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道,這是外交部的謝纘泰和副總理章太炎。
“總理晚宴,必須準時。”宋教仁含著笑,又對他們禮了禮。
“好了,大冬天的,我們就不要瞎客氣了,進去說罷。”作為地主的楊銳道。
有些老舊的宴會廳裡,飯桌上的火鍋已經燒的是熱氣騰騰了,加上廳內裝有空調,宋教仁即便脫了外套,也感覺全身發熱,待酒過三巡,更是脫的剩下兩件貼身的衣服,他回味著杯中美酒說道:“這就是茅臺鎮的美酒?”
楊銳這次喝的是米酒,宋教仁遠來是客,喝得當然是好酒。他這邊還來不及說話。貪杯的章太炎便笑道:“正是茅臺,遁初要是喜歡。今日便一醉方休。”
“不敢不敢,真要是喝醉。那就太失禮了。”宋教仁紅著臉笑道,之後又看向楊銳,問道:“竟成兄今日來電話相邀,我總不能現在就喝醉吧。”
宋教仁說話楊銳只是微笑,他也感覺吃喝都差不多了,這才放下酒杯,正色說道:“再過幾天,稽疑院選舉的結果便將出來;年底,就是總理競選;開春清明前。我就要退下去了。我先敬遁初一杯,從認識你到現在,怕有二十多年了吧……”
“二十二年。”宋教仁回憶著當初在東京兩人第一次會面,有些感嘆。
“對,二十二年。這二十二年遁初對我和復興會多有支援,難得的是明大體、謹退讓,我們兩黨齊心協力才有今日中華之成就,無論如何我都要敬遁初一杯。”楊銳要敬宋教仁,謝纘泰和章太炎也要舉杯相敬。一下子桌上又熱鬧起來。
待這一輪酒喝完,楊銳看著滿臉通紅的宋教仁才提及正事,他道:“遁初接任,我只有三件事情較為擔心。其一是外交。其二是內政,其三是經濟。
外交者,實際說中國就兩個強鄰。一個是西北蘇俄,一個是東南美國。至於英法兩國,僅僅是守成之主罷了。只要我們不動他們。他們怕我們、擔心我們都來不及,所以只要不偏不倚就行。蘇俄和美國不同,蘇俄擴張性極強,恨不得全世界都赤化,好在他們現在新上來的總書記斯大林是個穩健保守之人,現在又在大搞電氣化建設,只要我們不去挑釁他,他也不會動我們,蘇俄實施五年計劃這幾年,只要不故意刺激他們,大家還是會相安無事的。
蘇俄如此,東南的美國就一直擔心我們和日本搶了他的菲律賓,國內、特別是加利佛尼亞的排華風氣極為嚴重,從神武十三年那次排華事件起,我們和日本對赴美簽證的稽核都嚴格控制,偷渡也在打壓,所以現在在美華僑人數不到八萬人,而後還會進一步減少。如果兩國真因為華僑發生糾紛,全部撤回來也未嘗不可。”
“這……”宋教仁也知道美國排華後,在美華僑數量驟減,最近兩屆又是共和黨執政,為了減緩就業壓力,移民名額控制的極為嚴厲,不想楊銳居然想把全部在美華僑都撤回來。“日本也是這個態度嗎?如果美國那邊撤僑,那加拿大還有整個美洲的華僑怎麼辦?”
“俾斯麥說過,國與國之間的聯盟關係,就是騎手和牲口的關係。中日之間,必然我們是騎手,他們是牲口。我們寧願撤僑也要避免和美國發生衝突,那他們當然也應該這樣做而不是相反。”楊銳霸氣十足的道,他其實有些擔心宋教仁不知道如何駕馭日本人,好在中華不是總統制,稽疑院隨時可以否決他不合時宜的政策。“撤僑只是在毫無辦法的情況下實行,墨西哥、巴西這些國家要是也想如法炮製,那就嚐嚐我們炮彈的厲害吧。”
“可要是美國也介入其中呢?”美洲是美國人的美洲,宋教仁不得不追問。
“那也要開炮!”楊銳這次不再退讓。“撤僑僅僅針對美國,如果其他美洲國家屠殺華僑,那海軍必須開炮,不然整個美洲國家都會排斥華僑,如果我們在美洲徹底退讓,那東南亞等地的華僑可就不保了,這裡可是有數百萬之眾。”
楊銳說後見宋教仁沉思,再道:“華僑安危牽動外交,特別是對美關係更是如此。美國的國力不是我們能夠抵擋的,中日加起來再翻上一倍,比美國還是要差一大截,所以國家要減稅——政府投資再多,工業也還是不如美國,真要開戰,無非是美國一百艘戰艦是對二十艘還是三十艘軍艦的問題,不要說三十艘,即便四十艘又能如何?打下來還是輸。
對美國,最好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就是避讓。等數十年後我們發展好了,那就可以大些聲說話,現在去和人家硬頂,實屬不智。遁初以後可要受不少美國人的氣,萬萬不可意氣用事。因小失大,一旦開戰我們絕對打不贏。你看。神武十三年那場排華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