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他們策應的夠久了,馬都疲瘦了,十日之內,他們就回兵。”
“呸,這幫沒用的廢物。”
速把亥性格剛毅果決,方面大耳,身形碩長,大部之長,自有一股威風凜凜的氣質。
他呸了一聲,對矮壯漢子道:“好在他們雖然廢物,也沒有違了盟誓,那就這樣,我們在義州邊上轉悠五天,大家一起回兵算了。”
此次大舉進攻是黃臺吉挑頭,不過這廝奸猾無比,第一階段完了事就回到了自己部落草場,安心度春荒去了,泰寧部只得繼續挑大樑,蒙古人最重盟誓,如果泰寧部不來這麼一次,可能明軍的兵鋒全往遼陽戰場,黑炭石部有可能陷入危險之中,這樣賣隊友的事速把亥是不會幹的。
“這一次也算成功了。”炒花野心不大,遠不如他的兄長,他樂呵呵的道:“拿了一個大明的副總兵,聽說俺答汗這老東西都很高興。”
“他沒死在三娘子的肚皮上就算不錯了,他高興,老子來打大明是為了叫他高興?”
俺答汗原本在蒙古草原上有極強的號召力,不過自從招安成了順義王之後,威望一落千丈,其實只能約束自己本部部族,連他的幾個兒子他都管不了,速把亥當然更不把俺答放在心上。
“嘿嘿,咱們這一次算是露臉了。”
“要是能打下義州才是真露臉。”
速把亥抹了一下鬍子,斷然道:“不要告訴下頭咱們只是來轉轉,看看有沒有機會,真的打下義州,就算打不下義州,能拔幾個大堡城也好!”
……
“北虜現在真是夠窮的啊……”
“嗯,其每纛旗之下,大部數百人至多千人,小部數十人,均由一奴酋為首領,中間有一些大將模樣的協助指揮。”
“其大酋皆有鐵甲,普通披甲多是皮甲,少有泡釘棉甲,多佩騎弓,少數佩有步騎兩弓,多使鐵矛,長刀,更多的只是戴著皮帽,穿著長襖,身佩短騎弓,佩有短刀。”
蒙古人的裝備確實是有點慘不忍睹的感覺,可能是草原上幾乎沒有練鐵炒鐵的地方,這些傢伙不要說裝配鐵甲了,就連泡釘棉甲也少有,穿皮甲的連鐵盔都沒有,只戴著毛皮大帽,這玩意遮寒倒是挺好,想用來救命是不要想了。
這幾天下來,蒙古騎隊川流不息的從邊牆往義州去,也有成百上千的輕騎在鎮夷堡這裡遊走,曾經有一些大酋長帶著部下想來佔點便宜,不過發覺堡中有幾百明軍之後,就立刻很明智的退走。
就算他們不退也是根本沒有辦法攻城,這些堡城臺基高,城池小,幾百明軍就塞的嚴嚴實實的,這會又沒有糧食在城外,田地裡就有一些稀稀拉拉的青苗,反正現在屯軍也很少認真種地,朝廷總不能叫邊軍餓肚子,這地毀了也就毀了,如果離城太近,城頭還有幾口盞口炮和二將軍炮等著開葷……蒙古人也不傻,速把亥一心想建功立業,他部落裡的這些大大小小的頭人們可不一定與他同心。
趴在城頭垛口上一直議論著的是朱尚駿和他的同袍們,這幾天大股大股的北虜馬隊川流不息的出來進去,參謀局和軍情的人在緊張的記錄和盤算,朱尚駿跟著看了兩天,發覺情報局的人用蘇州碼子不停的計算,頓時感覺十分無趣,這東西比認字還繁難,都是原本在商號裡學過的小夥計有了底子的才好繼續深造下去,要是叫一個從未接觸的人學這些玩意,真的尋死的心都有。
在城垛的另外一邊,王茂材和李大馬棒幾個斜倚在敵臺的牆基上,嘴裡嚼著幾顆豆子,十來個夜不收都是在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他們也不講軍姿儀表了,攤手長腳,幾乎佔了大半個城基,路過的人都得繞道去走。
不過也是沒有人說他們,這些夜不收,在草原深處潛伏了七八天時間,帶著生牛肉和馬奶子都吃的精光,最後兩天喝馬尿吃豆料熬了回來,北虜的虛實之所以被查了個底兒掉,主要還是這幾個大爺的功勞。
這兩天,軍情局的幾個主管拿著表叫人填,以前一聽說入軍情,不少人直搖頭,軍情做什麼大家都不知道,不過這一次一說招夜不收,報名人數頓時激增,幾乎人人都填了表,連朱尚駿都填了一份……當然夜不收肯定不會需要這麼多人,騎兵局這裡也很要緊,朱尚駿在內的所有人都是未來的軍官種子,不要說朱尚駿這種軍官了,騎兵局裡的小兵都最少是個六品百戶,隊官就最少是五品各戶或加四品指揮僉事,官職在這裡根本不算什麼,要緊的還是擔任什麼職務。
這時候堡城裡響起一陣銅號的泛音,朱尚駿等人連忙往城下跑去,這是緊急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