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習慣,還是高以賢真的住進了她的心裡?
心,五味陳雜。
他不想往那個方向想,至少,高以賢不安著,證明,他們之間並不像表面那麼親密無間。
他閉上眼睛,有些許的苦澀。
這些,對他還有意義嗎?難道,真的想找回她?
不!至少,九個月內,他沒有任何行動起來的資格。
他的手,他的腳,他的心,都被那段欺騙式的婚姻,困著囚禁著,絲毫無法動彈。
這一切,都拜高以賢所賜。
一走出烏魯木齊國際機場,四月的天氣,這裡依然滿地未化的積雪。
冷風吹過,她打了一個哆嗦。
剛從已經二十幾攝氏度的南方飛到這裡,氣溫懸殊太大,她一下子還無法適應。
來之前,因為太著急,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整理出冬裝。
聽說,這裡前幾天剛下過一場小雪。
肩頭一暖,她的薄羊毛衫外,多了一件厚夾克。
來不及開口拒絕,那道嚴肅的身影,已經步向前來接機的當地警員。
攏了瓏外套。
心情,有些許的複雜。
他們一行人坐入警隊派來接待的麵包車上,一路,傅凌都在很認真的和當地警員討論著這起案件的發展。
隨著討論,空氣裡有著薄薄的霧氣。
她坐在一旁,看著只著一件薄羊毛衫的他,不知道應該有什麼樣的心情。
以前,如果他對她稍稍釋放出一點暖意,她的心就會很溫暖。
但是,現在,不同了。
她只覺得,負擔。
有一種感覺,早就在物換星移中,潛移默化,悄悄改變。
這種感覺,它的悄悄變化,每一個人,都無法掌控。
她將注意力轉移到窗外,儘量不讓這種負擔感席捲。
一路上,顛簸著,經過那蒼涼的雪山大漠,連綿不斷的重重雪山,寸草不生的荒涼大山與一望無際的戈壁淺灘。
她靠在車窗邊。
凝視著這一幕又一幕。
腦海裡,只被一個人佔據。
葉六瓣,花九房,何亭亭而獨芳。
藍芹,三到五年雪蓮花才開一次花,能不能看到它,得靠我們和這番土地的緣分。天山雪蓮代表極致的純淨……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太專注,所以,她用認真研究來避免尷尬。
現在,他在哪裡?
高以賢會不會同樣開著車,同樣經過同一條路,到達他要去的方向?
一年半的時間,原本可以改變她的整個世界。
一年半前,這片土地上,虎子的生命還鮮活著,而她的愛情還在苦苦煎熬著,他只是一名旁觀者。
一年半後,同樣的土地上,虎子的燦爛笑臉只能永恆在記憶裡,而她,滿心擔憂、滿心牽掛的人,變成了他。
人生,如戲。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會再來。
回去以後,如果他會重提結婚的建議,她會馬上點頭。
就算,他的理由依然是,她是能讓人安心的女生,宜家宜室。
他的性格不安定,他有時候喜歡像個“國王”一樣雄赳赳的“指點江山”,人前溫和完美,其實人後他很傲人很愛耍脾氣,佔有慾更是大得嚇死人,和他在一起,他是永遠控制全域性的人呢,而她永遠只是一個叫屈的配合者。
但是,這些,都沒有關係,只要他不會對她隱瞞情緒,喜怒哀樂都讓她看的清清楚楚,她願意配合他的所有,寵愛他,寬容他。
誰讓他……能激起女生的母性光輝。
從收下他的房子,從扔掉避孕藥以後,她就知道了,自己想和這個男人重建一個家。
她可以接受,這個家裡有著流著彼此血緣的小孩。
……
兩個半小時後,他們一行人到達了吐魯番。
根據他們提供的資料,烏魯木齊那邊警局已經核實過檔案,第一嫌犯確認為是吐魯番人,是幾起重大傷人案的重犯,吐魯番公安局會配合。支援他們的調查工作。
“現在天色已晚,你們也累了,養足精神,明天我們再開展工作吧。”
不容他們拒絕,車子已經停在了當地的陸軍接待所。
“三個標間,你們二個人一個房間。”當地的警員將三把鑰匙分配給他們,“今天晚上咳咳休息,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