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我們家二狗還是大官老爺,哼,就是娶上兩個、三個,那又有什麼問題?咱幹嘛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啊!”
孟父橫了他老婆子一眼:“你瞧瞧你,明明之前還在憐惜那女孩子,這會兒怎麼這語氣完全是在埋汰人家了?不論二狗娶幾個,總之,夫妻這事還是要講究個緣分。”
“是啊是啊,哎,若是還沒有成親就尋死覓活的,就算是咱們將其硬娶進門來,老孟家怕也沒有安寧日子過了。說不定,她還整日給咱兒子臉色看,咱老兩口就別指望抱孫子了。二狗子啊,娶妻還是要娶對人啊。”
“那姑娘也真是,我們家二狗這好的孩子,雖說以前是做過小混混,可他現在都懂得孝敬父母了,還當上大官了,她怎麼就看不上二狗呢?”
“你沒聽人家說嗎?他們說咱們二狗是別人的狗奴才什麼的,還說兒子是個貪官汙吏,這話可真難聽。要不是老婆子你拉著我,我非得跟那些人拼命不可!”
“得了吧,你這把老骨頭能跟人家拼得了命嗎?不就是一個媳婦嗎?我明日再去將李媒婆、王媒婆她們找上門來,這次必定要她們給我們尋幾個舉人家的閨女來,給多少聘禮我都捨得!”
……
孟浩然聽著老父老母絮絮叨叨的將事情講清楚了,這才問道:“那女人死了沒?”
兩老一愣,不知其意,只老實回道:“聽說沒死成,可也沒有活過來。”
孟浩然便點了點頭,道:“明日我上他們家瞧瞧去,如果人沒死,我就偏要娶了她!”
兩老聽了這話,張圓了嘴巴,又看了看兒子那陰惻惻的臉色,頓時覺得渾身一冷。
三日之期到了,孟浩然隻身一人來到陶家。
此時的陶士誠雖請假在家苦勸女兒,可他第二日下午已經得知翰林院的那個林生果真已經不在了,據說被罷職,還被立即逐出了京城。
陶士誠這時才開始對這孟浩然另眼相看。
要知道那林生在翰林院可是已經三、四年了,而且官職還比孟浩然大,他這個老資格的翰林院學士都未能將那後輩小生如何如何,可這孟浩然他竟然說將人家處理了便就處理了,動作還這麼幹淨利落。
陶士誠對於這三日自己心態的反覆無常自覺羞愧,所以這一次他已經沒有初次見面時那麼硬氣了,只是有點喪氣的對孟浩然提了提自己愛女為了婚事尋死之事,還說希望孟浩然能高抬貴手放了陶家。
孟浩然聽罷,還是問了那句老話:“人死了沒?”
陶士誠一聽這話,心中來氣,只覺這人怎麼這麼沒有人情味兒啊?
他怒道:“怎麼?你定是要我女兒死了你才甘心嗎?”
孟浩然聽了這話,便道:“那就是沒有死了?很好,岳丈,看來咱們註定了要成為一家人啊。”
陶士誠氣得直哆嗦:“孟浩然,我女兒就算沒死成,可她現在昏迷不醒,你就不能放她一條生路嗎?她是個可憐的孩子,她……”
卻在這時,陶府管家來報告說大小姐已經醒了,而且大小姐讓他帶話給老爺。
陶士誠一陣驚喜,趕忙說道:“陶林,桃花她想說啥?你立即回去告訴她,爹爹我一定不會讓她嫁給孟浩然的,你讓她放心養好身體,一切有爹爹在……”
那管家陶林將孟浩然看了看,便低頭說道:“老爺,大小姐,她……她說她願意嫁給孟大人。”
“什麼?!陶林,你沒聽錯吧?”
陶林回道:“沒有,老爺,小的再三問了,而且大夫人也在場,還有小姐的幾個丫頭也在,大家都聽到大小姐這麼說了。”
孟浩然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對陶士誠說道:“岳丈,看來,大小姐還是比您老會審時度勢啊。她知道她沒死成,便一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索性乾脆自動送上門來好了,免得我以後給你們陶家找麻煩。如此,既然她這麼懂事,我就不再逼她了,等她身子養好後,我一個月之後再到貴府來商量成親事宜。”說罷,他大搖大擺的告辭離去。
陶士誠被這些話氣得七竅生煙。
這孟浩然得了便宜還賣乖,可惡!
******
無主遊魂某毛毛在混沌裡飄啊飄,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飄來飄去飄了多少世了。
這天晚上,她忽然聞到一股極其美味誘人的鮮活身體的味道,她歡喜極了。
前輩們曾告訴她,往往這個時候,就表示那身體與你的魂魄契合,你可以實施另類投胎啦。
正所謂條條道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