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尚命侍衛將木箱搬至侯府,妥善秘藏,遂離府。此日深夜,戮步命逝。呂尚既令以公卿之禮葬於淄水河畔。
又過五百餘載,姜呂氏式微,田陳氏執柄齊國,權持朝政。時齊候呂壬為田常所弒,乃立其弟呂驁為候,自冊太宰。呂驁生性羸弱,田常代政。
是年九月,魯候遣節使齊,以修好鄰邦。使團車乘之內然有一人,名曰公輸班,此行另有所謀。其曾聞子路密告,言之齊候府內藏夏人秘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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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齊候呂驁饗宴魯使,席間,公輸班假醉離座,出廳步至府內各處。侯府侍衛知其為宴賓,故不阻行。
公輸班步至西苑,此處中央有一座宮殿,侍衛嚴密把守四周,鳥獸不進。其行前獲知秘寶藏物之所,即為此殿。
不久,公輸班歸宴,莫若無事,及行酒樂,乃至子夜。
幾日後,天降豪雨,入夜之時,公輸班驅車去往侯府,五人隨從同行。府衛查驗馬車,班遞與令牌,即行。幾人進府後易裝潛入藏寶宮殿。
殿守見雨中有影行來,誤以鬼魅,大驚失色。此為公輸班與隨從手執木盾,身著素衣,且面繪惡首,色懼。夜雨之下,幾人疾步前去,不刻間,乃至殿門。守衛悉時及昏,人事不歹。
幾人燃燭步入內殿,逐室密尋。三刻間,既覓木箱,觀此面,乃鐫刻夏文。公輸班揣度此箱記憶體秘寶,然卻難啟器蓋。班細查,既為金機術,惟此巧置,使物破之。
然矣,箱內既存眾數木簡,公輸班頓喜。卻時,其忽聞喚聲,既回首,乃見刀刃而至,急退幾步,道:“緒午!何故刺吾?”語畢,顧望餘從,此眾人竟待原處。又道:“汝等竟夥謀害吾!”
緒午道:“夫兮,然至此乃吾師門所謀。”班聞言略驚,道:“吾既誤子路謀計矣!孔門何為此耳?”緒午又道:“師門聞悉夫乃鬼谷門子,及事此計。”
公輸班道:“汝竟曉吾之師門!怪哉!”緒午嗤笑道:“此亦何奇?魯國人事謹系孔門鴞目耳。”班默思,道:“言此,孔門擇餘乃尋此秘寶。”
緒午道:“既已,夫為魯使從官,茲易出入齊候府。且通鬼門異術,可攻尚殿,亦能破器。”班恍悟,然道:“汝以何取此秘寶?”
“惟自武力努取!”緒午言罷,持刀揮式,忽襲公輸班。而班取出短劍奮擋此擊,隨之躍上橫樑。緒午見此道:“吾等踈忽哉!汝昔嘗作質弱夫子矣!”
“悔之已晚!”公輸班瞬躍至緒午前,二人刀劍相擊。餘下幾人助戰,班卻隨然應付。
半刻間,班與眾鏖。忽聞殿外嘈聲至此,緒午突覺不妙,心道:“此為侯府旅賁,吾等事延久矣。”幾人止鬥,移步窗前。班卻行至木箱,手抄三卷木簡,置於衣內。
緒午突聞步聲,忙回首,見公輸班奪物。欲阻無果,班已離去。其自知難敵眾數旅賁,莫敢取物,惟有遁逃。
旅賁急奔內殿,遇緒午,惟見其首領幾人,速追去,及走,未現影蹤。
頃時,田常聞報,速至殿,木箱卻空。乃問藏物為何?旅賁長答不知,又問與賊子竊之?答曰否矣,眾賊未嘗及物。
田常乃覺今事甚譎,既令旅賁捂封內殿,不與外人道也。
周滅秦立,及建漢,至莽篡位。劉秀幸得秘物,鉞戟悉用,繕甲屈起,終復漢,此後秘物不知所蹤。
言語至處,老者停頓一下,隨然起身,抬首望向天空。不多時,他往前行走十餘丈。
李顧不知此舉何故,惟有邁步跟隨而去,悄然察之。須臾,老者止步,往續述說。
太祖舉義時俘獲一名元將,其為苟命密告太祖,言之雲南元宗梁王府內藏秘寶。太祖聞之大喜,然以金銀既耳,可充軍餉,故而命沐英率百餘人去往雲南。
時滇民亂,梁王急逃北避禍,沐英乘機潛入梁王府,眾人搜查無果。沐英大失所望,怒將王府匾額砸掉,憤懣歸去。
數年久矣,建文帝登位。又過幾載,成祖舉兵攻破應天,明宮失火,建文帝不現蹤影。
成祖聞報建文帝逃去南洋,故命鄭和率領船隊南下遠航,以尋其行跡。惜矣,鄭和幾次往返,卻無果而終。
此亦為成祖聽信謠言,致以誤尋建文帝藏身之地。然矣,建文帝避與滇北,既九載,終得知寶物秘藏哀牢山。
“你是說建文帝逃至雲南,只為找尋《岐山略》?”李顧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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