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劇烈的響聲後,只聽到閻越強咬在嘴裡的呻吟,他左手手掌抽搐不已,手背中心被子彈打穿,鮮血直流。
而掌控這一切的男人,連眼睛都沒有眨下,彷彿是司空見慣了。
南夜爵衣服袖子上沾著血,他卻絲毫不在意,將槍口再度對準了閻越的太陽穴。
容恩忙趔趄上前,雙手緊緊抱住南夜爵的手臂,他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人,容恩將身子擋在閻越面前,“不要,不要……”
南夜爵垂首睨著她,幽黑的槍口還冒著幾縷白煙,他面色陰冷,“憑什麼?”
“南夜爵,你放了他,我不逃了,用我的自由換他的一條命,可以嗎?”容思雙手緊揪著他的手臂,見他不說話,又怕他不會同意,便使勁搖晃著他的身體,“可以嗎,可以嗎?!”
“恩恩,”男人眯起那雙邪惡的眸子,“你的自由有那麼值錢嗎?”
容恩聽聞,心中唯一的希翼演變成絕望,閻越嘗試動下手指,卻疼的滿頭大汗,這隻手怕是真的廢了,他輕抬下眼簾,“恩恩,你不要管我,回去後,離開他,那樣我也能安心了……”
“越,”容恩見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忙打斷道,“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讓你死的。”
“在我的面前展示你們的恩愛,容恩,你當我不存在是嗎?”
“南夜爵,你放了他吧,他已經捱了一槍,你還想怎樣?”容恩雙手緊緊揪著南夜爵的衣服,“他若是死了,我會一輩子都恨你的,我會殺了你——”
甫夜爵平靜的眼底漾起些許波瀾,這樣的場面,他知道容恩會接受不了,她畢竟和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容恩幾近崩潰,身體順著南夜爵的手臂滑落下去,男人一手適時攬住她的腰,“這是你說的,用你的自由換他一條命,成交!”
“不,恩恩——”
容恩渾身無力,癱倒在南夜爵臂彎內,她視線無神地對上閻越,兩次將她推入地獄的,不是別人,卻都是他。
落井下石的事,甫夜爵很喜歡做,他手掌在容恩頭頂輕撫下,“恩恩,本來,你的方案我能讓你透過的,但現在,過與不過都改變不了什麼了。”
這句話說出來時,容恩凝聚在眼中的淚水便流了下來,南夜爵能感覺到肩頭一片溼意,他右手霸道地環住她腰際,“既然這樣,我今兒就留下他的命。”
“恩恩……”閻越腦袋被壓在桌面上,“快走,快走……”
“越,”容恩嗓音哽咽,“我不全是為了你,我已經沒有力氣了,我放棄了……”
她伏在男人肩膀上,她從來沒有想過放棄,可是現實逼迫的她太緊,又總是在她才有些希望的時候,將她狠狠撕碎。
“你先出去吧。”南夜爵輕推開容恩。
“不。”她伸手拽住男人手臂,“你將閻越放了,我們一起走。”
他眼角微揚,“怎麼,怕我殺了他?”
“南夜爵,你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容恩絲毫沒有畏懼地對上那雙慍怒的眸子,南夜爵聞言,只是笑了笑,“阿元,將準備好的東西給他,然後放他走。”
“是。”
就在容恩想是什麼東西時,阿元已經從兜內掏出針管,她大驚失色,鬆開了南夜爵的手臂,“你們想幹什麼?放開——”
“恩恩,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南夜爵雙手緊抱住她掙扎的身體,容恩兩眼佈滿血絲,藥水被推進閻越體內時,他只是輕哼了下,再沒有別的什麼反應,便昏死了過去。
“你給他注射了什麼?南夜爵,你這個惡魔,你好可怕!”
“angel…beats;這是我還他的!”南夜爵說完,便拉著容思走出倉庫,她被一寸寸拖離,眼中的男人,也愈見模糊。她本該忘記的,閻越,最後一次了,以後,就讓我們忘個徹徹底底吧。
容恩被他連拖帶拽,她已經理智全無,低下頭去,一口狠狠咬在南夜爵手臂上,男人吃痛,卻只是加緊步伐,將容恩帶到瓦房的另一側,現在的天,早就陰暗下去,伸手不見五指。
南夜爵攫住她的下巴,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來,“恩恩,我這麼對他,你就瘋了?嗯?我只是要他一隻手罷了,他要的可是我的命!”
男人在她耳畔嘶吼,將她壓在青磚的牆壁上,雙手開始撕扯她單薄的衣料。
“你做什麼?放開我,不要碰我——”
“你忘記我們的約定了?”
容恩的臉被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