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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ter7畫地為牢

“算不上,但可能是同校……”

“哎?藤川小姐也是冰帝的學生?”

“嗯……”

世界很小,巧合很大。

宍戶準備的是牛肉鍋,這讓藤川涼想起了回到這個年代後的第一頓晚餐,他們一家四口圍坐在餐桌邊,看著鍋內香氣嫋嫋。而如今她已經安穩地過了兩個月,想到這裡不禁有些百感交集。而對於此刻同處一間屋子內的宍戶弟——單名亮,漢字與涼不同,儘管兩人在宍戶兄的要求下互相交換了所在班級的資訊——宍戶A組,藤川B組,但基於宍戶弟明顯『不善應付女生』的彆扭少年屬性,席間藤川涼與他的交流並不多。只是在餐後藤川涼幫忙整理餐具時她接到了忍足的電話,這才想起自己已經將之前的約定拋在了腦後。她隨口應了幾句結束通話電話,轉身將碗筷放進水槽的時候正看見宍戶弟靠在門邊,手裡戴著洗碗用的橡膠手套。

“剛才是忍足?嘖,速度真快。”

他勾起嘴角,笑容裡透著淡淡的戲謔,卻與忍足不同,是純粹的少年樣。留下這句話後他將藤川涼推出廚房,示意她不必插手。藤川涼手足無措地站了一會兒,對宍戶弟的話似懂非懂,但也不敢再問。於是簡單收拾了餐廳外便動身告辭。

週一她回到學校,上課,午休,與同班女生閒聊,一切都像是回到了原來的樣子。漆黑的電影院,菊次郎的夏天,忍足身上的金木樨香氣,臉紅紅的中年人,身穿洋裝的麻生,立海大附屬網球部的四人組,還有宍戶亮與牛肉鍋,前一個週六的經歷都像是幻覺。沒有再遇見教室不處在同一樓層的麻生,宍戶亮見到她只是把目光移開,就連曾讓藤川涼一度幾乎亂了陣腳的忍足,碰面時也只是簡單點頭,並沒有多餘的問題或是舉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但藤川涼卻分明感到有什麼正慢慢收緊,幾乎要將她困在其中。

她悵然地抬頭望天,忽然間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下午最後一節是自修課。因為之後的電影協會沒有活動的緣故,藤川涼在今井的默許下逃課提早去了學生會室,打算整理完社團活動的報表便提前回家。正是上課時間,校園裡看不到太多學生。她走進學生會室所在的行政樓,順著樓梯往上走,陽光透過樓道邊的窗玻璃鋪了一路。學生會室在三樓,藤川涼走到二樓時忽然聽見一陣琴音,她想起二樓走廊的拐角盡頭確實有一間琴房,普通教室的大小,但除了裝飾用的櫥櫃外就只有一架孤零零的鋼琴,平日裡並不准許普通學生出入。按耐不住越發強烈的好奇心,她拋開猶豫順著走廊向琴房走去。

刻意壓低了腳步聲,走得越近,琴音也越發清晰。

流暢的,迴旋的琴音,散發著濃濃的異國情調。儘管出自名家卻並非家喻戶曉的經典。

那是德彪西的《阿拉伯風》。

只是在走過拐角的時候藤川涼卻意外地看見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同班那與自己同樣來自外縣,但總是與其餘學生保持距離的山本皋正背靠琴房大門坐著。她仰起頭輕閉雙眼,春末的陽光就這樣灑了她滿臉滿身。似乎是沉浸在了音樂中,她年輕的臉龐看上去靜謐而安詳。

藤川涼向她走去,最終停在她的面前。

光影交替。

意識到光源被人阻隔,山本猛得睜開眼,壓平裙角的褶皺站起身,臉上寫滿尷尬,像是被藤川涼發現了自己的秘密。藤川涼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儘管內心疑惑不斷,但她反覆掂量了許久,最終還是儘可能簡單地問出一句:“山本同學……這是在做什麼?”山本用力搖頭,咬著嘴唇不說話。她避開給藤川涼的視線,低頭後退,繞過對方便快速向樓下嗒嗒跑去。

鋪滿陽光的走道內,北國女孩的黑髮與裙襬都揚起了好看的弧度。

藤川涼自知追趕不上,於是乾脆停在原地。她將視線轉向緊閉的木門,可惜整間琴房並沒有連通走廊的窗戶,外界根本無法窺探到其中狀況。山本皋籠罩在日光之下的側臉始終在腦內徘徊,明亮通透的色彩,就像是信手塗抹出的水彩畫。她猜測著山本舉動的含義與琴室內依然在不斷彈奏鋼琴的人——此刻已是德彪西的《月光》。她所能想到的只有,那或許是山本傾慕的人。無法靠近,於是只能悄悄坐在門外,傾聽琴音,直到自己也變為他人眼中的風景。

琴聲戛然而止,緊接著室內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同樣是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但相比較高中男生的步伐,似乎要更加沉穩一些。想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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