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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拿了一片檸檬派自己咬了一口再餵了跡部一口,笑得有些冷。

咬著甜點出現在某個坐在輪椅上的人面前,那樣的笑容實在是囂張、惡劣了點;語氣卻意外地“溫柔”;“請問有什麼事嗎?真田依奈小姐。”

輪椅上的人抬頭看了雲夜一眼,不甘、怨恨、無奈、請求種種交織在一起的負責目光卻讓雲夜笑容更加“溫和”了一點,她從來都不是好孩子的;所以——她做不到以德報怨。

微微咬著下唇,真田依奈深吸一口氣;“請求你,放過我爺爺可不可以?”

“哎呀哎呀,放過?怎麼放?你不是應該是找警察嗎?或者找個好律師呀,找我有什麼用?”雲夜事不關己地冷笑著;放過?她不落井下石就是他上輩子積德了。

跡部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雲夜的冷嘲熱諷,能怪得了她嗎?不過是自找的罷了。

“可是,如果你對警察說”

“說什麼?說綁架這件事是不存在的?是我自己鬧著玩的,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的?”雲夜冷聲打斷了真田依奈的話;“本小姐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既然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絕不可能當作沒有發生。”就算她完好地站在了這裡,也不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已經傾家蕩產、一無所有了;而且,他也很老了;求求你”這個從未求過人的大小姐的求情還真的不怎麼樣;跟她打感情牌?他們之間會有什麼情呢?

“這樣啊”雲夜突然笑著蹲了下來;“那樣的話,他還是呆在牢裡比較好噢;你想啊,他都一無所有了,他要怎麼生活呢?呆在牢裡他就沒有這個煩惱了啊,有人養他,多好的事啊。”甜美的嗓音卻說著如惡魔般的話語。

“你”看著帶著笑容又站起來的人,是不是覺得冷風過境呢?一直以為是一個沒有脾氣的人,卻是比任何人都要惡劣的人。

“我很好,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雲夜笑容燦爛,她這好像也不算報復吧?不過是按程式辦事罷了。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爺爺一馬?”如果不是真的走投無路,真田依奈會對雲夜用這樣的態度嗎?

“你爺爺的事與我無關,接下來的一切,不過是警察,檢察院,法院他們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呢?”雲夜依舊是那種無所謂的態度,憑什麼要在受到傷害以後去為傷害她的人求情?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已。

真田依奈還想說什麼,可是雲夜已經轉身,換了一種笑容;“啊,討厭,檸檬派都冷了。”有些報怨,更多的是撒嬌。

“誰讓你偏要下來的?”跡部投去一個“你活該”的目光,攬過雲夜的肩膀。

“好吧,是我的錯。”雲夜垂頭,假裝委屈。

“晚上還是不要吃甜食了。”順便糾正某人不正常的飲食習慣;想起來之前很長一段時間都被她管著就覺得“冤”,明明是個連自己都不會好好照顧的人。

“算了,你大少爺說什麼就什麼吧。”雲夜嘟了嘟嘴,語氣聽上去頗為無奈。

兩道親密的身影再加上身後越來越遠的淒涼身影,怎麼看都會覺得這是詭異的一幕;不過,能怪誰呢?她最多也就只是能感嘆一聲——投錯胎了。

反正,該說的她都說清楚了,那些事情真的不歸她管嘛;沒看見她正閒得要發黴了嗎?絕對找錯人了嘛。

翌日清晨——

跡部開啟雲夜的公寓大門的時候就看見有人坐在沙發上捧著一杯牛奶一臉呆滯地看著茶几上的檯曆,不華麗到了極點;而且完全沒有發現跡部的進入。

“啊嗯,又怎麼了?”直到跡部走到了她面前,雲夜才有些迷茫地抬起了頭,一臉苦惱的樣子。

“景吾唔,這次死定了”滿眼無辜地望著跡部,後者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不要在他面前裝可憐!

“幹嗎?打遊戲沒通關?”以鄙夷的目光居高臨下地注視著雲夜,天知道說“要死了”其實根本就是微不足道而又不華麗的小事,比如——一個晚上也沒有辦法讓新遊戲通關。

“不是。”搖頭再搖頭,“這次真的完了。”

“那你說吧。”向餐廳的方向瞥了一眼,竟然沒有早餐嗎?有些意外呢。不會真的有什麼事吧?

“今天是某門課的期末考啊。”雲夜扯過一個抱枕,無力地“癱”在沙發上。

“然後?”跡部皺眉催促著,說得不清不楚,誰會明白?

雲夜從茶几下面的抽屜抽出厚厚的一本書;“都是考這上面的內容,可是,我一個字都沒有看過。”無比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