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個喪門星,”夏步原繼續大聲問道,“你說是誰帶頭?”心頭生出不祥的陰雲,難道秋菊那個小丫頭沒有得手麼?
“是縣丞軒轅嵐,他們還在大聲叫嚷著……”夏福已經不敢繼續說下去了,“說……說……”
“到底說些什麼,”夏步原一邊穿衣裳,一邊不耐煩的質問,“有什麼難聽的話,你家老爺沒有聽說過,說,放心說就是。”
“捉拿反賊夏步原……”“不要跑了反賊夏步原!”“捉住夏賊者,賞銀幣三百!”夏福正要回話,縣衙外面便傳來一陣陣的鼓譟聲,夏步原聽得真切,這下倒是讓夏福省事了。
“什麼?反賊?”夏步原匆忙推開房門,顧不得夏福在一邊偷偷瞧著,屋中來蕊荷春光暴露的樣子,“反賊?軒轅嵐竟然說我是反賊……”夏步原此時腦中混亂成一團,自從捉住前任縣令來宦臣後,他的腦子幾乎就沒有用到過,不多的兩次,還是用在算計軒轅嵐身上。
這時面對突發之事,夏步原實在無法於片刻之間清理出一個頭緒來。清河縣令大人不禁在臥房門外團團轉起身子,頭上漸漸看到冷汗,嘴上輕輕叨唸著,“反賊?反賊?難道軒轅嵐得到了朝廷的令旨,要捉拿我?不對啊,若是朝廷下達的令旨,必須經過郡守柴大人那裡,怎麼郡守大人沒有支喚我一聲?”
“難道……難道說……”突然,夏步原想到一個最最不好的結論,“難道說他軒轅嵐投靠了柴郡守,投靠了軒轅世家?軒轅世家已經將我拋棄了?”想到這裡,夏步原不禁渾身發冷。他越想下去,越有可能,“那軒轅嵐姓軒轅,京師軒轅世家,也是軒轅家的人,雖然他軒轅嵐說,已經與軒轅世家沒有什麼關係了,但是,如果是他欺騙我呢?如果這裡根本就是軒轅世家做的一個圈套呢?使用我將來宦臣扳倒,再將我一腳踢開?”
想到此處,夏步原頓覺身子一顫,涼意湧入,驚覺的看看四下,還好,只有夏福一人,不過,他怎麼看,都覺著夏福瞧他的眼神不那麼對,好像有種監視的意思。
狠狠心,此時只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夏步原慶幸著,“好在前些日子召集的那些人手,沒有離開這座縣衙,現在我放手一拼,總要他軒轅世家付出一些代價……等等……若是那軒轅嵐沒有朝廷令旨,僅僅是虛張聲勢呢?還是派出幾個人,去麗山郡城,向柴晉紹求援吧,說不定,我還有一條生路。”
抱著此種心理,夏步原讓管家夏福一邊帶人準備兵器,抵抗將要來臨的戰鬥,一邊派出幾個機靈的手下,帶著他夏步原的親筆信,混出清河縣城,去麗山郡向郡守柴晉紹求援。
看到縣衙正後門早已被人緊緊關閉,軒轅嵐也不驚訝,吩咐完成作戰準備的鄉勇們,在縣衙院外大聲吆喝,將刑部的命令宣揚出去。而他自己則悄悄找來四十幾個鄉勇,低低的聲音命令道,“去,給我找幾根兩人合抱粗細、三丈長短的木頭來,不管是拆房子也好,卸屋頂也罷,我要你們在一個時辰內,給我拿來五根這樣的滾木。找到的,重重有賞,若是沒有找到……”
這些鄉勇只看到軒轅嵐眼中寒光一閃,讓他們想起了半月以前的屠殺,四十幾個被銀幣充斥的腦袋霎時變得冰冷,開始仔細的考慮著如何去完成任務。
這時的清河縣城,大街清冷,路人絕跡,唯獨一向少人行走的縣衙周圍,人潮湧動、熱火朝天。清河縣的人們算是開了眼,一月之內,竟然上演兩次下屬武力捉拿縣令的全武行,尤其是這第二次,新任的縣令就是憑藉著捉拿他的前任,而成為新任的清河縣令。可是他在這個位置上僅僅坐了不到一月,就被自己提拔的下屬圍困在縣衙之內,由朝廷命官,搖身一變,成了叛逆、朝廷的欽犯。
不少老人在家中暗歎,“這朝廷,朝令夕改,政令為世家大族壟斷,全無一個章法,只怕是要氣數不久了。”
軒轅嵐可不管旁人如何看待自己的行為。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鄉勇們就找來了需要的滾木,足足十根,比之要求的數量還多上一倍。他滿意的點點頭,抬手招來周慶,“周大人,立刻命令弟兄們用這些滾木,撞開縣衙大門,給我捉拿叛賊。”
周慶有些為難的看看軒轅嵐,又瞧瞧地面上的滾木,“大人,若是用到了滾木,只怕這縣衙的正門也就毀了,而這個縣衙,可是朝廷的臉面啊……”
雙眼一瞪,軒轅嵐厲聲斥責道,“周大人,記住了,我們現在是在捉拿朝廷的叛賊,只要能捉到叛賊,就是毀了一個縣衙,也沒有關係,朝廷自有封賞下來。若是我們不能捉住夏賊,到時朝廷才是真的顏面無存,你就是再為朝廷建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