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巡輕笑一聲,這才抬頭看著李伍長道:“僅這一句話你們就犯了大罪,連皇上也不放在眼裡,這是想作死了,你們世子小王爺現在正在京裡,你們這是想連累世子麼?我勸你們這就回去,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算了。”
李伍長見他三十多歲,面龐安詳,氣質文雅,本來沒將他當一回事,此刻卻見他雙目中殺氣凝聚,不怒而威,心裡一驚,但見這裡只有陸巡和那軍士兩人,茶棚裡也只有兩個其他客人,此刻又是騎虎難下,硬著頭皮道:“你管不著我們。咱們走!”
陸巡目中殺氣一盛,喝道:“拿下!”
官道兩旁突然湧出三百多五城兵馬司的兵勇,各持兵刃將他們團團圍住。
“這個陸巡是個將才啊。”茶棚裡兩個客人見了這種場面也不驚懼,兩個人都將草帽壓得甚低,其中一個身量瘦小的對一邊的大漢道。
“是,主子爺大概不知道,他十年前還是京營中的,後來調往五城兵馬司,說起來也算是老王爺的舊部。主子爺現在想結識他麼?”
東王世子(4)
“不急,我們用兵想必還是幾年以後的事,現在就將他提攜出來,反而招人耳目。”
六月十五,皇帝御清和殿,百官朝服,序立丹墀,樂聲中一拜三叩頭,劉遠領百官山呼萬歲,“聖躬萬福。”劉遠的聲音像憋了一股氣似的格外響亮。
皇帝微笑著點點頭,吉祥朗聲宣道:“皇上宣各地藩王覲見——”
鼓樂大作,十二位藩王均著袞冕,從東門依次走出,紫煙中明晃晃的一片,由內贊太監導至御前,從官一百多人跟著出來,行八拜禮。領頭的是皇帝的叔父巢州藩王,五十多歲了,花白的鬍子跟著嘴唇顫抖著,道:“臣巢州藩王良湧,茲遇慶熹十年六月十五日入覲,欽詣皇帝陛下朝拜。”
“萬歲!”整個大殿跟著發出低沉的迴音。
皇帝欠欠身:“各位藩王遠來辛苦,平身。”皇帝靜靜將目光投在立在皇室藩王身後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