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思思開心地放開了他,輕靈地轉個圈子:“也不知是為什麼,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你說,我們倆是不是心有靈犀?”
“人和人之間的感覺很奇妙,有時無法用科學解釋,稱作心有靈犀也未嘗不可。”
思思停了下來,頭微偏著,側眼打量著他。“你真狡猾,象深海中的蛇,怕被人抓到,連氣也不肯到水面來透一下。”
“算你說對了,我在有些人眼裡,就是一條蛇。”
“那你一定很冷血嘍?因為蛇就是冷血動物。”
“我不冷血,不過我喜歡蛇皮腰帶,紋路細膩,危險而美麗,象罌粟花。”白楊望著思思,淡淡地說道。
“既然你那麼喜歡,我給你買一條好了。”她將纖細手指在他唇上一比:“不許不要,就當是生日禮物好了。”
“那先謝謝你了,你的生日呢?想要什麼禮物?”
“我不要生日禮物,二十歲一過,生日過一次就老一歲,不好。你送我聖誕禮物好了。”
“好啊,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思思眯起雙眼,微仰起頭,用心地想著,“一個獨一無二的禮物,你永遠不會送給別人的禮物。”
白楊揚了揚眉毛,示意不解。
“這是一個考驗。不許不接受。”
“好。”
鍾珊玟看著翩翩起舞的兩個人,嘴角不知怎麼現出了一絲冷笑,如果此時思思看到,一定會嚇一大跳,因為她從不曾看過她的好朋友會有這樣的表情。
隨著夜色愈濃,越來越多的紅舞女開始出現,舞會的氣氛也愈發熱烈。在舞池裡跳舞的人數已經將近三百人,舞池下的汽車地板在眾人的踩踏下不斷震顫,給人一種在踩彈簧的奇特感覺。
鍾珊玟一直在尋找路蘭香的身影,打算向她套取宋良玉的訊息,卻始終沒看到她入場。
也許今晚她不會來了。會不會是宋良玉帶她出去了?他暗暗猜測著。看了看時鐘。發現快到九點鐘了。便找了個藉口向領班告假,獨自上了三樓。
三樓的房間大部分是旅館,也有供賓客打牌休息的包間。鍾珊玟在這裡有一個小小的休息室,用來換衣服和小歇。進入房間,鍾珊玟將口袋裡的玫瑰取下來,小心地掰開花苞,從裡面取出了一個紙團。紙團上寫了兩句仰慕的話,還有一個約會的地點和時間。鍾珊玟從抽屜裡取出一瓶眼藥水,將裡面的氫氧化鈉溶液滴了幾滴在紙條背面,用棉籤輕輕塗抹著。很快。上面便顯露出酚酞溶液所寫的淡紅色字跡:“情報已收到,儘快聯絡藍寶石,探聽華軍對蘇動態詳情。另:7號包房的高君武是叛徒,現已加入‘黑衫隊’。望速除之。金剛石。”…;
鍾珊玟輕吁了一口氣,將紙條燒掉,揉碎,再倒入水池沖走,轉身出了房門。上面很少安排自己負責具體行動,除掉叛徒這樣的工作一般都是由專人負責。看來是金剛石偶然發現了高君武來仙樂門,認為這是除掉他的好機會,又來不及安排人手,只有讓自己動手。
沿著走廊左拐,一直來到7號房附近。她才放慢了腳步。6號房和7號房都是燈火通明,只有8號房的燈熄著。她回頭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掏出一根鐵絲,探進了房門鎖孔。
幾秒鐘之後,房門開了。她閃身進屋,將房門帶上,輕手輕腳地來到裡屋,將耳朵貼在牆壁上。剛一貼上,耳中便傳來一陣低沉模糊的話音。這樣的聲音對於普通人來說也許難以分辨。可對於聽力超常的她來說,卻和當面對話沒什麼兩樣。
“來來,我們再為高處長的上任乾一杯!祝我們的高處長鵬程萬里,早日高升!幹!”那是史良才的聲音。這位黑衫隊的警衛總隊副總隊長顯然喝高了,舌頭都有些大了起來。
“史隊長。我是真的不能再喝了,史隊長也不希望我第一天上班就遲到吧?”這個陌生的聲音十有**就是高君武了。
“遲到算個鳥?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是天天遲到?也沒見丁主任說什麼。我們黑衫隊沒那麼大規矩。大家都是為國家效忠的漢子,腦袋整天別在褲腰帶上混功勞,哪有那麼多規矩好講!來,來,幹!”
“我和史隊長怎麼一樣啊!我只是個新晉之人,哪像史隊長,身為黑衫隊的頂樑柱,立下奇功無數,在丁主任和李副主任眼中,十個高君武綁在一塊兒也比不上您史隊長的分量啊。”
史良才的笑聲舒暢而猖狂:“老高,我史良才是個粗人,我只知道,你到黑衫隊第一天,就讓我立了一功,破獲了蘇聯紅毛子的地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