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漢、陸衝、薩爾德、西蒙等人見了不禁臉色一變。
伊藤武則立了個腳威後,朝靈堂兩旁的鐵門弟子掃掠一眼,然後說:“沒想到鐵門如此興旺,有如此眾多子弟,真是讓人欽佩。”隨即目光又落在程明漢身上,接著說:“聽說馬尼拉唐人街裡流傳著這麼一句話:鐵門出五虎,更有一條龍。不知鐵門五虎是哪幾位?這一條龍又是誰?”
程明漢不亢不卑說:“那是外面的朋友給我們幾兄弟臉上貼金編的這麼一句話。既然先生想認識,那我就給先生介紹下。我叫程明漢,承蒙外面的朋友看得起,推我為一虎。”然後又將薩爾德、陸衝、西蒙三人略作了番介紹。
伊藤武則卻問:“五虎裡還有一位二虎呢?”
程明漢回他話:“二虎叫喬力,也是我師弟,他今天上午乘郵輪到美國去了。”
伊藤武則嘴角微掀,吐出話來:“剛才你說你師父是在今早過了世,這位鐵門二虎卻沒來給師父送喪,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料子。”
程明漢沉著臉說:“喬師弟一家是要移民去美國,我們沒有通知他。”
伊藤武則又問:“那一條龍是誰?”
程明漢說:“是我師弟鐵濟堂。”話音略顯自豪。
伊藤武則繼續問:“這個鐵濟堂與你師父是什麼關係?”
程明漢應上句:“是我師父的兒子。”
伊藤武則將目光投向靈堂,落在鐵開的遺像上,然後說:“很好。聽說唐人街的人給這條龍起了個美稱叫做‘雲飛龍’,我很想見識見識這條飛龍。”話到最後目光又轉向程明漢。
程明漢站在大廳靈堂裡邊,沒瞧見鐵濟堂已回來,便說:“真抱歉,伊藤先生,濟堂師弟有事出去了,沒在家裡。下次若是碰上,我再給你做介紹。”
伊藤武則甚感失望,略略一想說:“既然你師父已過世,我跟他之間的約定也就無法繼續。不過我們上輩無法兌現的約定,可以讓下輩來完成。”然後指了指伊藤小野接著說:“這個是我親侄子,叫伊藤小野,自小跟隨我習武,我想讓他跟鐵濟堂來場較量,以完成我跟你師父之間的約定。你既是鐵門五虎之首,眼下鐵門以你為大,也能做得了主。我現在跟你立個約定,告訴鐵濟堂,七天後的中午,到原先陸軍第一菲律賓師軍營後面的野鬼林來,與伊藤小野比試一場。”
程明漢卻說:“伊藤先生,我想沒這個必要。你跟我師父之間的約定,應該由你們自己來完成,現在我師父過世了,你們的約定就該至此終結。我們下輩的恕難從命再立什麼約定,糾纏不休下去。”
伊藤武則嘿嘿冷笑兩聲說:“什麼鐵門五虎雲飛龍,浪得虛名,原來只是幾個輸不起的膽小鬼而已。”
薩爾德、陸衝、西蒙三人聽了心頭火冒,卻聽陸衝搶上話說:“比試就比試,誰怕誰了!”
程明漢瞪了他一眼說:“阿衝,眼下是什麼時候?你在添什麼亂。”
陸衝一時想起師父師孃的後事還沒辦完,確實不該再添亂子,便鼓著氣站一旁不再吭聲。
陳明漢朝伊藤武則施了一禮,平心靜氣說:“伊藤先生,你跟我師父的約定到此終結,我們徒輩的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跟你立約比試。非常感謝你來祭奠我師父,你請回去吧,我們還要接待其他客人。”
伊藤武則見此人如此沉得住氣,知道立約之事難以得償,便話也不回,轉過身朝伊藤小野等五人吐出一聲:“走吧。”然後領著五人往外走去。
伊藤小野快要走到門口,一瞥眼意外瞧見鐵濟堂,眼神突然一變,箭步跨到伊藤武則身邊低聲說了些話。
伊藤武則一腳剛要邁出門檻,聽了伊藤小野的話,收步轉身,目光一瞬間變得像銳利的刀鋒射向鐵濟堂。
目光是一種力量,溫馨的目光可以給人如沐春風的正能量;而注入霸氣的目光則是一種可怕的力量,完全可以將人的內心摧垮。
伊藤武則正想用這種注滿霸氣的力量打垮鐵濟堂內心。然而很快他開始感覺到鐵濟堂身上有一種力量在將他的“刀鋒”一點一點地磨鈍。
兩人對視了一陣,伊藤武則眼瞳在收縮,霸氣開始渙散,不禁心中暗暗吃驚,一時脫口蹦出一句:“你是鐵開的兒子?”
鐵濟堂點頭回應:“是的。伊藤先生的霸氣我已領教。我父親曾對我們師兄弟說過,武術的最高境界並非是‘霸’,而是‘容’。”
伊藤武則突然仰天一嘆,“想不到鐵開有個如此出色的兒子。”繼而轉頭對伊藤小野說:“走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