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個縣衙,朝廷都會殺了你問罪。”
軒轅嵐一口一個朝廷,大帽子壓下來,周慶直感到喘不過氣來,伸手抓抓臉,他只得命令手下們,找來十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抱上一根滾木,開始撞門。
“回來,”軒轅嵐大聲召喚一聲,將周慶又找來,指著地上其餘的幾個滾木道,“這些閒著幹嗎?去,再找幾十個弟兄來,前後門,周圍的大牆,一齊給我撞,記住,抱滾木撞門、撞牆的弟兄,一人一塊銀幣,若是哪裡先撞開了,哪裡的弟兄,每人再加賞五塊銀幣。若是能砍下一個從犯的人頭,賞一塊銀幣。去吧。”
重賞之下,自然勇夫遍地。沒有選上去撞門的鄉勇們大感失望,只得等在縣衙周遭,準備著,一旦開啟口子,便要衝殺進去,算來算去,就算把整個縣衙的人頭加在一起,也不如一個夏步原值錢,那可是三百個銀幣。
而那些負責抱著滾木撞門的大漢,身上的刀劍也不放下,時刻準備著,一旦自己撞開圍牆或者大門,就扔下滾木,當先殺入縣衙。
聽著前後門傳來的“咚咚”碰撞之聲,以及四周圍牆沉悶的顫動,站在縣衙大堂上的夏步原心驚膽戰,不住的哆嗦著。原想依靠著縣衙門厚、牆高,堅守幾日,看看是否有援軍到來。誰想到,那個軒轅嵐更是絕,根本不顧縣衙的存在與否,拿出攻城的一套,竟然使用撞木。
縣衙那三寸厚的包鐵正門,雖然已經有夏福派人拼死頂住,但是,這又能頂上多久呢?四寸粗細的門閂漸漸出現了裂縫,夏步原知道,一旦門閂斷裂開,任他有一百個人在那裡頂著,也擋不住那些鄉勇們的進攻。
夏步原至今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手提拔的都尉周慶,就在這個重要的時刻,投靠了軒轅嵐呢?還帶著鄉勇們來圍攻縣衙?是自己的禮物不夠?一千銀幣啊,他周慶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
就在夏步原胡思亂想的時刻,只聽到前門處“咣噹”一聲悶響,拼死用身子頂住前門的一個手下,被那根撞開的大門後、順勢砸入的滾木撞在頭上,巨大的衝力,將這人的腦袋砸個稀爛,他身後的那些個家丁模樣的青皮們,立刻作鳥獸散。而就在縣衙外,則是響起一片歡呼聲,鄉勇們推開縣衙正門後的阻礙,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衝了進來,見人就砍。
夏步原看到這裡,知道自己大勢已去,想要跑到後宅去,身子卻不住顫抖著,走不動路,只覺的下體一陣滾熱,好像什麼液體自體內流出,混不受他自己的控制。
“在這裡呢……”一個聲音大叫道,“哈哈,我二牛今天命好,三百銀幣啊。”
已經癱倒在地面的夏步原,看見一個手持明晃晃砍山刀的壯漢,穿著鄉勇的服飾,踏著地面,大步闖入自己的大堂,映著天空中的日光,那砍山刀發出一片刺眼的光芒,大刀向上揮起,再直直落下。
就在這片光芒之中,夏步原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分辨一下,沒錯,是一個人影,一個他很熟悉的人影,前任,嗯,只怕過一會,就要是前前任清河縣令,來宦臣的影子。
夏步原眼中的來宦臣,揹著雙臂,冷笑著,低頭看向他,不住的靠近著。夏步原似乎還能聽到來宦臣的聲音,“哼,我來宦臣的女人就是這麼容易玩的麼?不付出一些代價,豈不是太便宜了你這個小人……”
夏步原臉上驚惶的神色慢慢褪去,嘴角也露出冷冷的笑意,好像在駁斥來宦臣似的,“怎麼樣,那又怎麼樣,我玩了你老婆,你六個老婆全部被我玩了,還有你三個女兒,哈哈,全部都是我為她們開的苞,怎麼樣,你也沒有嘗過自己女兒吧,才十歲啊,你最小的女兒蕊荷才十歲,哈哈,讓我玩了,哈哈哈,來宦臣,你頭上好像帶著綠帽子啊,永遠也沒有辦法摘下去的綠帽子。”
突然,夏步原覺得來宦臣好像暴怒似的撲過來,張口就咬他的脖子。
隨即夏步原發現,他的視線偏離了來宦臣的身子,逐漸向下,向下,終於和地面平行起來,眼前也伴隨著高度的改變而逐漸模糊,就在夏步原眼前即將全部變黑的時候,他看見大堂外走進一個人,一個在許多鐵甲騎士簇擁下走進來的人,是軒轅嵐,那個他想要害死的人。
軒轅嵐走進縣衙大堂,第一眼就看到了夏步原那個帶著笑意的人頭,聽到了四下不住的慘叫聲,撇撇嘴道,“去,讓他們立刻停止屠殺,將縣衙內的所有人,男女分開,在大堂前集合,縣衙的所有房間,即刻封存。”
半日後,遠在麗山郡城內,城西福臨客棧後院內,一個年輕人走到上房門前,輕輕釦門,“家主,清河傳訊。”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