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抓了一個,斃了一個。這活兒我史良才幹得痛快!以後你有什麼事,儘管開口!在這大上海,就沒有我史良才兜不住的場面!來,今天我們不醉不休!”
“不行了!史隊長,說實話,我的胃病都開始犯了,真的不能再喝了。”
“看你的臉色,真的不大好。小王,待會兒帶高主任去青海路的彭大夫診所,告訴彭大夫,明天我要高主任活蹦亂跳地來黑衫隊!來,老高,幹了這最後一杯!”
鍾珊玟沒有再聽下去,悄然起身,離開了8號房。
當時針指向十二點鐘時,舞客們陸續散去,史良才一行人才醉醺醺地離開了仙樂門。頂層的玻璃鋼塔上,服務生打出了她們的汽車牌號,很快,泊車的小弟便將汽車開到了門口。小王和一個年齡略長的特務扶著高君武上了車,向青海路開去。
闌珊的夜景向車窗後移動著,高君武看到自己的投影像戲中的丑角一樣,可笑地晃動著。
也許自己就是一個丑角,一個三姓家奴。
很早的時候他入了共布黨;後來被警察局逮捕,貪生怕死下出賣了同志;出獄後生計無著,又投了日本人,被黑衫隊捉了後又“反正”了。似乎世上不光彩的角色都被自己演盡了。可那又怎麼樣?自己還好好的活著,這就足夠了。而那些張口革命,閉口萬歲的同志和同事們,如今卻已在黃土中漸漸化為白骨。
這就是亂世啊,亂世的人,大都是得過且過,只能顧得了一時。…;
他嘆了口氣,手按著胃部,頭向後仰去。
“高處長,到了。”過了一會兒,小王突然說道。
高君武張開眼,看到了車窗外的紅色十字燈牌。他強忍著不適,起身下了車。剛一下車,他便撲到路邊,大口嘔吐起來。好半天才漸漸恢復正常。
這邊,小王已經來到診所門前,按響了門鈴。
門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大夫迎了出來。他似乎在工作,不僅戴著口罩,額上也套著反光鏡。
“什麼事?診所已經關門了。”大夫有些不滿的說道。
“是彭大夫吧?我們是特工總部史大隊長的手下,這位是史隊長的朋友,喝多了酒,胃病犯了,想請您看看。”小王恭敬地說道。
彭大夫上下打量了她們一會兒,向高君武點了一下:“請進來吧。”
高君武忙走過去,身子微躬:“彭大夫,您好,鄙人高君武,給您添麻煩了。”
彭大夫點了點頭:“不用客氣,來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六百四十九)危險任務
高君武松了口氣,走了進去。小王正想跟上,卻被彭大夫診所攔住了。
“你不是病人,留在這裡吧。”
小王只好留在了外邊。剛下過了雨,空氣溼冷透骨,小王站了一會兒便有些挺不住了,便鑽回車內,和老於聊天。只是老於實在不是個健談的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讓他有些意興索然。
雨越下越大。一切的景象在雨中都變得迷離而模糊。街道的嘈雜聲全部消失了,只能聽見大顆的水珠不停地落在傘上,樹葉上、汽車的擋風玻璃上,匯成煩心的噼啪聲。
兩人在外邊等了一個多小時,始終不見高君武出來。
老於皺了皺眉:“有些不對,我們去看看。”
小王也有些坐不住了,便和老於一起下了車,按動門鈴。
刺耳的門鈴響了一聲又一聲,診所內卻始終沒動靜。
小王終於覺得不妙,開始大力敲門。
老於一把將他拉到一邊,一腳踢開房門,衝了進去。
目之所及,診所內一片刺眼的白色,宛如一間靈堂。
老於先是眯了一下眼,這才漸漸看清屋內的景象。
屋內一片寂靜,靠門的一側是一個四開門藥櫥,裡面擺滿了貼著漢文標籤的玻璃瓶,把頭的廣口玻璃罐裡浸泡一個死嬰,死嬰閉著眼,幼小的軀體因為浸泡過度而變得浮腫,看起來十分碩大。門對面是個盥洗池。池前擺了張手術床。高君武正在床上靜靜地躺著,似乎睡著了。
老於鬆了口氣,低聲喚道:“高先生,高先生……”
高君武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老於緩緩轉到床前,凝視著他,半天沒有說話。
這時小王也跟了進來,見狀忙問道:“高先生沒事吧?彭大夫呢?”說著便走了過來。
“等等,先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