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學校好好複習。這天早上,我便來到學校。我多麼渴望此時芬能在校門或房門前等我啊。可是,等待我的是失望。我開啟房門,目光在地上搜尋著,但什麼也沒有…看來,風窗是白開啦。我多失望啊!
這個“狠心賊”!我心裡怨恨著芬,拿起書看。可是,怎麼也看不進去,便騎著車子向街當中郵所走去。街道里沒有幾個人,兩旁的店鋪一律“鐵將軍霸門”。我疑心郵所沒人,出乎意料,“蔣所長”卻端坐在門外,邊吃麻子,邊朝街上張望著。
走近了,我倆同時互問著:“怎麼沒種麥?”
“乾得很!”倆人又幾乎同時答著。
“咱倆怎麼長一個腦子?”我笑道。
“哪裡哪裡,我哪能與你相比?”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把麻子給我,“是不是來取信?”
“是啊,知我者莫如蔣所長!”
說話時已進到郵所。
“叫我‘室長’算啦。你看這間房子,前半截工作室,後半截灶房,我全掌著哩!我既是郵遞員,又是炊事員,我權大不大?”
“你權這麼大,一個人掌全鎮的郵遞業務,為啥不買個摩托,也好便利工作啊!”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九、斯人獨憔悴(2)
“不行啊!——沒你的信。最近怎不見你發稿子?中學這一階段發稿子的人多,程軍還發著了一篇哩!”
“我不行了,寫不出來。奧,你忙,你忙……”
“我不忙,怪閒的!再坐會兒吧……”
……
校園好空好大,一群麻雀在廁所門口聒噪著。我強迫自己,硬是看了一上午書。不覺中,肚子“咕咕”作響,一看錶,已是三點半。
外面館子關著門,我在王老五那兒買回了兩袋泡麵煮在電爐子上,又想到應該找幾隻辣子來刺激刺激這“麻木”的神經,便轉身出門。剛邁出門檻,我就想到鑰匙擱在了桌子上,回頭看時門已經帶上了。我慌了:一千二百瓦的電爐子還插著,炒勺裡的水很快就會被熬幹,接下來就是……糟了!這門事出名難開的,非得用鑰匙呀,可另一隻鑰匙卻放在家中!家離這裡還有30里路。
幸好,只因一時“麻木”,車子尚未被同關“禁閉”。我騎起車子,飛一般出了校門。
“沒氣了,車子沒氣了!”王老五老遠便喊著,見我沒理睬,他又說,“我這有氣管子哩……”
我才停了車子,他拿著氣管走來,摸了摸車胎,說:“曬壞了!我打上氣,你把氣管捎在捎貨架上……”
柏油路上,順路攤滿了農民收割回來的糜子,車子怎麼也騎不快。我不知打了多少次氣,總算到了家。
家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