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鐵濟堂在周九通的陪同下到醫院去看望歐陽智和鄧文揮,三人相見分外歡喜。見兩人僅是骨肉外傷,雖然傷勢較重,但無生命危險,鐵濟堂也就放了心。
“濟堂,昨天你見到夏蕾小姐了嗎?”歐陽智躺在病床上望著鐵濟堂,急切問上句。
他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為昨天蕭雲山在警察局保釋鐵濟堂三人出來後,回到白龍堂就讓周九通到醫院來告訴他,讓他安心養傷,是以他知道鐵濟堂已從警察局脫身,趕往教堂。不過他雖知上事,卻不知下面發生的事,因為後來凱瑟琳被劫走一事,蕭雲山和白龍堂上下忙成一團,一時卻沒人抽身過來跟他說。
“見到了。”鐵濟堂淡淡一笑,應上句。
“濟堂,真抱歉,答應你的事我卻沒能給你辦好。”歐陽智臉上現出一絲歉意。
“歐陽大哥,千萬別這樣說,為了我的事倒連累你身受重傷,我這心裡頭已過意不去,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就無地自容了。”鐵濟堂握上他的手,心頭拂過一道清風。
“都怪我當時車子開得太快,險些兒拖上大哥一塊兒去見閻王爺了。”鄧文揮躺在一旁另一張病床上插上話。
“你倒會反省了,開車就像飛機一樣,莽莽撞撞,幸好這次老天爺眷顧,撿得條小命回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開車跟人鬥氣。”周九通埋怨說。
“你都說了我好幾回,我還不長記性嗎?以後我忍這口氣就是了。”鄧文揮翻個白眼,臉上卻掛著笑意。
“濟堂,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跟你說聲對不起。”歐陽智努力挪了下身子。
“為什麼要說這個話?過去的事何必再提。”鐵濟堂心裡明亮,當然猜到他這話所指之事,話語甚是平和。
“夏蕾結婚的事我是知道的,但那天在警察局的牢房裡我卻沒告訴你。這幾天躺在那個谷底裡,我想了很多事情,總覺得這事對不住你。”歐陽智眼裡閃著慚愧的光。
“濟堂,這事你可別怪阿智。昨天早上阿智在醫院一醒來見到龍頭,顧不上身體虛弱,就央求龍頭到警察局去保釋你,還求龍頭告訴你夏蕾小姐結婚的事。”周九通插上一句。
鐵濟堂聽了這話,心湖蕩起一片漣漪,臉現晨曦,“歐陽大哥,你別為這事自疚。還幸好你當時沒告訴我,否則的話在那種情況下,我估計會選擇越獄,本來無罪,這樣一來反倒有罪了。”言下毫無責怪之意。
“濟堂,能夠認識你這樣的朋友,此生無憾了。”歐陽智眼裡盪漾著一片閃亮的光芒。
鐵濟堂暖陽一笑,沒有說什麼,把手與歐陽智緊緊一握。
周九通與鄧文揮在一旁也感受到兩人內心澎湃的熱血,這種無聲的情誼,無須語言表達,一切只在內心裡感知。
隨後,四人又聊了一會,鐵濟堂與周九通便轉回白龍堂。
此時已是夜幕降臨,回到白龍堂,伊藤真宮已離開。夏東菊與威利斯、莫莫以及伊藤兄妹五人相約上街遊玩去了,整個客廳只有蕭雲山一個人在泡茶淺飲。
鐵濟堂和周九通走過去,坐在一旁,蕭雲山給兩人斟上茶,三人邊喝著茶邊聊著事兒。
“濟堂,夏蕾不是跟你在一起嗎?怎麼不見她呢?”蕭雲山抿了口茶,望向鐵濟堂,一臉和祥。
下午鐵濟堂他們回來的時候,他見夏蕾不在就覺得有點奇怪,那時又不便相問,這會兒喝著閒茶,便問了起來。而他又哪知道夏蕾已被夏仲達的人帶走,就在今早他也到過的加西亞旅館,不過他去的時候稍晚了點沒碰上,所以並不知曉此事。
鐵濟堂苦苦一笑說:“今早,夏仲達的人趁我不在把小蕾帶走了。”
“哦。”蕭雲山頗感意外,問了句:“怎麼回事?”
鐵濟堂便將早上在帕洛斯佛迪斯鎮加西亞旅館發生的事說了。
蕭雲山這才明白紀美子為什麼會在加西亞旅館碰上鐵濟堂,一時便說:“下午那時紀美子說今早在加西亞旅館遇見你,我還奇怪怎麼你也去了那家旅館,原來昨晚你就住在那。今早我也到過那家旅館,可惜我去晚了一步,沒碰上夏蕾。”
周九通在一旁搭上話:“夏蕾這事明顯就是調虎離山之計。夏仲達先派喬力引開你,然後趁你不在再使人帶走夏蕾,看來這喬力對你並沒念及師門之情。”
鐵濟堂淺喝口茶,淡靜說:“這件事,與喬師兄無關。”
周九通卻說:“喬力是個貪慕榮華的人,為了個人富貴出賣師門也不什麼意外的事。”
鐵濟堂沉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