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錶,那是一塊珍藏版的米奇老鼠手錶,是蘭登十歲生日時父母送給他的生日禮物。表明的時間:2∶51A。M。。
“有趣的手錶。”索菲邊說,邊讓車順著環行公路拐了一個逆時針的大彎。
“說來話長。”蘭登把袖口拉了下來。
“我想也是。”她衝蘭登一笑,把車開下了環行公路,又繼續向北開去,離開了市中心。他們穿過兩個亮著綠燈的十字路口,來到第三個十字路口時,他們向右急轉彎,駛上了梅爾歇布大道。他們已經離開了豪華的三車道使館區,駛入了稍稍有點兒昏暗的工業區。索菲向左來了個急轉彎,幾分鐘後,蘭登方才辨認出他們的方位:拉查爾火車站。
還沒等蘭登問這是怎麼回事,索菲已經跳下了車。她急匆匆地跑到一輛計程車的窗前,和司機交談起來。
當蘭登跳下車時,看見索菲正將一大疊現金交給計程車司機。司機點了點頭。令蘭登大惑不解的是,司機並沒有帶上他們,而是自個兒把車開走了。
“怎麼了?”蘭登跨上路沿,站到索菲跟前。這時那輛車已經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了。
索菲又向火車站入口走去。“來,我們買兩張票,搭下一班車離開巴黎。”
到列昂納多·達·芬奇國際機場來接阿林加洛沙的司機開來的是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菲亞特小轎車。
阿林加洛沙裹著黑色長袍,爬到車的後座上,準備開始前往崗道爾夫堡的漫長旅途。五個月前他已經去過一次了。
五個月前,梵蒂岡城打來電話,讓阿林加洛沙立即到羅馬來,但沒有作任何的解釋說明。
阿林加洛沙懷疑,這次神秘的聚會是為了讓主教和其他梵蒂岡的官員有一個機會,展示天主事工會最近的一項傑作——他們完成了紐約總部的建設。阿林加洛沙像許多保守派的神職人員一樣,並不是現任天主教會管理層的衷心擁護者,新教皇上任的第一年,他們就憂心忡忡地觀望著教會的發展。教皇並沒有因為他的當選來得突然而表現謙遜,他立即與基督教最高管理組織一起準備採取行動。新教皇獲取了樞機團中革新力量的支援,宣佈他任期中的使命是“恢復梵蒂岡楔石的活力,使天主教適應第三個世紀”。
阿林加洛沙擔心這恐怕意味著新教皇會自以為可以重寫上帝的旨意,將那些認為天主教戒律已經不合時宜的人重新吸引回來。
那座16世紀的古堡崗道爾夫堡不僅是主教的避暑山莊,而且也是梵蒂岡天文臺———歐洲最先進的天文臺的所在地。它的外形輪廓十分引人注目,那一排防禦用的城牆,與它坐落在崖邊的險要位置共同展現出古堡的威嚴。
阿林加洛沙跟隨著接待人進入了城堡的前廳。
頂樓的走廊很寬闊,兩旁有許多房間。它通往一扇掛著銅牌的橡木門,銅牌上寫著:天文學圖書館。
走向那扇門的時候,阿林加洛沙主教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他將會聽到怎樣令人震驚的訊息,也想象不到那訊息將引起怎樣的連鎖反應。
聖拉查爾火車站和其他的歐洲火車站沒有什麼兩樣。
索菲把蘭登帶到購票視窗前,說道:“用你的信用卡買兩張票。”
“我想使用信用卡會為警察的追捕提供線索。”
“一點兒不錯。”
蘭登已決定不在索菲·奈芙面前顯示聰明瞭。他用Visa卡買了兩張去利立的車票交給索菲。
索菲將蘭登領向站臺。站臺上響起了熟悉的報時聲,閉路廣播中播報著開往利立的特快即將發車的訊息。但是,索菲卻挎著蘭登的胳膊,領著他往相反的方向走,來到了車站西側一條僻靜的街道上。
一輛計程車在等候著。司機看見索菲,打亮了車燈。
索菲跳上車的後排座位,蘭登也隨後鑽進車內。
計程車開始在克里希街上平穩而單調地行駛,蘭登這才感覺他們真正逃脫了追捕,幾輛警車正朝著相反方向駛去。索菲和蘭登低下身,直到警報聲漸漸消失。
蘭登將那把十字形的鑰匙舉到窗邊,再次端詳。“它聞上去像被用清潔劑擦洗過。”蘭登把鑰匙放到鼻子前面嗅了嗅,“另外一面味道更濃。你還帶著紫外線燈嗎?”
索菲將手伸進口袋,掏出了紫外線燈。蘭登接過燈,開啟開關,照了照鑰匙背面十字形較寬的那條邊。
在紫外線燈的照射下,鑰匙背面立即顯現出了文字。那文字匆匆寫就,但仍可以辨認:豪克斯街24號。
索菲轉向司機,身體前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