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夏驅馬而來道:“畢澄兄,過得可好?”
“哎,還不是拜你所賜?”畢澄兩手一攤,微笑著看著藜夏。
藜夏撓撓頭道:“畢澄兄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畢澄道:“若不是你,只怕我現在還在天牢裡待著呢!若不是你,我現在也許還呆在京城裡,何必再這兒風吹雨淋的!”
藜夏道:“這可是我倆的約定,畢澄兄難道想賴賬嗎?”
畢澄搖搖頭說:“我沒想賴賬,只是這樣舟車勞頓,太幸苦了!”
“哎?難道那皇帝還讓你在天牢裡跑來跑去嗎?你已經休息了這麼久,居然還叫累。真正累的人是我呀!”藜夏做出委屈狀道:“你被你們那皇帝算計,被困在匈奴那裡,還不是我帶了人去解圍?你被你們皇帝抓起來,還不是我替你解決了那個林南星,你才能出來?畢澄兄,真正幸苦的人是我哎!”
畢澄哈哈大笑起來說:“那我們再幸苦這一次,將來就一勞永逸了!”
藜夏收起楚楚可憐的樣子,笑道:“沒錯!我們一同殺到京城去,殺了那個皇帝。畢澄兄你做皇帝,一定比他強!只是,別忘了分我夷狄小國三座城池哦!”
畢澄笑著答道:“一言為定!”
畢澄帶著浩浩蕩蕩的軍隊往回撤,畢澄的親兵問道:“將軍,你不怕夷狄人出爾反爾嗎?萬一他們到時坐地起價怎麼辦?”
畢澄笑道:“你以為我到時真的會給他三座邊關城池嗎?給他三座東邊城鎮,他總不見得到東邊去放羊吧!”
藜夏含笑看著前頭的畢澄大軍,打了個響指,吩咐道:“去找個和畢澄身形差不多的漢人!”
“王子的意思是?找人偷偷替了畢澄?”
“不要多言,我自有打算。快去!”
“是!”
畢澄,這不是一切的結束,真正的較量才剛開始!
十一月末,大將軍畢澄帥數萬之眾趕赴邊關,與夷狄王子藜夏交戰數回,佯敗,逃回鎮南關。關門大開,漢軍入關,而夷狄軍亦緊隨其後闖入鎮南關,遂失鎮南關。
“啪!”皇帝將送上的奏摺扔到了地上。鎮南關丟了,這就意味著南邊的大片城池也撐不了多時。
“報!”又一聲傳報聲,朝堂上的眾人心中又是一驚。“報!臨南城失守!”
皇帝眉頭緊蹙,怒氣不住地往上湧。這分明就是放虎歸山,自己怎麼會相信這個狼子野心?還害了自己的親妹妹!
“報!”眾人齊齊回頭望去,“報!天壽鎮淪陷!”
“行了!報報報,就知道報!不如等到打到京城了再報!”皇帝的怒氣爆發出來,眾人寒噤而立。
“皇上息怒!”百官紛紛跪下。
“息怒?誰能替朕奪回城池,朕就息怒!你們這般老夫子,只知道鬥嘴尋釁,早知如此,就該貶了你們的官,罰了你們的俸祿,拿去充軍餉!”
百官跪倒在地,卻都不敢再說一字。皇帝定了定神道:“你們每人拿出一年俸祿,充當軍餉。國家危亡,匹夫有難,今日沒要你們拿出所有銀兩,已是恩賜!”
“皇上英明!”嘴上雖如此說,可心中卻都暗暗叫苦不迭,不知將畢澄罵了多少遍了!
“來人!請袁老將軍出山!如今能壓制畢澄的只有袁老將軍了!”
“阿爸,藥草來了!”紫蘇端來一籮筐的藥草,竹遠卻深深地皺著眉頭。
“怎麼了?”紫蘇問道。竹遠也不說話,遞給紫蘇一張公文。紫蘇看了也不禁皺起眉頭來。“怎麼回事?為何要這麼多草藥?又要和誰打仗?”
竹遠說:“這兩天到這裡來的人也越來越多,大多是難民,看來最近邊關不安穩。你去多背些外傷的草藥,估計過兩天就該用得到了。”紫蘇點點頭,轉身離開。
自從竹遠和紫蘇離開京城,兩人在偏遠的地方找了房子住下來,開了見藥鋪,也順便替鄰里看看病。可最近,來看病的人越來越多,確切的說是逃命的人。紫蘇和主要理出了幾間空的房間,兩個人自己則擠在了一起。
“紫蘇丫頭,要幫忙嗎?”王大媽的大嗓門是出了名的,老遠看到紫蘇就大叫起來。“紫蘇丫頭,我說你那個老爹也真是恨得下心。你瞧你也有身孕了,居然還忍心指使你幹活!”
紫蘇笑笑,阿爸怎麼會不疼自己。同是學醫的,當然知道如何才是最好的。適當地活動一下,未嘗不可。紫蘇說:“沒關係的,現在還不礙事的。”
王大媽搖搖頭說:“哎,這兩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