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被埋在土石內的母熊,突然對著自己悲吼一聲,似在告訴自己:它放棄了,它們今後再也不去找他們……
而被擋在後面的公熊,這時突然暴吼一聲,似乎在暴喊:不可以放棄,死也不可以!
看著母熊馬上回頭悲吼,在兩隻蒼熊此起彼伏的嘶吼中,白玉斌默默的搖了搖頭,微微一踏地面彈射而出,人還在半空中時,再次回頭深深的看了眼坑內的兩隻蒼熊,
當白玉斌即將跳出深坑落地時,不知他是怎麼想的,突然左手一翻,從輪迴之鐲內取出一卷錦絲卷軸,往身後的深坑內一扔,同時腳下微微一用力,順著隱約可見的小道飄移而去;
而深坑內的蒼熊,在錦絲卷軸落下在地上一彈,自動開啟發出一道翡翠神光中,兩隻蒼熊身上的累累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同時那公熊身上深深凹進去的掌坑,也慢慢的恢復凸回來,那不正常弓著的腰也隨之慢慢伸直……
遠遠的傳來的蒼熊咆哮中,兩隻衣袖殘破的白玉斌,突然閃至剛爬下樹的大漢官差旁:“你膽子到是不小,居然敢一個人下樹,難道就不怕被那兩隻熊給一掌拍死?”
說著,白玉斌再閃至中年人所在的那棵樹下,看著緊緊抱著樹叉的樹冠頂中年男子,不由撒了個小謊道:“你還不下來,難道要等那兩隻熊回來跟你聊聊?哦,不要驚奇,我可沒那本事打死兩隻快要成精的熊,如果你的耳朵沒問題,應該聽得到那兩隻熊的咆哮吧!它們現在只是被困住了而已,而我也不知道它們什麼時候會脫困!”
聽了白玉斌的話,中年人不由渾身一震,馬上顫抖的伸出腳,踩了好幾下,不知是否因為實在太害怕而渾身顫抖,踩了好幾下就是下不來的中年男子,不由在樹冠頂上帶著哭音哭喊道:“我、、我、、下不、、來!救我……啊!”
無奈搖搖頭的白玉斌,揚起手掌一掌拍在大樹上,迅捷的手掌拍得大樹皮飛枝斷,將樹冠頂上的中年人給震盪得掉下來,同時漂移而去抓住掉下來的中年人;
“下來了!我說……你已經下來了,你是不是把你的那兩條腿攤開,自己站著?”
在中年人扶著斷樹,顫抖著站直後,白玉斌轉身向來時的路上回去,而早已被嚇得悶了的大漢官差,忙不失迭的跟上去,只是才走出幾步,就聽到身後中年人的哭求聲,不得已又返回去扶住中年人,再爬過一段露出地表的樹根,艱難的跟上白玉斌;
“白大夫、、不,白大人,我們這是回山上嗎?”扶著中年人的大漢官差,小心的悶聲對走在前頭的白玉斌問道;
“不!”頭也不回的白玉斌,跳過一棵斷樹後,走在漸漸平旦下來的小道上:“我們先去看看剛才跑了的那幾個人,要是有跑出熊口的倖存者,我們也好將他們帶回城去,否則等那兩隻熊再找上倖存的,他們可就不一定能再逃一次!恩,好像……一個沒有啊!”
看著滿地的殘肢斷骸,原本一臉蒼白的中年人,臉色更是一下刷的變發青,不可自控的彎下腰嘔吐,而那大漢官差也好不到哪去,強忍了一會兒後,不知是被滿地殘骸噁心到的,還是被其身旁的中年人給傳染的,也不由自住的彎下腰去幹嘔;
白玉斌則細細的檢視了一翻兒後,確定剛剛跑掉的那幾個男子,確實沒有一個跑掉的,全都變成了這一地殘肢斷骸中的一部分後,不由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說……司馬防,是吧!?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使得那兩隻熊追殺至此!不要騙我,我沒瞎也不傻,那兩隻熊明顯是衝著你們幾個來的!”
將昨日飯都給嘔出來的中年人,一臉青白的坐倒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哭喪道:“家父初病時,我等遇到一個自稱大梁賢師傳人的方士,據他所說方山之內的蒼熊之膽可治家父疾病,並可為家父延年益壽,所以我等就入山尋蒼熊,而按照那方士所指導的,我們在中午時來到一隱蔽山洞內,將洞內的兩隻熊仔給抓了回來!”
說著,中年人不由咬牙切齒的恨聲道:“那個賊人方士,在走至一半時騙我們說,因為抓的是兩隻熊仔,所以藥效必將不佳,要配其他藥石,煉成丹藥才能發揮奇效,就向我等要了熊仔,說去煉藥結果卻是跑了個沒影,而在他剛跑沒多久,那對蒼熊就追了上來,將我等殘殺了大半後,追著那賊人方士而去!而觀今天出現在這的這兩隻蒼熊,它們可能沒有追上那賊人方士,尋回那兩隻熊仔,又不知怎麼的卻正好碰上我等……”
拆人骨肉、斷人子胥,白玉斌也算知道,為什麼那對蒼熊,當時為什麼會那麼悲傷,而又為什麼會這麼專門針對中年人與他的那幾個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