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蕙可真是老老實實,一點都不敢妄動,她只知道閱選的有康熙、惠妃、德妃,都是紫禁城裡最尊貴的主子,他們問什麼就答什麼,讓抬頭就抬頭,連眼珠都不敢轉一轉,就怕穿越女的光環煞到哪個,把她給留了牌子,那就完蛋了,所以,直到聽到太監喊出撂牌子,人也被領了出來時,福蕙都還沒看清楚皇上和兩位妃子的容貌。
從殿內一路退下來的時候,福蕙拼命忍住內心的澎湃,心裡一直默唸著:再見了,紫禁城,我終於自由了,直到乘著馬車出了紫禁城,她才跳下馬車,高呼了聲:“萬歲……”
福蕙落選了,阿瑪、額娘和她一樣歡欣鼓舞,叔叔們和祖母則傷心失望,可是,這種情緒只是維持了幾日,幾日後,形勢突然來了個大逆轉,因為,康熙居然下旨賜婚,將他塔喇。福蕙賜給了五貝勒愛新覺羅。胤祺為嫡福晉,則吉日成婚。
聖旨一下,全家都蒙了,這麼大的恩寵就這麼毫無預警地砸在了他塔喇一家的頭上,就好像隨隨便便買了張彩票,卻意外中了頭獎一樣,這滋味,是誰中誰知道。
☆、大婚上
福蕙千算萬算,四四、八八、老九、老十、十三、十四,就連康熙都想到了,就是沒料到除九龍外的其他十幾個阿哥,就這麼中了“頭獎”,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書_客@居!
如今聖旨已下,就好比板上釘釘,一切由不得她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五貝勒還算是個安分的,沒有摻和進奪嫡的事裡,那就意味著,不管是長命還是短命,最起碼是可以壽終正寢的,不用遭到圈禁迫害,子孫也能平平安安的不受牽連,想到這些,她終於能安下心來待嫁了。
正當他塔喇一家歡天喜地得全力操辦福蕙出嫁之事時,康熙又下聖旨了,這回到不是給他塔喇家的,連著下了兩道旨,全都是賜婚的,一道是將副都統法喀之女,納喇。媛淇賜婚給七貝勒愛新覺羅。胤祐為嫡福晉,則吉日成婚,另一道是將明尚額駙之女郭絡羅。毓悅賜婚給八貝勒愛新覺羅。胤禩為嫡福晉,則吉日成婚。
兩道聖旨一下,頓時把他塔喇一家子的高興勁給打沒了,人家一位是正二品副都統之女,一位是額駙之女,不管是官級、家世、背景還是旗籍、財力等等都和他塔喇家相差了好幾個等級,他們拿什麼跟人家比啊,別的先不說,頭一件這嫁妝就讓全家犯難了,就算舉全家之財力恐怕也難以望其項背的。
不能比的還不止這些,人家姑娘是嬌嬌羞羞得等待家族裡安排一切事宜,可福蕙卻要自己操辦,因為這管家之權本來就握在她手裡,要是家底雄厚的話,她到是樂意自己來辦,可情況剛剛相反,這筆嫁妝該從哪籌劃可讓福蕙犯了愁。幾日裡宗族各家到是來了不少人道賀,用得上的禮也送了不少,可靠這些湊齊一份豐厚的嫁妝是遠遠不夠的。
這日一早,到瓜爾佳氏那請安時,她遣退了房裡的丫鬟嬤嬤,拉著福蕙坐到了床邊,“福蕙,額娘真是對不住你,辛苦你這麼多年操持家務,如今連婚事都得你自己操辦,實在苦了我的孩子。”
“額娘,這哪是苦啊,您都不知道,自己操辦嫁妝有多開心,先不說別的,就那些個首飾頭面,女兒就能挑著最時興最稱心的樣子打造,其他姑娘都是長輩們辦的,自然挑的都是老樣子,到時候穿戴上就知道了,老氣橫秋的,一點都不好看,哪有像女兒的首飾這般出挑。”這麼多年來,瓜爾佳氏經常在她面前唸叨對不住她,如今她已經知道該說什麼話才能讓額娘寬心。
福蕙一頓胡話,到讓瓜爾佳氏破涕為笑,嗔笑道:“你這張嘴啊,盡會哄騙額娘。”說著話,瓜爾佳氏撐著坐起身來,福蕙連忙扶著她,給她背後墊上青緞繡蝠紋的靠背,瓜爾佳氏挨著靠背略喘了幾口氣,才說道:“不和你說笑了,額娘今日有東西交給你。”話說著,側身在床內翻找了一通,摸出兩把銅質鑰匙,交到福蕙手裡,指了指拔步床一旁的兩口紅漆描金的樟木箱子,“你去開啟第一口箱子,裡面有個黑漆匣子,幫我拿出來。”
福蕙依言開啟了箱子拿出匣子交給瓜爾佳氏,用銅匙開啟,只見滿滿一匣子首飾珠寶,有赤金項圈、東珠項鍊、翡翠手鐲、寶石戒指,還有簪子、釵子、扁方、耳墜等等,大多都是沒見瓜爾佳氏穿戴過的。
“額娘就你一個女兒,如今你要出嫁了,我沒什麼給你的,這一匣子都是我額娘留給我的嫁妝,現在也該交給你了。”瓜爾佳氏話說完,便將匣子連帶滿匣子的珠寶首飾都交到了福蕙手裡。
這沉甸甸的匣子壓在福蕙手上,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這一匣子算是額娘後半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