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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偶而發出幾聲馬蹄踏動雨地的聲響,令人有些心驚。

白勝男雖然沒有轉頭向外看一眼,可是憑直覺也能感覺得到,此時敵人就在相距短短的十餘米之外,騎在馬上仔細向四周察覺著什麼,顯然還沒有發覺他們兩人藏在這裡的蹤跡,忍不住心中一陣咚咚顫動,緊緊閉上雙眼,如今再無其他地方可逃,只能呆在這裡一切聽天由命。

又過了一會兒,似乎外面的人終於失去了耐心,甩下鞭子,一陣急促有力的馬蹄聲響又接著向前方疾奔而去,直至漸漸的遠去聽不到聲音。

想來盧天焦在這裡找不到他們兩人蹤跡,已經騎著馬去別的地方搜尋去了。

她這才心知危險真正的躲過了,不禁將剛才憋的一口氣喘出來,雖然對方已經過去了,可是難保一定不會再回來,她現在受傷行動不便帶著李觀魚貿然出去的話,若是被對方再發現定然難逃命。於是在這裡躲避一陣,白勝男忽然看見樹林不遠處有一株粗大樹木下面隱約有個洞穴,似乎是個樹洞,大約有一米多寬,便又將李觀魚緩緩拉到那裡,低頭進來發現裡面的空間剛剛正好容納他們,便彎身遮蔽呆在這裡,暫時沒有了淋雨的苦處。

樹洞空間狹小,白勝男和李觀魚兩人只夠各自一半身子完全遮擋在裡面,為了不讓李觀魚傷勢嚴重的右手和左腳露在外面淋雨,她只好將他整個身體緩緩拉進樹洞裡面,讓他全身遮蔽在裡面,自己卻只能多半邊身子露在樹洞之外,任憑雨水滴滴答答地打著,繼續淋在雨中。

見到李觀魚身體冰冷,氣若游絲,再加上樹洞內空間狹小,白勝男此時緊緊抱著他的身體,兩人緊挨下,白勝男身軀體溫也給了李觀魚一點暖意,至少稍稍緩解了他生命流逝的速度。

外面的雨不停下著,盧天焦不再騎馬回來,危機總算過去。兩個人就這般躲避在樹洞中,風不時從外面順著洞口吹進來,李觀魚昏迷不醒,即便有白勝男為他遮擋一部分風雨,還是全身冰涼,身體不斷微微抽搐抖動,只有說不出的疼痛難受,半死半生。

白勝男伸出纖纖的玉手扶在他的額頭上,眼神甚是關切,可也只能眼睜睜瞧著他,她露在外面的身體衣衫早被淋溼,同時受著風雨侵襲,感覺也是一股寒冷難耐。

雨中,樹林內,兩個人就這麼一直呆在這裡,苦苦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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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觀魚昏昏沉沉之中,朦朧間,腦海中又幻化出了熟悉的情景。

在那畫面之中,還是一個少年在跟隨著別人學武,練劍。

可是總感覺,總是感覺,那個少年無論練了多少武功,無論如何努力,無論如何認真刻苦,卻都達不到自己想要的程度。究竟是不是這個少年太笨了,如果眼前這個少年就是自己的話,那麼究竟是自己太笨了,還是自己要求的太高了?

恍恍惚惚,影影綽綽。

那個有些模糊不清的少年,卻始終在那裡練著劍,學著武,隨後好像漸漸變化,身形逐漸的長大,有些越來越熟悉起來。只不過,這道身影最後漸漸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身邊的人漸漸變得少了,可他還是依然在那裡練著,直到身邊已經再沒有了別人的指點,只餘下獨自一人,漸漸的這個身影逐漸清晰起來,似乎隱隱約約好像是自己的身影。

他站在遠處,想要對這道熟悉的身影吶喊,卻喊不出聲音來。

那道身影,依舊還在那裡練著,練著劍,學著武。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這時,他的心底漸漸有一種失落的感覺,似乎已經丟失了一些東西,到底是什麼,卻始終難以看到是什麼。他想喊出聲,可是對方卻是始終聽不到。直到一股黑暗淹沒而來,最後悄然吞噬掉眼前原先所有的一切。這一霎那,心底猛然一陣劇烈的觸動,似乎清醒過來,身上傳來難以忍受的劇烈痛楚,令他難以忍受,恍然之中便微微張開了眼睛。

光亮漸漸shè入眼中,四周景物漸漸變得明朗起來,只感到一股溫溫潤潤的感覺從自己額頭傳過來,還猶帶著一股淡淡的幽然清香味道,不是什麼胭脂粉紅的香氣,而是一種最自然純真的淡然清香,似麝香,似玫瑰,似蘭花,似白露。

說不出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感受,是一種什麼純香。

他終於完全睜開眼睛,只見到一隻手掌正輕輕搭在自己額頭,在眼前,一雙黑亮清澈的眼睛正凝神瞧著自己,仔細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那張臉龐是個年輕女子,形貌清秀,眉目如畫,蛾眉宛然,淡淡炫麗,漸漸的看清楚了,不是白勝男是誰。

他眼中有些恍惚,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