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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方狂歡的'刀花',本就是刀劍二絕。

燕佛林眼見取之不下,只有速退。

如燕拂林。

他身法靈動,一拔而起。

可是他拔空的時侯才發現,他的一雙腳並沒有跟著上來。

因為他的腳已被削斷。

被一把得幾乎看不見的刀削斷。

他人一落地,就著了劍。

他明明已用巨斧格著這把劍,可是這把劍仍然是繞了過來刺著了他。

他被一把幾乎不能去格的軟劍所殺。

燕佛林一死,剩下的八九名狙擊手只有逃命。

——當不能要敵人性命的時侯,最低限度的要求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朱鐵兒、薛劍、方狂歡都沒有追。

因為他們都負了傷。

傷的都很不輕。

三個人都在喘息。

然後,方狂歡離開了老闆娘,為朱鐵兒裹傷。

薛劍微吁了一口氣,提劍,站了起來,走向老闆娘。

方狂歡警覺:“怎麼”

薛劍道:“我殺了她”

方狂歡吃了一驚:“為什麼”

薛劍道:“她就算不是跟那般人一夥,也逃不掉,那些人不會放過她的,落在他們手裡,不如讓我殺了乾淨。”

“不可以。”方狂歡道。

“…那你怎麼處治她?”

“……”方狂歡沉吟,最後毅然道:“最多帶著一起走。”

“你!”薛劍忍無可忍:“你這種性情!累事!”

“再怎麼也不能殺無辜的人。”

“好,你…”

“別吵了,這兒不能留了,”朱鐵兒強撐著道:“快走吧。”

“走不了了。”忽聽一人溫和地說。

然後就有人'進來'。

倒退著“進來”。

“退”進來的有八人。

都是死人。

——不是額上一個洞,就是喉上一個洞的死人。

出手的人擊中這些人的要害,立刻收手,所以連血也沒多流一滴。

一個人一個傷口。

每個傷口僅足以令他們斷氣。

立時氣絕。

第三次攻擊來了。

一次比一次快。

一次比一次猛烈。

方狂歡等幾乎完全絕望。

——不是不圖掙扎,而是沒有指望了。

因為他們已知道來的是什麼人。

'一針見血'、'一擊必殺':

——'衣冠幫'的正副掌門:鍾擒和鍾授,都來了。

兩個和氣的人。

無論他們倆怎麼和氣,都顯得不調和,那不僅是因這不是個和氣的時分,主要是他們兩個的長相,一個臉肉橫生,一個相貌猙獰,都不可是和顏悅色的人物。

可是偏偏他們一副和顏悅色和氣生財的表情。

“不可能有逃兵”鍾擒一團和氣的說:“這會敗壞門風。”

“所以只有殺了,”鍾授和睦的說:“你們認為好不好呢?”

他們當然不必問。

因為已經做了。

人都死了。

——他們殺“自己人”尚且如此乾淨利落,更何況殺的是敵人!

鍾擒問鍾授:“你說好不好?”

鍾授問鍾擒:“有什麼好不好?”

兩人整整衣冠,禮儀週週的笑了。

方狂歡大喝一聲:“你們走!”細刀一抖,一刀連斬鍾擒鍾授兩人。

這一刀砍出時,敵人就在眼前。

刀砍去後,人還在那裡。

眼看刀就要砍著,兩人突然不見了。

然後他就聽到“卜卜”二聲悶響。

他霍然回身,就看到一個怵目驚心的情景:

鍾擒已扭斷了薛劍的頸骨。

鍾授已扼斷了朱鐵兒的背脊。

兩人都未曾死去。

——未曾死去可是必死的痛楚還比已經死去痛苦。

鍾擒和鍾授看起來挺滿意的樣子。

就想他們捏製了一個陶瓷藝術品的樣子。

唯一不滿意的大概他們只嫌弄髒了手。

——由於薛劍和朱鐵兒衣上和身上都染著血,鍾擒和鍾授手上難免都沾了些血汙。

方狂歡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