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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不能隨意遊動,兩個人在水中一陣起伏掙扎,好容易才不致被淹沒沉於水底,可是都無力遊動上岸,這時河流水勢迅猛,他們只能隨著河水衝蕩前進直接飄向河流下方,由於水流急速,反而直接暢通無阻地到了下游,這樣倒是避過了盧天焦在後面的緊追。

兩人不知順著水流飄浮多長時間,隨著河流水勢漸弱,兩岸陸地之間的距離近了許多,最後白勝男才費盡全力將李觀魚拉到了岸邊,兩人幾乎掙扎著才**地上到河岸。

她先前在水中耗費力氣太多,一到岸邊就坐倒地上不停喘息,右腿包紮好的傷勢又因為用力重新傷裂,不過她好歹只一條腿受傷,相比較李觀魚的傷勢可就要嚴重的多,他胸口和後背等地方都受了刀傷,最嚴重的就是他的右手腕和左腳踝兩個地方,尤其是左腳踝部位,由於被盧天焦用刀挑斷了腳筋,創傷處被反覆踩踏蹂躪,在混濁的水中沒有任何保護浸泡了這麼長時間,傷口處早已開始感染髮炎,甚至連膿血都流不出了,他的腳只怕要永遠殘廢掉了。

他右手腕也是傷勢不輕,手腕的主血脈被撕破,流血甚多,弄不好也要步他左腳的後塵。此刻的李觀魚臉sè蒼白如紙,再無半分血sè,半張開的眼眸黯淡無光,瞳孔微縮,右手和左腳傷處附近肌肉帶著輕微的痙攣顫抖,完全是下意識地抖動,早已失去了知覺。

白勝男見他這般慘痛下場,心疼不已,忍不住眼紅。

她連忙右手撕下褲腿衣衫,扯成長條仔細包紮住了他右手腕和左腳踝傷口,用手輕輕撫摸了他額頭,只覺得冰涼無一點暖意,急忙又握住他的雙手,依舊冰冷。她心裡一驚,將手指探到他鼻端下靜待一會兒,似乎感覺到還有一點微微喘息,這才稍稍放心,她扶地面拖著受傷右腿緩緩站起身,想將李觀魚還半浸泡在水中的身體拉到岸上,可是卻無力拉動。

眼瞧他蒼白的臉,死寂的眼神和毫無聲息的反應,任由她擺弄沒有一點回應,白勝男這時再也忍不住眼中淚水,對他說道:“你快起來啊,你快點起來!”伸手輕輕拍打他的額頭。

李觀魚死寂沉沉,完全沒有回答她一句話,好像已經死去。

白勝男感到說不出的悲傷孤寂,只盼望這個之前令她感到無比討厭的人能夠這時候站起身,哪怕對她開口說出一句話也好,可是一切都不可能,李觀魚的生命似乎隨著時間一點一點地在流逝。

四周大雨還在不停的下著,河岸的荒灘,附近的樹林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此時除了這個白茫茫的雨世界之外,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存在。白勝男忍受著大雨的肆虐,回想之前李觀魚在仇人手下受盡冷酷折磨也不肯求饒投降的情景,再看著他現在此刻悲慘的樣子,一股說不出的悸動悲傷生出,在雨中一邊用力拖著他,一邊哭著對他不停說道:“師兄,師兄,你快點起來,你回答我的話啊,你跟我說話啊,你千萬不能死!”

李觀魚躺在雨水地裡,還是像死人一般,任憑她拖扯著不動,只有左手還緊握著那柄秋水漣漪劍,死死握著劍柄的五根手指骨節因為用力露出慘白骨頭顏sè,早已僵死住。

突然,不遠處對岸從雨幕中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駿馬四蹄急速有力地踐踏在路面的聲音混合著濺起的雨水聲響,直向這裡快速而來。

白勝男心中一驚,抬頭向那裡瞧去,見到不一會兒,遠遠就望見白茫茫雨幕中一匹黑sè駿馬身影漸漸顯現出來,馬上騎著一名黑sè衣裝人,似乎腰中挎著刀,正催動胯下駿馬向這邊奔近過來,速度甚快。

她大吃一驚,不用看清楚也知道對方正是追尋過來的盧天焦。

如果被他發現自己和李觀魚兩人在這裡,定然再也難逃他的毒手,再也不敢絲毫耽擱,拼盡全力拉住手中的人向後退去,在盧天焦騎著馬奔近到這裡的河岸邊之前,她終於將李觀魚拉到了河岸附近的一片樹林後,躲藏在那裡。

清晰的馬蹄聲在河岸附近戛然而止,隨後一陣悄無聲息,似乎追來的人停在這裡有所察覺。

白勝男抱著李觀魚兩人蜷縮在樹後,在大雨之中不敢發出一點點聲響,此時和對面的人只有大概相距十多米的距離,她彎腰俯在李觀魚身上儘量避免露出身形,唯恐被對方立即發覺。雙方在這裡僵持一陣,四周只有落下的雨滴打落在溼滑樹幹清晰聲響,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聲音。

空氣中一陣說不出的靜寂,微微瀰漫著一股危險感覺。

盧天焦直覺甚是靈敏,雖然在雨幕中難以發現白勝男兩人的蹤跡,但是始終騎著馬不肯輕易離去,催動馬匹,來回在原地走動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