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否認,“開槍距離太近,震得頭疼。”
“那還廢話啥,誰擋路殺誰,沒跑。”
說話工夫,靈巧敏捷的胡因已經十分不優雅地爬牆進入站內,很無奈地告訴老謝:“上鎖了。”
謝警官手裡有槍身板硬,二話不說一槍開鎖。
疫苗的效果相當震撼。他們在這裡上車下車,聊天開槍,喪屍群居然完全沒反應,比小學生聽校長訓話都乖巧,一動不動。任憑他們將門洞開平安駛入再下車拴門。
三個男人眼睛裡開始放光,熠熠生輝——誰敢把胡因這個安全保障從他們身邊拉走,跟誰拼命!整支全裝備特種部隊都沒她可靠。
必須討好,溜鬚拍馬。不從這女人身上挖三支疫苗出來他們愧對自己以往卑劣行徑。
敵對方說來就來,拉幫結夥,數倍優勢。
站裡的人聽見槍聲立刻從群居的地方衝出來,手裡武器都是硬裝備,消防鍬、消防斧、手推乾粉滅火器什麼的。虎視眈眈,隨時一擁而上拍平他們四個。
胡因看見滅火器,火氣噌噌飈升。原本在轉油站噴人挺好,她一直那樣籌備。反正領導為了剋扣投資,拿泡沫、乾粉應付已經是慣例了。結果臺一轉那麼個小站竟然有滷代烷滅火器,滅火一等一,噴人不頂用。該腐敗的時候不腐敗,可惡。
還有這些人,怎麼就不像轉油站那樣,全部變喪屍變乾淨,省了和他們羅嗦以及分享資源。
背過臉小聲問老謝:“子彈夠不夠把他們全斃了?”
同道中人!胡因跟他們是一路的。
老謝心裡樂開了花,眼前胡因渾身上下散發著“他女兒”的味道。自己要有這麼個機靈懂變通的女兒多好。
可是,他絕對不能做這種事。殘忍,滅絕人性不是問題,但是外面成群的喪屍不能單靠自己四個人扛。之前以為胡因見到熟人搞不好和他們分道揚鑣,著實憂心了一會。現在看起來這丫頭似乎跟工人有仇有怨,不想與之共處,那麼徹底拉攏她的最好方法是幫她隔開不喜歡的人。
有對比才顯得自己一方人好不是?
老謝憋笑搖頭:“你想什麼呢,殺人可不行!”
鄔傑聽見他們對話,上前一步對胡因進行批評教育,告訴她要珍惜生命。時逢亂世,政權傾覆法紀無用,道德是人類最後的自我約束。多個人多個幫手,倖存者不能窩裡鬥,團結起來才能對抗數量龐大無限增殖的喪屍強敵。
老毛和老謝同時在心裡感慨:鄔傑真虛偽。
他們這邊不急不荒,興致勃勃地開思想教育會議。
站上的人等不起,從生化危機爆發開始,吃不飽睡不好,沒心情聽他們扯皮。鐵鍬、斧子哪個不沉,高舉過頭保持進攻預備姿勢他們一直腰痠背痛,體力跟不上呀,速戰速決。
領頭的何隊長認識胡因,一直不和。畢竟一個是基層技術骨幹,一個是空降技術指導人員,互不相讓。現在站裡頭頭腦腦只剩他一個活人,自然號令一出莫敢不從。哪怕謝光逸手裡有槍,他也能放開膽子大喝一聲:“聊完沒!這裡不歡迎你們。車留下,出去!”
鄔傑悲憫地搖了搖頭,望天慨嘆:“人性就是狗屁,武力才是硬道理。開門,放喪屍——滅他們!”
三渣叔之戀 17
17、
誰傻誰開門。
但是一句傻話的威脅的程度得到肯定,以何隊長為首的工人們倉皇間不約而同退後一步,他們真是嚇壞了。
胡因在病毒橫行前跑人少的地方躲清閒去了,還沒向他們普及疫苗的偉大之處。他們不知道,有這麼個不起眼的女人站在這裡當柱子,喪屍避之不及。光想著喪屍進來後的無差別攻擊,正如三天前那次一樣……明白情況後,他們逼近兩步——十日來飽受驚嚇與刺激的工人們根本不信這幾個闖入者敢開門。
鄔傑隨便說說,他還沒冷血到完全不顧別人死活的程度。路邊有人求助,他可以不管;有人想害他,加倍害回去;沒構成威脅的人,他不會主動挑釁。
老謝不放心,拉過老毛一起護在他前面。
鐵鍬、斧子似乎隨時落下,惹人心驚。
胡因輕巧地上前對何隊長耳語兩句,退開大聲說:“現在找人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
何隊長半信半疑,指派一個年輕工人:“你去脫水崗值班室的電纜溝裡找找,多出什麼沒有?”
小夥子無異議執行命令,跑步前進。
雙方人繼續對峙。
老謝觀察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