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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28如星閃耀

母外可以代替她坐在這裡的人,來換回一個真實的答案。出乎意料的是忍足竟沒有絲毫要逃避話題的意思,似乎早料到了會面對如此疑問。只見他學著藤川涼的樣子撐起下顎,嘴角微揚,明滅的燭光映亮了他年輕英俊的臉。然後他閉上眼,笑容卻在持續放大,即使在昏暗的室內也能清晰地感知。

——“因為你是小涼啊。”

簡單的,卻又無法完全當作是敷衍的回答。

因為是你,所以不需要任何理由。

藤川涼怔了許久沒有說話,只感到腦海中有什麼聲音在叫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原本鋪排好的反駁之詞此刻完全沒了用武之地,聲音彷彿被掐死在喉嚨裡,剩下的只有冗長的沉默<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樓外車水馬龍的喧囂,窗簾被晚風鼓起的獵獵摩擦,燭火在空氣中搖曳發出的嘶嘶聲,還有海潮般此起彼伏的呼吸,這些原本被忽略的聲音就這樣趁虛侵入,直到藤川涼硬著頭皮用拙劣的方法轉移話題:“呃……不許願麼?”

忍足笑得隨意輕淺:“唔,我想想……”,手指在木質桌面上有節奏地敲擊,那是他思索時常有的另一個動作,“不如,就『下次和小涼一起去更遠的地方』好了。”

然後在藤川涼發怔的當口,忍足直接將蠟燭吹滅,更深的黑暗瞬間浸沒整個空間。

藤川涼撐住額頭,無奈異常:“忍足,麻煩你認真些。”

對方無辜聳肩:“我有很認真啊,僅僅在東京都內實在太無趣了。”

藤川涼不說話,只是伸手摸過來自謙也的Givenchy,迎著忍足懷疑的目光重新點燃蠟燭。

“哇啊,這樣都可以?”

“少廢話,重來。”

“為什麼?我真的是在認真許願啊……”

“管你認不認真,說出來的願望就都不作數了。”

“哎呀,真麻煩……”

忍足嘆了口氣算是妥協。他對著搖曳的火苗沉默了一會,彷彿真的是在認真許願。

火光再一次暗了下去。空氣裡殘存著蠟燭燃燒後的氣味,混在蛋糕的奶油果醬中,顯得真實而親切。

“許了什麼願?”

“哈啊,不是小涼你自己說「說出來的願望就不作數」的麼?”

“……忍足,你絕對是故意的!”

回去的時候,忍足堅持送藤川涼去車站。

起初藤川涼推說不必那麼麻煩,但最後還是拗不過他:“最近這裡的治安很差,尤其在晚上。”忍足這樣解釋,“少年團體的鬥毆就有好幾起,哦,還有上個月,光塩女子學院也有一個女生在附近失蹤。”平淡語氣下的這番話讓藤川涼聽得背脊發涼。東京和湘南,冰帝和立海,儘管同樣是以十六歲的身體年齡經歷,所看見的卻彷彿是兩個世界。想這些的時候他們正走在住宅區的小路上,路燈下的街道雖沒有商店街的嘈雜,但也不至於安詳靜謐。不時有野貓從角落裡突然竄出,跳上別家的圍牆快速跑遠;還有就是喝得醉醺醺的酒鬼,說著沒人聽得懂的胡話,走著歪歪斜斜的步子與他們擦肩而過,渾身濃烈的酒氣讓藤川涼不禁皺眉。

而另她更為介意的則是從剛才起便強烈感覺到的,來自背後某個角落的目光。

這種不安的感覺讓她頻頻回頭,所看見的卻依舊是不變的街道和逐漸走遠的醉漢。路燈映亮眼前的街道,視野盡頭卻是摸不透的黑暗。

簡直就像是學園祭之夜的翻版,只不過回頭的變成了藤川涼,而發問的則是忍足。“怎麼了?”他循著藤川涼的目光回頭,看見的同樣是望不到邊的黑暗。而在聽見對方關於「後面似乎有人」的質疑後他也只是無所謂地笑笑,含糊其辭:“錯覺罷了,怎麼可能會有人呢,小涼你太敏感了。”四兩撥千斤的語氣,藤川涼將信將疑卻毫無辦法,直到在車站與對方道別也沒能得到確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忍足目送她穿過驗票閘消失在車站拐角,這才插著口袋往回走。

走出車站,穿過商業街,又回到了住宅區域。

這一次沒有野貓也沒有醉漢,只有商業區的嘈雜和樹葉的沙沙聲傳來。路燈將他的影子拖得老長,走出不遠後忍足停下了腳步。

——“出來吧。”

沒有回頭,卻是無比肯定的語氣。黑夜還給他的是冗長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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