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響中,將另一隻剛剛橫衝而出森林的蒼熊,硬是被他給砸退回叢林裡;
“吼~”淒厲、暴虐的咆哮中,那一隻從後路橫衝而來,卻又被砸回去的蒼熊,雙眼通紅的張開那還流著人血的血盤大口,前掌拍擊大地人立而起時,四周的林木隨之而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接著在兇勵的仰天咆哮中,那舒張開的身子足有三人開外之巨,而那無形的暴虐、兇狠威壓,直刺的白玉斌雙眼微顫;
而這時的白玉斌,雙眼恍惚中,只覺得從對面的蒼熊身上傳來一股股莫名的感應:“那是力量的感覺,一種暴虐的碾碎一切的力量感覺!力量!暴虐的力量!”
同時,早就被引導而出,卻一直以來沒有什麼特殊顯現的隱藏能力‘自然悟性’,在這一刻才隨之漸漸顯現其特殊能力,
使之在白玉斌的視覺內,蒼熊的每一步走動,每一次伸爪,每一聲咆哮,都在其腦海中無比清晰的一一顯現,同時還有那學自華佗的五禽之熊變,隨著兇戾的蒼熊瘋狂衝刺而來,在其腦中也隨之而飛速演變;
五禽五戲之熊變,熊之神髓――力量,暴虐的力量!大地炎噴般的浩瀚力量!
………【第九章 五禽五髓 五髓五行(二)】………
第九章五禽五髓五髓五行(二)
茫茫然,感覺自己好似化身大地蒼熊的白玉斌,隨著腦中迅速演變的熊戲變,本能一招起手式兩腿屈膝拱起:“熊。大地咆哮!吼~”
大地震盪、林木搖擺間,一道散發著淡淡青光的殘影,忽閃至奔襲蒼熊上空,淒厲呼嘯的掌影在蒼熊肩上微微一頓,‘碰’一聲好似大地咆哮般的巨響中,三人開外的蒼熊整個不可自控的被拍飛而出;
不等蒼熊落地,殘影再閃至蒼熊下方,一聲雷霆般的咆哮:“熊。大地山起!”
只見還拋飛在半空中的蒼熊,在又一聲‘碰’的震耳欲聾巨響中,蒼熊不由自主弓起腰、血瞳暴睜,筆直向上的被拋飛而起,
接著,再瞬閃至蒼熊上空的殘影,一掌拍在蒼熊弓起的背部,在空中微微一頓後,一個縮身360度的翻轉,左腳突然探出踏在被拍的微微凹進去的蒼熊背部:“熊。大地迴音!”
‘碰~轟~’大地龜裂、林木倒塌中,半個身子攘進深坑裡的蒼熊,歪著腦袋、熊目圓睜中七竅暴血而出,
“熊。大地崩……裂!”
這時,在樹冠頂上的中年人與大漢官差,只覺身下的大樹在一陣劇烈的顫抖中,大地在這一刻似乎波濤起伏般的劇烈震盪,將附近所有的樹與他們兩所在的大樹,都震盪得‘吱吱’顫抖;
而與此同時,在塵埃飛揚的灰塵中,一個數十丈方圓的深坑內,坑外周圍的那一棵棵參天大樹,波浪似的向外倒塌斷裂,形成一個圓形的百丈空地;
同時,朦朦朧朧的青光透過漫天飛揚的塵埃,像似黑夜中的螢火蟲光般,照亮這昏暗的深坑;
…………
只見,散發著淡淡青光的白玉斌,單膝跪在深坑內,雙掌深深的插進大地之下,而在其旁邊不遠,兩隻半個身子被埋進土石內的蒼熊,一口又一口的喋著血,仔細觀察間――只見稍小半個頭的母熊,皮開肉綻的擋在不自然弓著腰的公熊之前;
‘啪’從土裡拔出雙手的白玉斌,站起抬頭淡然的看向半個身子被埋在大地內的蒼熊,
不知為何,看著這對蒼熊,白玉斌感覺自己好似看著兩個人:兩個即將面臨死亡的一對夫妻,擋在公熊前的母熊,在這一刻淡淡的悲傷中,似乎在欣喜著什麼,又是悲傷什麼?
那它在欣喜什麼呢?是在欣喜剛才及時擋在公熊前嗎?還是在欣喜可以再為公熊擋一下,讓其多活一分鐘?
那它又在悲傷什麼呢?那感懷、思念的悲傷,又是在回想著什麼呢?
公熊呢?為什麼已經半殘了的它,這麼不幹的死死盯著自己?那兇勵的眼神中沒有仇恨,有的只是那一抹不解與不幹,它在不解什麼?它又在不幹什麼?而它偶爾望向自己身後,那個中年人所在的那個方向時,為什麼會不時的閃過一絲暴虐與仇恨?它在仇恨什麼?又為什麼要專門仇恨他?
“呼~”輕輕舒了口氣的白玉斌,終是沒有將揚起的青光濛濛手掌拍下去,反而對著虛空自嘲似地輕聲述說著:“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不過……算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希望你們下次發狂的時候,不會再遇到我!恩,我是不是傻了呀,這兩隻畜生怎麼可能聽得懂我的話!”
搖搖頭的白玉斌,剛要轉身跳出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