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虎走過門前來,程明漢望著伊藤武則他們離去的背影,眼裡帶著一絲憂慮說:“這個伊藤武則真是個可怕的人物,以後我們都要小心點。”
鐵濟堂淡淡接了句:“伊藤武則可怕也不過是個?夲武士,相比即將到來的?夲虎狼之師他的可怕不值一提。”
薩爾德點頭說:“濟堂說的沒錯,即將到來的?夲軍隊才是可怕的魔鬼。”
鐵濟堂朝程明漢問:“程師兄,我離開後,家裡可有其他人來弔唁?”
程明漢回話說:“你離開後,家裡陸續又來了幾起弔唁的人。先是長拳門李如意、六合堂劉浩和武威館宋玉威等一班拳師,拳師們揣測是久邇邦傑指使人來殺害師父師孃的,紛紛表示要去找他討個公道,人人都是義憤填膺。可殺害師父師孃的主兇到底是不是這傢伙我們都還沒查清楚。”
鐵濟堂目光落在院子裡的一叢茉莉花上,眼裡又泛起悲與怒,只聽他沉聲吐出句:“我已獲悉,正是這傢伙。”
“真是他!” 四虎不約而同飈出聲來,八條虎眉猛然豎起。
“同謀者還有?夲大使館大使村山高木等人。”鐵濟堂話聲卻甚是平靜。
四虎咬碎虎牙恨恨說:“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鐵濟堂依舊淡靜而言:“爸爸臨終前囑咐我不要懷有仇恨之心,不要去為他和媽媽報仇。我當時並不明白爸爸的話意,現在明白了。”
陸衝接話說:“師父這話當時我也聽見,我到現在恐怕是往後一輩子也不明白師父的意思。可這仇不共戴天怎麼能不報?”
鐵濟堂朝程明漢、薩爾德、西蒙三人問:“三位師兄可明白?”
程明漢和薩爾德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應說:“有所明白。”
西蒙摸著下巴的鬍鬚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鐵濟堂把目光移向院子北側那株小葉榕,徐徐而說:“爸爸一生從沒與人結過怨,生過仇,只有之前跟久邇邦傑有過矛盾衝突,是以去世前已猜到他應該就是主謀。久邇邦傑自稱是?夲天皇皇后的弟弟,在馬尼拉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夲皇室的人……”
陸衝虎顏含怒搶斷說:“管他是什麼?夲皇室的人,不要了他的狗命給師父師孃報仇,這口氣怎麼咽得下?”
程明漢說:“阿衝,師父讓我們別報仇是因為擔心目前的時勢對我們不利。不過時勢是會變的,總有一天這仇我們遲早是要報的,他跑不了。”話到最後,目射霜光。
薩爾德寒著臉接上話:“此仇不報非君子。他跑得了今天,跑不了明天。”
西蒙牙根一咬撂下句:“就算他躲到?夲皇宮,我們也要去把他揪出來。”
鐵濟堂朝程明漢又問:“程師兄,家裡後來又來了哪些人?”
程明漢說:“接著來的是中華商會會長陳清泉老闆和郭文敬老闆以及陳家盛老闆等人。陳會長許諾要給我們送上一批最新美式槍支,還說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去找他,他會想辦法幫我們。”
鐵濟堂肅然而說:“陳會長不愧是唐人街最有名望的人,真是讓人深感敬佩。”
陸衝接過話說:“那當然。哪像那個夏仲達又奸詐又吝嗇,器量小又自私,聽說?夲人打來了,帶著一家子夾著尾巴……”
薩爾德“吭吭”兩聲,扯了他一下,打斷他的話:“阿衝,別說了。”
西蒙卻說:“可不是,當初,夏仲達看我有些莽力,想招我去他那當什麼保安隊長,我沒答應,後來見面跟他打招呼都是一副眼朝天的樣。”
程明漢打上話:“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我們理會不了,做好自己的事就是了。” 然後對鐵濟堂說:“隨後來的人你一定想不到。”
鐵濟堂問了聲:“是誰?”他嘴裡問著話,心裡卻已猜得。
程明漢還沒開口,西蒙早搶過話:“是麥克阿瑟將軍,他是我心目中的偶像。”
鐵濟堂心頭一暖說:“麥克阿瑟將軍是爸爸的知心良友,在這個時候他能抽空過來,也真是十分難得。”
程明漢接著說:“麥克阿瑟將軍問了家裡一些情況,坐了一會因軍務緊急就離開了。才送走麥克阿瑟將軍,華僑勞工團聯合會的許敬誠、李永孝、黃傑和蔡建華幾人就到來。祭弔完師父師孃,他們和我談起抗?一事,這幾人對抗?都十分熱心,說他們組建了一支華僑抗?支隊,想拉我們過去。我說我們這支抗?隊伍是你組建的,要看你的意思。這幾人臨走時,讓我轉告你抽空過他們那兒坐坐。”
鐵濟堂目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