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夕回到屋裡邊合衣躺在床上。
墨瑾辰進屋見她閉著眼沒說什麼,轉身離開。
房門被帶上,原本緊閉著雙眼的韓夕緩緩的睜開眼,目光渙散地看著房頂,一動不動。
書房裡,墨瑾辰雙腿交叉坐在沙發上,手交纏放在腿上,目光冷厲地看著前方。
一旁站著的高天和夜安對視了一眼。
自從剛才夜安說了對韓夕今天狀況的分析後,閣下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夜安走到墨瑾辰身旁坐下,“其實情況也許沒有我想的那麼差!”
墨瑾辰沒有回應。
夜安看向高天,高天眉頭皺了皺問道:“會不會又是她裝的呢?”這個不無可能,畢竟上次為了刺殺韓天明,韓夕就曾裝過精神分裂。
夜安微微搖了搖頭,“上次的確是我的失誤,畢竟太過突然,沒細究。不過這次我仔細觀察了她好幾天,有些行為的確不是她的意志所謂。”夜安頓了頓補充道,“清醒下的意志。”
墨瑾辰黝黯的瞳孔深了深,“儘快給她安排治療。”
夜安眉頭緊鎖,“她的情況恐怕會很棘手。”
墨瑾辰看向夜安,夜安解釋道:“今天下午她還冷靜地給我說悲傷的五個階段。她分析得很透徹,完全發揮了她以往所學的專業。”
“什麼意思?”墨瑾辰沉聲問道。
夜安看著墨瑾辰,“一個專業的心裡學者如果心裡出現問題,如果他們不肯接受事實,會用自己所知道的專業知識迴避醫生。”
墨瑾辰眉頭緊鎖,沉思半響道:“你有幾成把握?”
高天看著墨瑾辰眼裡欲蓋彌彰的慌亂,能讓自大夜安說出如此的話,問題定然十分棘手,閣下清楚這一點。
夜安想了想,“算是一場博弈,五五的機會。”韓夕昔日在醫學方面的造詣並不比夜安差,夜安唯一勝過韓夕的,恐怕就是比韓夕長几歲,多接觸了醫學幾年。
如今對手是韓夕,夜安不敢自大,只能保守地五五估算。
此時,突然夜安的手機響起,在寂靜的屋子裡顯得格外突兀。
夜安看了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醫院打來的。於是起身走到一旁接通的了電話。
但說了幾句就掛上了,而後一臉緊繃地走回到沙發前。
高天見夜安神情有異,詢問道:“什麼事?”
夜安看著高天道:“醫院來了個急救的病人,因為藥房密碼鎖突然出了問題。崔護士就去我的辦公室找麻醉藥,結果發現我辦公室的藥櫃裡的藥少了些。”
夜安話剛落,就見一個身影猛地從兩人身旁越過。
夜安和高天對視了一眼,轉身跟了過去。
夜安的辦公室裡有個專門的藥櫃,上面會放一些常用的藥。藥櫃除了夜安本人,原本只有崔護士有開啟的密碼。
而上次韓夕拿的安眠藥就是從夜安的藥櫃裡拿的。
房間裡,韓夕躺在床上,目光呆滯地看著天花板。
突然她瞳孔微動,腹部傳來一陣痛。
她坐起身,按著腹部想要隱忍,但疼痛由緩變重,直到額頭被冷汗打溼,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掀開被子下了床。
她咬著牙忍著劇痛蹣跚地走到床正對著的邊櫃前。
櫃子上面放著一個大約二十厘米高的木雕,她將木雕拿起來,木雕的底座下面有個暗格。
其實這個木雕是她十五歲做來送給墨瑾辰的,原本是想雕一個兩人站在一起木雕,結果到後門成了四不像。但她還是送出了手。
只是除了她,連他都不知道她在底座下面藏了暗格。裡面曾經放著她偷偷打工買來的戒指。而現在則放著她從夜安那偷拿回來的藥。
她將藥瓶開啟,原本打算倒幾粒在手裡,但因為腹部距離的疼痛導致手猛地一抖,幾乎到了大半瓶的藥在手裡。
她臉色慘白,深深地吸了口氣,壓下腹部劇烈的疼痛。
她正打算拿幾粒吐下去,突然手臂猛地一緊,接著一個力道把她往後一扯,手心裡的藥全不掉落在了地毯上。
墨瑾辰冰冷的雙眸撐大,寒厲的目光凝視著她,“你在吃什麼?”幾乎是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的幾個字。
韓夕虛弱地扯回自己的手,推開墨瑾辰,想跪下去撿地上的藥,但腰剛俯下,墨瑾辰猛地又將她拽回胸膛。
“不許撿。”他低吼道。
韓夕困難地喘息著,“放開我墨瑾辰,我要吃藥。”她好痛,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