她的胸部,被害人這時處於昏迷狀態,如何能感受到痛苦?”
彭志誠反辯說:“根據法醫的驗屍報告,被害人穆小蓮除了胸部貫穿心臟的刀傷外,身體其他部位沒有任何損傷。如果按照控方證人尹霜女士所講,被害人被我當事人一拳擊打在頭部昏倒在地上,受如此力量的撞擊,那麼被害人的頭腦部位必會有所損傷,但法醫在對被害人進行屍檢的時候,卻沒有檢驗出這點,這說明控方證人尹霜女士在撒謊。”
法官仔細看過照片和驗屍報告後,同樣由助手轉遞給陪審團。
彭志誠繼續說:“綜合上述,唯一可以解釋的那就是,被害人穆小蓮是在一種平靜安詳的狀態下,被人下刀殺害的,這種狀態可以描述為——暫時失去意識,但自我感覺安全的狀態。只有在這種狀態下被下刀殺害,才不會表現出驚恐痛苦的表情,根本不是像控方證人尹霜女士所講的那樣,是在我當事人持刀恐嚇之下,保持意識被殺害的,所以兇手不是我當事人,而是另有其人。”
喬伊絲舉手朝哈德遜法官說:“法官閣下,辯方這是在狡辯。當時案發房間只有被告和我方證人尹霜女士,如果不是被告殺人,難道是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的尹女士?”
彭志誠說:“我沒說是尹女士,我是說另有其人。根據控方第一證人關先生所述,他在和我當事人踏入薔薇會所後院時,假裝崴到腳摔倒在地上,然後以謊言騙我當事人獨自前去案發所在的那棟房子。
從我當事人踏入後院至到達那棟房子門前這段時間,大概是一分鐘多點,這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