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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部分

,也足以讓他明白自己同這個小表弟之間的差距,重新來過也沒用,更丟人!

他悄悄平復了一下,然後對張謹言抱拳讚道:“表弟不愧是將門虎子,不是為兄這三腳貓的工夫能比的。為兄甘拜下風。將來還要表弟照應。”

張謹言見他並不生氣嫉妒,對他印象大好,也去了剛來的生疏和拘謹,也笑道:“是表哥太謙了。”

壑哥兒道:“不是謙,是真比不了。罷了,天熱,咱們去河裡游水吧。表弟會游水嗎?”

他想著,張謹言在西北邊疆長大,習武騎馬打獵、滑雪都是必會的,卻未必會游水;自己夏天時常遊,有時還去城外的渭水河裡遊,這項定能勝過他。

張謹言道:“會。”

於是,兩人便回到廊下,將外衣脫了,只穿裡面小衣,胳膊腿都露了出來。只見張謹言渾身上下黑不溜秋,結實得像條烏泥鰍;壑哥兒手腿則雪白如節藕。

兩人約定:從這裡順流而下,誰先到達東邊的湖裡,算誰勝,要送一樣東西給對方。

約罷,兩人均一頭扎進河裡。

壑哥兒心想這次可不能再輸了,因此展開手腳,使出最佳姿態在水底向前溜。正全力以赴地劃,恍惚間身邊黑影一晃而過,忙留心看時,卻什麼也沒有。心裡納悶:什麼東西?這河裡也不能有這麼大的魚呀?

壑哥兒發揮最好水平,從河裡溜到湖裡,竄出水面,摸一把臉上的水,向前一看,只見張謹言已經游到湖中央去了,正浮在水面,周圍傘蓋似得荷葉並幾隻粉色荷花簇擁著他小黑臉,笑容燦爛,壑哥兒愣住了。

湖岸邊的柳樹下,老僕嘆口氣。

壑哥兒游到張謹言身邊,疑惑問:“你常遊?”

張謹言笑著點點頭。

壑哥兒問:“北邊有水嗎?”

張謹言道:“有大湖。”

壑哥兒再問:“北邊夏天短,你也練不了幾天啊?”

張謹言道:“冬天也遊。”

壑哥兒失聲道:“冬天怎麼遊?”

張謹言解釋道:“鑿冰遊。我從夏天一直游到秋天呢。冬天鑿冰下去遊,還能捉魚呢。”

壑哥兒目瞪口呆,好一會才艱難地問:“玄武王是你親爹嗎?”口氣甚為疑惑。

張謹言眨巴眼睛,什麼意思?

他都被立為世子了。

不是親生的能立他?

壑哥兒道:“親爹能對你這樣嗎?大冷天的,把你丟冰窟窿裡。”他去年冬天不小心得了風寒,一家人都緊張的不得了,大姐熬了許多苦湯汁哄他喝。

張謹言道:“父王說,不嚴不能成大器。”

壑哥兒渾身一震,久久不言。

張謹言等了一會,見他不說話,又解釋道:“鑿冰遊的不是我,是軍中將士們。父王說我還小,游到春秋兩季算不錯了,一結冰就不許下水。母親也不許。”

壑哥兒十分無語早不說清楚,害得他以為表弟這麼小就冰下游泳,敬佩不已。不過,他還是很歡喜,覺得這表弟不同凡響,比京中那些紈絝強多了。

他揚起笑臉對張謹言道:“為兄輸了,有樣好東西送你。咱們再遊一會,等涼快了,我先帶表弟去一個地方,你定會喜歡。表弟學過兵法吧?”

張謹言感覺表哥對他不同了,剛開始很矜持、很倨傲,現在則親近許多,因笑道:“學過一些。”

壑哥兒道:“那更好了。”

兩小兄弟在荷葉間嬉戲了一會,才上岸來,壑哥兒早命小廝取了兩套自己的裡衣來,和謹言換上。然後一把抓住謹言的手,欣然道:“謹言,跟我來!”

張謹言便跟著他跑。

過了橋,來到一片假山前。

壑哥兒一低頭,鑽進山洞。

張謹言跟著他鑽進去。

假山內如迷陣一般,壑哥兒帶著張謹言在裡面轉來轉去。張謹言才轉了兩道彎,小臉便嚴肅起來,目光炯炯地關注兩旁山石,以及腳下的道路。

壑哥兒在一堵山石前停步,轉臉見謹言神情慎重,不由一笑,心裡踏實了些:這是他的地盤,若表弟連奇門遁甲和機關術數都精通,他真五體投地了。

他踮起腳,伸手在山石後摸索一陣,就聽“嘎嘎”聲傳來,山石退到一旁,露出一個門洞來。

張謹言道:“機關!”

壑哥兒道:“對。”

說著率先走進去。

張謹言緊跟上,一面道:“聽父王和母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