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妮想了想,然後說:“我記得那天下午5點左右,這位小姐來我旅館投宿,當時她挺著肚子,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大,但一眼就知道懷著孕。我跟她聊了幾句,她姓夏,對吧?”
鐵濟堂點頭回應:“是的。”
布蘭妮繼續說:“我問她懷孕幾個月了,夏小姐說有八個月了。我見她懷孕八個月了,還一個人出門在外,挺不易的,就問她家在哪,她說在洛杉磯,我又問她到這邊來辦什麼事,她說到這邊來乘坐郵輪去馬尼拉。
我一時覺得有些奇怪,就問起她丈夫來,夏小姐說她還沒結婚,未婚夫在馬尼拉,還說馬尼拉是她生長的家鄉,所以到聖弗朗西斯科來乘坐郵輪迴馬尼拉。然後我問她買了船票沒有,她說已經買了,是次日上午10點30分的航班。我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海鷗號’郵輪。”
說到這,頓了頓,然後接著講。
“之後,我在一樓開了間房給她。晚上,夏小姐過來叮囑我如果次日早上8點她還沒醒,請過去叫醒她,她擔心睡過了頭。
次日一早,天下起了瓢盆大雨,夏小姐倒是早早就起床了。那天上午雨下得還真大,持續的時間又長,整個上午一刻也沒停過。眼看雨越下越大,夏小姐不時望向牆上的掛鐘,顯得有些發愁。我寬慰她說時間還早,如果10點雨還不停,我就讓珍妮弗打傘送她到碼頭去,也就是三分鐘的路程。
到了10點,雨還是沒有停,我就叫珍妮弗打上傘送夏小姐去了碼頭。
珍妮弗回到旅館不久,一名住客過來跟我聊天,他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然後對過他的手錶,跟我說牆上的掛鐘壞了,慢了28分鐘。我那兩天因手被開水燙傷就沒戴手錶,聽得這話就到房間裡拿出手表對一下,果真是掛鐘慢了28分鐘。當時我心裡就想,壞了,這恐怕耽誤夏小姐錯過了航班。”
莫莫跟威利斯對望一眼,聳了聳肩,耍出個馬騮表情,意思是說:我們都猜錯了。
鐵濟堂聽到這,朝珍妮弗說:“珍妮弗小姐,請你說一下你送夏小姐到達碼頭的情況。”
珍妮弗說:“當時,我送夏小姐到了客輪碼頭的候船廳,見很多旅客正排隊上船,夏小姐也排上隊,然後我別過她就返回旅館。”
鐵濟堂稍作一想問:“當時還有其他郵輪航班嗎?”
珍妮弗回:“這個我就不知道。”
布蘭妮接過話說:“當天上午11點正,有一航班到智利的瓦爾帕萊索,這艘郵輪叫‘林肯號’。”
司馬越這時插上話:“濟堂,按照珍妮弗小姐剛才說的,她送夏蕾小姐到碼頭的候船廳後,有很多旅客正在排隊上船。從時間來看,她在10點送夏蕾小姐去碼頭,而旅館的掛鐘慢了28分鐘,那麼當時實際上應該是10點28分,從這裡到碼頭,按布蘭妮小姐所說大概三分鐘的路程,所以到達碼頭時,已經過了10點30分。
而夏蕾小姐的航班正是10點30分,這時郵輪應該啟航了,不可能還有很多旅客排隊上船。從這來看,那些旅客應該乘坐的是11點到智利的‘林肯號’,所以夏蕾小姐恐怕是排錯隊,上錯了航班。”
鐵濟堂略思片刻說:“以目前的線索來看,這是最大的可能。”
莫莫在一旁叫起來:“那小蕾姐豈不是到智利去了?智利在哪個旮旯啊?”
布蘭妮聽不懂華語,便朝鐵濟堂問:“先生,你們在說些什麼呢?”
鐵濟堂回上話:“我們估計夏小姐上錯了航班,乘上‘林肯號’到智利去了,由此導致失蹤的。”
布蘭妮點頭說:“我也想應該是這樣。希望上帝保佑,夏小姐沒有什麼事才好,否則我都感到不安。”
莫莫朝威利斯搭話:“小布,你知道智利在哪兒嗎?”
威利斯說:“智利在南美洲,遠得很呢,坐郵輪恐怕要十天八天。”
莫莫轉頭望向鐵濟堂,“師哥,大不了咱們跑一趟智利。”
威利斯卻摸起下巴吐出話:“用不著跑到智利去,夏蕾師母上了‘林肯號’後不久,肯定會發現上錯了航班,這艘郵輪開往智利必定途經洛杉磯,那麼夏蕾師母應該會在洛杉磯碼頭下船。依此推來,夏蕾師母還是在洛杉磯,看來我上午的推測是十分準確的。”
這傢伙一時揚眉飛目,甚是得意。
司馬越與威利斯相處過幾天,知道他平時愛胡扯亂吹,沒想分析事情倒也有理,就笑了笑說:“布魯斯的推測大有可能。”
鐵濟堂也點頭說:“沒錯。如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