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展拳腳,胸中再無軟肋,誰也別想鉗制他。
“我會感謝你的。”
“不必。我怎麼敢招惹您這個大孝子,否則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順便奉勸一句,以後在大街上沾花惹草最好挑一個溫順的,否則,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就沒人負責了。”她背過身,專注的凝視腳下一片白雪,不想看雲中澈,一點也不想了……
前面的山脈高低起伏,顯然道路已經不那麼通暢。兩個人誰也不敢騰雲而起,據說就在這附近,埋伏著一個陣法,只有靠雙腳慢慢摸索,才能開啟地宮的大門。
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狼狽移動,這山脈陡峭的地方,完全不需要兩人直立行走,直接像壁虎一般趴著就好。
這就是春藥惹的禍。蘇曼一邊狼狽的挖出掉進領口的雪花一邊憤恨的咬牙,以後誰要是敢欺負她,她就一刀斃命,再也不優柔寡斷,再也不隨便同情心氾濫。從頭到尾,老孃都是個受害者,無奈雲中澈頭頂一個孝子的聖潔光環,直接將無辜的她打壓成極端份子,還白白捱了一頓打,嗚嗚。越想越委屈,但是路還是要爬的……
原本凍僵的素手突然被一陣溫暖包裹,提前爬上頂峰的雲中澈也不管她樂不樂意,徑直攥住那隻小手,輕輕鬆鬆一提,她便直接被拎上去了。
“我只負責幫你把母親原封不動的扛回蓬萊,以後出什麼事少賴我。”
“等救回母親,我躺下來任你掐,好不好?”他拍拍手,就著一處凸起的石扭狠狠一旋。
伴隨著積雪坍塌的轟響,有扇石門徐徐震開。蘇曼急忙捂著襟口往旁邊挪了挪,裡面的衣服早就被雪花浸溼,雖然有靈力護體,但冷總歸是冷的。
這條路對於雲中澈而言,再熟悉不過,不知他從懷中掏出什麼東西,揚手一灑,前方的道路升騰一串火星,照亮著有限的空間。
“害怕得話就在外面等我。”雲中澈不慌不忙的探入半個身子。
未免也太小看她的本事,蘇曼慢條斯理的踩著一層層階梯而下,見狀,雲中澈微笑不已,“其實裡面什麼危險都沒有,我只是想看看你怕死的樣子。”
無聊。
很顯然,他在有意無意的撩撥她,以為這樣就算示好,蘇曼不恥,你做夢吧,跟你沒完!
“呃——”
猝不及防一陣鑽心的疼痛讓蘇曼蹲下了身子,雙手扣緊膝蓋。
“腳崴了?”她可不像這般嬌弱的人,感覺事情隱隱不對勁,雲中澈單膝跪地,試圖扶她起身。
“不行,越往裡走我的右腳踝就越痛,是弱水在作怪……快走,這裡有危險……”冥冥之中有股強大的意識力在不斷警告她,出去,出去,裡面有危險。
沒想到雲中澈這麼聽話,猛然抱起地上的蘇曼,兩人狼狽的往回路奔跑,原本還天朗氣清的山脈像抽風般開始搖晃,搖的洞內飛沙走石,石頭鋪就的階梯紛紛裂開巨大的口子,一路蔓延,追逐雲中澈的腳步。
出口的亮光越來越小,彷彿正被一堵牆緩緩掩蓋,其實地宮的入口正在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吞沒,沉入地底。
最後那一秒,雲中澈完全可以扔下她,自己衝出去,但是很可惜他沒放手。於是亮光消失,兩人誰也沒有機會了,洞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茶靡競綻 056痴情
鸞宮
羊脂玉淨瓶中開滿怒放的紅梅,散發了滿室冷香,遠比香料要怡人許多。
紫鸞偏愛植物天然的香氣,下人一早便採來沾有露水的鮮花,供“她”賞玩。
今日難得好心情,“她”取了一把專門命人打造的上好檀木寶梳,緩緩朝紅紗繚繞的深處走去,隨著一道掉珍珠簾朝左右退開,露出了伏在地毯上的嬌小身影,那原本木然的身體,在感知到“她”靠近時,不由得開始顫抖,不盈一握的纖腰還殘留著昨夜的掐痕,雲鬢凌亂不堪,可見她被那個傀儡常清紫如何的玩弄過。
紫鸞陰魅的俯下身體,仔細的平視明姬,而明姬早已縮成一團,無力的手臂,吃力的抬起,想要遮掩胸前破碎的衣襟。
“溫柔淺笑”,紫鸞從牙縫裡擠出,“怕什麼,我只不過來幫你梳梳頭而已!”一邊說,一邊不費吹灰之力的將明姬拎起,也不管她舒服不舒服,只半拎半拖的來到日光充沛的外室,望一眼這鳥語花香的美景,紫鸞更滿意眼前無助的任“她”擺佈的美人。
吩咐下人呈上自己最愛的睡衣,展開後,隨便的包裹住衣不蔽體的明姬,然後將她扶坐而起,自己則微笑著為她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