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來這麼一句,誰知道那大娘一聽更來氣了,舉起那罐子又要潑我,我飛身下了摩托往一邊跑過去,大娘追了兩步追不上了,轉身把罐子裡的液體全都倒在了摩托上。
上崗第一天就遇到這事兒也是夠晦氣的。
我沒敢回去,拽過襯衣聞了聞後面的味道,感覺這會兒不那麼騷了,但也不好聞,這衣服算是毀了,應該能報銷吧。
大娘在那兒罵了一會兒,很多話我聽不清,但是隱約聽到了“陳剛”這個名字,聽她那意思,這小子是沒幹啥好事兒。過了有五六分鐘,大娘終於走了。我這才一溜煙地跑到摩托那兒,騎上去準備閃人,結果踩了好幾腳都發動不起來。
我下車檢查了半天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沒招,我只好把摩托推到一棵老楊樹下面鎖好,步行繼續前進。
這時天已經黑了,那些小樓也都露出了真面目:絕大部分是黑的,靜靜地立在原地,只有一少部分還亮著燈。我瞅了瞅那張草圖,那個動遷戶的家離我不遠了。
我走著走著,忽然感覺頭頂上有什麼東西飛了過去,抬頭一瞧是隻蝙蝠,這東西我倒是不怕,可怕的是,它竟然在我頭頂上繞了好幾個圈才飛遠。這城西果然是個荒涼的地方啊。
我來到了一個二層小樓前停下來,沒錯,這地方就是草圖上標著的。能住這麼氣派的樓,估計也是個有錢有勢的主兒,起碼也是輝煌過一段吧。小樓被一圈木柵欄圍著,我走到院門口看了下,兩扇小木門倒了一面,另一面也是半開著。
小樓裡沒有亮著燈,也沒聽到任何動靜,怎麼看也不像是有人住。
檔案上沒寫名字,我只好衝著院子裡面喊了聲“有人嗎?”等了半天也沒人理我,我就點了根菸一邊抽一邊琢磨怎麼辦。
雖然鐘鳴沒跟我交代什麼,但我猜這家住戶是白天不在家,晚上興許偶爾露一面,所以沒人掌握他家的詳細資料,可能連動遷的事兒都沒通知過去。這樣看來我的任務也挺簡單,告訴他要拆遷了,拿錢走人。
一根菸抽完了,這小樓裡還是靜悄悄的,我在院子四周轉了兩圈,也沒發現有人生活的痕跡,最後又回到了院門口,可是我剛走到那兒,就看到有個人影從那鐵門後面閃了出去,溜進了院子。
“喂!有人嗎?”我趕緊喊了一嗓子,還是沒人答應。我琢磨既然入這行了也別太慫了,進去瞅瞅先。
我走進了院子,發現這裡面空蕩蕩的沒什麼東西,原來應該有個花壇,現在是隻剩下了一堆黃土和幾個碎花盆。抬頭一看,那小樓的窗戶有幾扇居然開著,風一吹,窗戶就輕輕咣噹兩下,偶爾還掉下幾塊碎玻璃渣。
我在院子裡站了半天,覺得在這麼耗下去算是白來了,乾脆進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啥線索。
我走上臺階來到小樓的門外,先是禮貌地敲了兩下,等了十幾秒我才推了下門,開了。可就在我推開門的一瞬間,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從門後晃了出來,接著就沒了,跟剛才看到那影子差不多。我有點發虛:這東西到底是啥?怎麼跟我玩躲貓貓?
我掏出手機照亮了前面的路,這才發現小樓的一層基本被搬空了,剩下來的只有一個一人多高的櫃子和一張大石桌,再看地上,到處都落著灰,還有一些殘缺不全的舊報紙。照照牆,發現有幾隻黑色的大蜘蛛快速地爬開了。
這種地方估計連鬼都不住吧。
一樓看來是沒啥可看的了,我走上樓梯準備上二樓,就在這時,我忽然感覺腳下的地板在微微震動著,好像有什麼東西走了過來,我低頭一看,我靠,有一個小孩蹲在我兩腿中間,抬頭看著我。
我嚇得後退了好幾步,再用手機一照,那小孩沒了。不過,我卻在地板上看到了幾個寫得歪歪扭扭的字:我好討厭陳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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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面試
昨天還爭論人家是不是鬼,今天妹子變成了白富美。
打死我也沒想到朱羅唇還能有這樣的身世,不過這也多少解釋了一點兒發生在她身上的那些怪事兒:她不讓我知道她的職業,她不讓我知道她住哪兒,她給老媽上墳……原來如此啊!
“這是那設計師的名片。”袁芳遞給我一張名片。我接過來一看,那設計師叫林偉業,這麼說朱羅唇姓林?
“那女孩叫林慕晨,這個可能你也不知道,因為她離家出走以後改了名字。”袁芳向我介紹著情況,“你現在不用急著把她帶回家,得做做思想工作才行。”
好好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