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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出兩人的頭,極曖昧地靠在一起。韓臻一手還摟著梁祿的腰,他的指尖拉起師兄下垂的下巴,在自己面前輕輕抬起。那雙在韓臻心中神秘之極的眼眸緊緊閉著,倒是下面的唇微微張開,還透著幾分被過分親吻的紅腫。

韓臻低著頭,長久地望著他的面孔,無聲中,他悄悄低頭,似是對一件渴慕已久的寶物,輕輕吻上一吻。

墨色的頭髮高高束起,從肩頸披下。韓臻遲鈍地離開師兄的唇,怔忡著閉上眼睛,嘆息一聲,又將人緊緊按入懷裡。

從碧寒洞走出來,就是劍門的後山,很多弟子都在那裡練習。要想避人耳目走過那裡,是決計不可能的。

韓臻將上身的衣袍脫下,小心裹住師兄的身體。橫抱起他,又重新走入碧寒洞去。

從外洞到內洞,要跨越一方小小的溪流,那溪水流速極快,韓臻踏進去,走到那溪水流出的牆根前。牆上有塊凹陷的方磚,上面刻了一個圓圓的包子圖案。韓臻將手按在那方凹下的石壁,微微發力。

只聽得轟隆一聲響,一道隱蔽的石門霍然出現在眼前,韓臻抱緊了懷中人,一手按住對方的口鼻,他暗暗屏息,一躍衝進石門裡去。

平靜的萬辛泉,隨著嘩啦一聲驚響而大起波瀾,一個渾身溼透的男人浮出水面,他懷中還抱著另一個人,只是口鼻還被他的手掩著。墨黑的頭髮浮在水面

上,男人喘了幾口氣,快步從泉湖中走出來,他抬腳一踹小竹屋的後門,抱著人就隱了進去。

劍門大堂,章京嶽正端端跪在方竹大師面前,他一臉驚駭之色,還有幾分死裡逃生的喜悅。

“塌了……?”方竹大師露出一分笑容,看著堂上燭光搖頭,“怕是你三師弟,終於練成他朝思暮想的第五層。”

章京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抬頭看著師父:“三師弟他……”

方竹點頭,又笑:“梁祿這臭小子,多少還是有點用。”

章京嶽想起自己剛才就那麼把唾手可得的師弟扔在了那裡,若是洞裡真是三師弟……

而且他回山時問過師父,師父說現在二師弟和三師弟住在一起。先不提二師弟那蠱惑男人的天分,單看三師弟平日裡傲慢冷漠的一張臉,別看平日裡正經,裡面還不知藏了什麼禍心。

他半是無奈半是惆悵地笑了一聲,“三師弟練成疏元心法第五層,怕是更看不起我這個師兄了。”

方竹回身,衝他搖頭:“京嶽此言差矣,小臻雖生性冷淡,但為人真誠,對長輩更是敬重有加。他本就練那冰寒性冷的功夫,你身為師兄,要多體諒。”

章京嶽還想再說什麼,抬頭看見師父正津津有味地對著一盤蓮子糕,只好又陰著臉低下頭去。

方竹說,他一生三個弟子,個個都如他的親生兒子。他一視同仁,不偏不倚,也希望兒子們友好相處,彼此間不要有什麼隔閡嫌隙。

章京嶽知道師父是在責怪自己多事,可是他身為大師兄,卻是三人裡唯一一個沒有練過疏元心法的人。眼見著三師弟功力日漸深厚,二師弟自小聰明伶俐,雖武功盡失,再學點什麼,也不是難事。只有自己,天生愚鈍,只能憑一身硬功夫,替師父鞍前馬後地跑腿。

他不是沒有怨言,也不是不記恨。只是現在還未到時候。

從櫃子裡取出一件備用衣物,慌亂地幫師兄套上。韓臻顧不得自己一身狼狽,用被子將師兄緊緊裹了起來。有人在外面敲門,韓臻沒有理會,他在屏風後脫了衣物,用房門口的盆水擦拭了□體,也尋了件衣物穿上。

溼淋的墨髮披在肩頸,韓臻推開門,來人正是章京嶽。

“二師弟……可在這裡?”章京嶽面不改色地問。

韓臻低頭,冰刀似地眼神掃在他臉上,把章京嶽看得後背發寒。

“啟稟大師兄,二師兄正在屋內休息。”韓臻一甩衣袖,竹門登時在身後合上,擋住了章京嶽探向屋內的目光,“若大師兄有事,待人醒來再說不遲。”

章京嶽皺眉:“幾時能醒?”

“大師兄當比我清楚。”韓臻不輕不重地說。

饒是韓臻平日裡對章京嶽再如何不理不睬,也從未用如此語氣與他說話過。

章京嶽後退一步,訝異地衝韓臻怪笑起來:“三師弟,話裡有話。”

韓臻搖頭,衝他低頭一抱拳,青衣裹身,如臨風玉樹,俊朗非常:“師弟不敢。”

章京嶽拿韓臻沒辦法,三師弟一比他受師父的寵,二來功力已遠遠超過他。他琢磨著尋個時間偷偷找二師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