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剛剛入門的修真者,即使會用幾手飛劍,那也不過是倚仗著寶器逞威,你自身的功力還沒有真正達到可以隨意施展飛劍的水準。而你收下的那個假修真徒弟,成天對人說他是個修真者,也不好好修行,結果呢……在高明的對手面前送掉了性命吧。”
楊玄一臉慚愧的跪在呂巢面前,大氣都不敢出,老老實實的聽著這位天理教宗師的訓斥,這時聽到提及自己徒弟,抬起頭,想要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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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巢沒有回身,卻好像看到了楊玄的模樣般,話鋒一轉道,“當然了,玄妙為聖教籌集銀錢,還是有大功的,不然教主聖駕也不會將乾坤杖那樣的寶器賞賜給他。誰知道,這樣一來反是害了他啊,”沒有等楊玄說些什麼,呂巢已經自行道,“我們這些修行之士,若是一味倚仗手中寶器,如何能修行得道,最後白日飛昇?玄妙就是太過於倚仗寶器,結果丟了性命,楊玄,你可要引以為戒啊。”
看到身邊侍奉的道士們都恭謹的聆聽他的訓示,呂巢搖搖頭對另外一箇中年道士說道,“陳玄理,立刻下令,在這蘇郡方圓五百里內全力搜尋,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將這個蘭公子找出來,此人已經重傷吐血,一定跑不遠的。此人是總壇下了死令要求找到的人,既然來到我掌管的法區,就不能在這裡丟掉他的蹤跡,聽說京師分壇在旋風寨失手,讓他們兩人逃走了,我不想這樣的事情出現在你的身上。還有,一定要活的蘭公子,若是他有什麼損傷,我唯你是問!”
被叫到的中年道士頓覺頭大三圈,卻又不敢出言反駁,只得恭敬的上前彎腰單掌直立胸前道,“弟子明白,弟子現在就去佈置人手。”
三天以來,蘇郡的教坊青樓之間流傳著一個奇怪而好笑的傳聞,據說蘇郡花街之上著名的青樓怡香院住進了一個奇怪的客人。說這個客人奇怪,還真是讓人感覺匪夷所思,此人當初帶著一個白淨的書童來到怡香院,包下了怡香院豪華的客房騰雲軒後,竟然一個姑娘都不要,兩個人住進去後就將騰雲軒的房門緊緊關閉起來,除去往來送飯的龜奴外任何人都無法看到屋中的情形,當怡香院的老鴇以為此人性趣不同要求推薦幾個兔子的時候,也遭到了嚴辭拒絕。好麼,竟然自帶兔子到妓院來玩,這個人莫不是有錢燒的?
這個奇怪的客人自然就是軒轅嵐了,傳說中他自帶的孌童當然是那個白虎書童伊沙。兩個人三天前反其道而行之躲進了蘇郡城,讓天理教派出的搜尋人員至今還在距蘇郡城五百里外的山溝、村落、小河中挖地皮。對於外面的傳聞,主僕二人是根本不知曉的,現在軒轅嵐最慶幸的就是當初自己靈機一動,沒有住進客棧、旅店中去,而是躲到妓院裡來。“天理教的道士們雖是可惡,但終究是一群道士,道士進妓院,怎麼也說不過去吧,只怕他們在妓院中的探子、眼線,也不如在客棧、街頭上多呢。”軒轅嵐對自己的書童如是解說道。
可是,就在他洋洋得意的時候,隱隱約約的聽到外面響起陣陣吵雜聲音,接著騰雲軒的梨木精製房門被人一腳踹開,發出怦然巨響,與之伴隨的,是個吐字並不清楚的話語,“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佔住騰雲軒的兔子是個怎樣的傢伙?”
此人正說著,腿腳卻是不慢,軒轅嵐剛剛放下手中書卷,只見騰雲軒外間與臥室間的錦簾已然被人挑開,一個腦袋伸了進來。這個腦袋轉動幾下,似乎並沒有看到想象中的淫靡場面,只見臥房內的鏤花大床上,一個滿頭金髮的小子正睡眼朦朧的坐起,緞面薄被之下外衣整齊,沒有絲毫散落。窗前地毯上端坐一人,雙腿盤坐那裡,一本書卷置於身側顯是剛剛放下。伸進來的腦袋好似很不滿意自己所見,嘟囔了一句,“出來,都出來,老子要住在這騰雲軒。”
伊沙應該是剛剛轉過神來,“啊”的一聲大叫,卻立刻被軒轅嵐伸來的手掌止住,安撫似的拍了拍少年一頭的金髮,僱主再轉身看過去,伸進內間的腦袋已經退了出去。自己站起身子,軒轅嵐有些不明白,怡香院雖是煙花之地也應有自己的規矩,如此肆無忌憚的任一個男人闖進客人的房間,在哪裡都是說不通的,“難道是這個人有什麼深厚背景不成?”低聲猜測一句,他大步走出了臥房。
外間之中,那白麵男子正倨坐桌前,就著晚間主僕二人吃剩下的殘席大嚼大咽,好不痛快。軒轅嵐莞而一笑,心覺這男子倒有趣,用著別人的杯筷,吃著別人的殘席,還要將人攆出去。論行徑,不管有沒有人就破門而入,如此蠻橫無禮,應是世家門閥子弟。論舉止,現下一手抓著塊魚肉一手端著用碗裝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