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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寬現在恨不得有個地縫,讓他鑽進去算了。
羅將軍府裡有什麼?
李武這樣問,屋裡的人,哪一個不是心知肚明?
韋玉的身子微往外閃著,一臉不敢相信地瞅著付悅。
因為,她也想到了,羅將軍府裡有什麼。
有羅輝啊!
本來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這下子被李武將窗紙給捅破了,所有的人,都一臉驚詫地瞅著付悅。
跪在地上的付悅想要解釋些什麼,但她解釋了就有用嗎?
付悅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抬頭去看趙夫人,卻見趙夫人根本就沒有瞅她。
趙夫人的臉子也不好看,這時候,壞了付悅的名聲,於趙夫人也是好說不好聽。
因為別人聽了這種傳言,不單隻說庶女不規矩,還會說嫡母教養不認真。
再說多了,就是嫡母偏心,不能公平地對待夫君的子女。
再瞅付寬,更就不用說了。
臉色只怕比他從馬上摔下來時,還要難看。
付悅狠了狠心,她知道,若是她再不自救的話,她就完了。
本來趙夫人就看不上付悅,他從中斡旋,剛見好了一點兒,付悅就又給他闖出這樣的事來。
這讓他在趙夫人跟前,如何抬起頭來?
只能更加的氣短了。
更何況,他從馬上摔下來的事,還沒查清楚,心裡正懷疑著付悅呢。
對於過繼付悅,付寬此時此刻,算是後悔死了。
付悅不甘心這樣處到下風,於是叩地有聲道:
“董夫人明鑑,晚輩真的是來尋弟弟的。晚輩有錯,但也是因為太過提心弟弟了,決不是像這位公子說的那樣的想法的。求董夫人明鑑。”
第二十九回 14(羅輝回來了)
付悅不等董夫人說話,卻又去抱趙夫人的腿道:
“大夫人,大夫人知道,女兒是真的關心弟弟的,大夫人,大夫人……”
付悅雖然沒有說,但她在祈求趙夫人,她的名聲壞了,趙夫人雖然痛快一時。
但趙夫人還要考慮付新,畢竟,她與付新是出自一家的,外面不明真像的人,可不會只說她付悅如何如何。
付悅眼看著過了年就十歲了,付新可是與她同歲。
十歲的女孩兒,眼瞅著就要議親了。
這道理付悅懂,那麼,趙夫人也應該懂。
所以,為了付新,趙夫人也不可能只圖自己,一時的痛快的。
付新,付悅現在只得將希望,寄託於趙夫人不想連累付新。
董夫人微微地笑著,瞅了眼付悅,然後又瞅了眼趙夫人,卻突然說道:
“看看,這都扯哪兒去了?我生氣不是因為她擔心弟弟,而是看她這麼偷偷地爬進我們家裡,可不是我在大夫人眼裡,竟是那種不近人情,不好說話的人?派個人來,我能不幫著找?看來我是誤會了。”
趙夫人聽出來,董夫人這是以給臺階下,連忙就說道:
“她也是著急弟弟,她才幾歲?做事欠考慮情有可願。瞧夫人說的,我哪能那樣想夫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這當嫡母的疏忽了。”
李武不服氣地撇嘴,有李演鎮著他,再加上一旁的韋賢正死瞪著他,弄得李武也不敢亂說話。
但心中是不服氣的。
李武想著:你們不讓我說話,氣死老子了。等一會兒走了,我找我的小夥伴們說去。
一看這站頭眼睛滴溜亂轉,就不是個安份的。
我哪兒有說錯了?
哪兒有?
李武在一邊,一副憤憤不平地,喘著粗氣。
董夫人睇了眼付寬,笑道:
“大夫人家裡孩子多,哪兒就個個照顧得到?大夫人謙虛了,夫人看看我,就一個,還教育不好呢,天天給我惹亂子。更何況是姨娘過繼的女兒,哪就能那麼瞭解?”
程氏也跟著說道:
“可不是呢,大夫人也別上火,反正她也是姨娘的,差不多隻要不惹大亂子就行了。好在憨娘是個貼心的孩子,大夫人將來擎等著享福吧。”
一提到付新,趙夫人臉上的笑就真摯許多,道:
“可不是,憨娘可知道心疼我了。還好學,還懂禮。秋天裡,崔家的菊花宴上,我們憨娘還得了個第一呢。這幾年,菊花宴上的第一,都是從五姓女裡面出。”